还是社会版面的头版头条,热度绝对比什么艺人出轨偷税漏税来的高。
“啊!!!”
被抱着的她只是往下看了一眼,下意识的伸手紧紧搂住了萧隽峯的脖颈,将自己的脸藏在他库宽阔的胸膛当中。
突然起来的冲击力直接让男人膝盖一弯直挺挺的跪下了,不过即便如此,怀中的人还是被抱得稳稳当当。
不止她被吓得浑身颤抖,连他本人,都有些后怕。
小腹的伤口有撕裂的疼痛,他没声张,反倒是站起来,走到了相对安全的地方将人给放了下来。
被吓的惊魂未定的尚筱柔还没发现抱住自己的人是萧隽峯,跟个鹌鹑一下缩在角落里浑身颤抖。
她紧抓着他的手,怎么都不肯松,就好像是在危急关头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你个麻烦精。”
男人带着嘲讽似的话对她有一种奇怪的安抚效果,她缓缓抬头看向他的脸。
电力忽然恢复过来,灯光一盏盏的亮了起来,尚筱柔才看清楚他的脸。
“怎么?刚刚叫的比谁都大声,现在吓傻了?”
“萧隽峯?”
是萧隽峯,他来救她了。
“萧隽峯!”
宕机的脑袋忽然回过神来,她不管不顾的直接扑上去紧抱着萧隽峯,激动的手脚颤抖,眼泪一个劲儿的掉,跟不要钱似的。
现在反倒是轮到救美的英雄不知道自己的手该往哪儿放了。
一行人都被眼前的一幕给震惊了,齐刷刷的转身看向别的方向,尽量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收拾工具的收拾工具,赶人走的赶人走,场面好不诙谐。
至于周秘书嘛,当然是提着夫人的包,快速躲到二爷看不到自己的地方躲着去啦。
现在的尚筱柔跟被打了鸡血似的,根本安静不下来,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萧隽峯没办法,只好让人快点检修电路,然后让人送她回家。
手脚都有力的尚筱柔偏偏走不动路,他拽了一下,她在原地纹丝不动,跟个电线杆似的。
“怎么,还想在这里过夜?”
“不是,我腿软……”
萧隽峯:“……”
他就没见过这么麻烦的人。
时间不早了,他不想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再加上现在她这个精神状态,还是早点丢回家里去休养几天比较安全。
“啊!”
为了省事儿,萧隽峯直接将人给拦腰扛在了肩上。
“好高好高!”
“闭嘴,我现在可抱不了你,忍着!”
直接无视掉肩上人的惊呼,萧隽峯快速的下楼,将人连拖带拽的给塞到了车上。
这时候尚筱柔才发现他的伤口好像渗血了,男人厉声说:“闭嘴,先回家!”
“哦,好吧。”
——
到了家门口,尚筱柔可算是有力气走路了。
萧隽峯没好气的将副驾驶的提包丢给她,并不准备上去。
她站在车门前,手里提着包,“要不你上来,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吧。”
“不用。”
说着男人就准备驱车离开,尚筱柔直接挡在了车头前,大声的说:“你都是因为我才会这样的,我不帮你处理一下,我心里过不去。”
萧隽峯:“……”
真的,他活了快三十年了,除了何温那个小屁孩之外,就没见过这么麻烦的人。
宽敞的客厅里安静的都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伤口轻微开裂,渗出的血迹已经弄脏了他的衬衫,脏兮兮的,看着格外骇人。
撕开碘伏棉签擦拭伤口的时候,她的手有些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浑身上下都透着紧张。
面色冷峻的萧隽峯一把握住了她抖得不行的手,两人目光瞬间顿时对上,她一时间无语凝噎,男人缓缓开口说:“就你这个样子,能有什么大本事?”
“你让我再试一试,我,我可以的,我只是有点紧张。”
她倔强的不肯服输,挣脱开男人的束缚,蹲在他的面前,细细的擦拭着伤口。
“呼……”
可算是弄好了,将防水贴仔仔细细的贴好,确定没有丝毫的缝隙,她才松了口气用袖子擦了擦额角的汗。
大氅着衣襟的男人三两下理好了衬衫,起身就要出门离开。
“等等。”
她急匆匆的从卧室里拿出来一个纸袋,递了过去。
“给你的。”
萧隽峯蹙了蹙眉,“什么东西?”
“衬衫。”
“……”
“合适的,这次很合适。”
他勉为其难的接下,就当做是今天他舍己为人的报酬。
离开之前,他冲着尚筱柔上下仔细一看,说了句:“收拾一下吧,脏兮兮的跟泥猴似的。”而后,关上门离开了。
站在淋浴头下,温热的洗澡水从上到下浇筑而下,她闭上眼睛,理了理自己的长发。
双手捂着脸深吸了一口气,浑身紧绷的身躯终于放松了下来。
劫后余生的高涨情绪一直居高不下,萧隽峯离开之后,她都不敢回想,当时要不是他在,自己现在会是个什么下场。
“还真是福大命大啊。”
犯恶心的感觉又来了,她扶着墙壁,干呕个不停。
摸了摸小腹,她知道,这件事情不能再继续拖下去了,事不宜迟,明天就去医院预约检查。
*
第二天。
贺医生刚从手术室里出来,仿佛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快走几步追上去仔细一看,还真是尚筱柔。
“筱柔。”
“贺医生。”
“你怎么来医院了?”
她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手臂,“昨天晚上下班太迟被困在电梯里,好不容易被救出来还摔了个大马趴,来看看胳膊。”
其实这只是她的借口,孩子的事情她暂时还不想任何朋友知道。
这毕竟不是件光彩的事情,而且她现在名义上还是萧隽峯的妻子,这消息要是传出去了可没好果子吃。
贺医生看了看,“目前莱卡,擦伤比较严重,不排除有骨折的可能。”
他扶了扶眼镜,“你快去吧,要是有什么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我就在医院里。”
“好,谢谢贺医生。”
在医院里九拐十八弯,她可算是找到了妇科的所在地。
走进监察室,神色漠然的医生现实核对了她的姓名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