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今天估计是不可能活着离开这里了。
完了,得罪大人物了。
“现在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周秘书沉声在一边提醒道,那副总是温文尔雅的脸上带着一丝丝狡诈的笑容。
老六惊恐的点头,随后急忙爬到萧隽峯的面前,祈求原谅。
“二爷,二爷,我不知道尚小姐是你的人,我有眼不识泰山,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啊。”
萧隽峯眼神厌恶的撇撇下巴,周秘书将人拖到了一边,让他闭嘴。
其实他在意的并不是老六这种喜欢在法律边缘打擦边球的小喽喽,他只是想看看,现在尚筱柔会是什么反应。
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他问:“现在,你还敢说这件事情跟我无关吗?”
她没说话,眼圈红红的,像是受伤的小白兔似的。
可萧隽峯不会被她这幅可怜乖巧的模样给欺骗,就算是小白兔,他也是披着兔皮的狼,骨头硬的很。
在见到老六的时候,她就知道,这次的事情没那么好糊弄过去了。
她眉目低垂,说:“这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跟他没关系,你不要把无关人员牵扯进来。”
萧隽峯被气笑了,这次是真的气笑了。
周秘书都楞了,夫人,还真是个硬骨头。
“是吗?”他才不信尚筱柔有这个胆量和本事。
“是。”她眼神十分坚定,“我缺钱,很缺很缺钱,我就是为了钱才这么做的,是我主动联系的他,跟他没关系。”
一边的老六都愣住了。
不是,大姐,你这个时候能在二爷面前实话实说吗?
是不是真的,二爷让人一查就知道,现在在二爷面前掩护自己,要是被二爷查到了是自己主动联系的,二爷肯定会让人弄死他的。
末了,她还补充一句:“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查,我现在需要三十万,是墓地的续租费。”
萧隽峯当然知道这件事,可她说的话,他是一句都不信。
将视线落在一边震惊之余眼睛都瞪大了的老六身上,他问:“你说呢?”
被cue到的老六下意识的摇头,“不是的,二爷,不是的。”
“是我主动联系的她,是我想找个人顶罪甩锅,才说有高价报酬找到她的!”
这确实是实话,但老六没说,这些都是尚潇潇的意思。
没关系,尚家在西城也是能顶起半边天的家族,他既不能得罪萧隽峯,也不能得罪尚潇潇。
只有将所有的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不然最后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他都不知道。
显然,两人的证词中,还是老六说的话比较靠谱。
他十分满意的点点头,对周秘书说:“先把他带下去吧,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再来处理他。”
周秘书点头,扶起腿软的老六就朝外面走。
老六松了一大口气,好了,至少明天的太阳还是能见到的。
走出书房,扶着栏杆勉强能站起来的老六小心翼翼的询问:“她和二爷……是什么关系?”
心情还算不错的周秘书大发慈悲的告诉了他真相。
“尚小姐啊?她是二爷的夫人。”
“!!!”
老六的腿顿时又软了,差点当着他的面直接跪下。
完了,完了,完了!居然是萧隽峯的老婆吗?!
这下是彻底完了。
“回去的路上小心,我会联系你的,希望你可不要漏接我的电话。”
“好,好的。”
老六几乎是飞奔出别墅的,一边跑一边给尚潇潇打电话。
“这个尚潇潇,这不是想要害死我吗?谁不知道二爷最恨身边人碰这脏东西,你居然他妈的给我介绍二爷的老婆来顶包!”
只可惜,他的电话早就被对方给拉黑,话筒中只有嘟嘟声,再无其他。
“操!”
这下是真的不用在西城混了,还是抓紧时间跑路吧。
站在露台上的周秘书打了个电话出去。
“把人看着,他可不能放走了,以后有大用处。”
*
室内。
萧隽峯又抽完了一支烟,见尚筱柔没什么动作。
他思考了几秒,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十分熟练的打开眼前的锡纸包装,从里面挑挑拣拣一个小袋的包装出来。
走到她的面前,单膝蹲下,白色的粉末倒在锡纸上,递到了她的面前。
“你不是不怕死吗,东西都带了,要不试试?”
尚筱柔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狠,惊恐的看向他,像是在看待什么陌生人一般。
萧隽峯笑着抖了抖手中的粉末,拍拍她的脸颊,“你不是缺钱吗?我给你。”
“三十万太少了,三百万够不够,这样你因为吸毒死了,你母亲都能在墓地场面百年,你就再也不用操心费用了不是吗?”
“来吧。”
笑嘻嘻的将东西递到她的面前,他语气十分轻松,仿佛手中拿的不是毒品而是面粉一样。
“萧隽峯……你有病……!”
他笑了,“看来你也不是很缺钱嘛。”
语毕,直接伸手捏住了尚筱柔的下巴,将粉末强行灌进了她的嘴里。
“!”
她是真的没想到萧隽峯会对自己这么狠,她像是疯了似的挣脱开他的束缚,冲到了卫生间,猛地灌了几大口水,试图将嘴里的东西吐出来。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罪魁祸首就这么揣着手臂在卫生间门口看着她,他眼眸低垂,唇角笑意渐显。
“我还以为你真的不怕呢。”
她扶着洗手台止不住的干呕,心中的恐惧大于愤怒,她不能沾上毒品,绝对不能!
“钱我会让周秘书打到你的卡上。”
“现在是下午六点,你还有时间,去缴清欠款。”
“吐完了,就走吧。”
洗手间里淅淅沥沥的水声自然也被周秘书听到了。
他看见萧隽峯从书房出来,关切的问:“二爷,真的有必要做到这个份上吗?”
“不给她点教训,她怎么能在西城活的下去?真的以为这个世界非黑即白吗,天真。”
他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门扉,扶着扶手下楼。
“二爷说的是,只是夫人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这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