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盈盈给她爸留下了二十块大洋,便和林剑飞前往南海市越秀区妇幼保健院了。
保健院就在离西门菜市场不远处,不到五百米。
保健院一位年轻的副院长接待了盈盈和林剑飞。
盈盈对副院长说明了来意,恳求给予帮助。
“十八年前的事咋现在来问呀,我们保健院的人都换了几茬了,找谁去问?再说十八年前的资料也查不到呀,就是有,我们保健院也是要对患者保密的,不可能让外人知道,你俩请回吧,我这儿病人很多,忙得很,走吧。”
盈盈面对副院长的不配合束手无策,只得找保健院的院长了。
院长是一位花甲老人,他前年从南海市国立医院退休后被保健院聘用,他倒是很热情,又请坐又递水的,但等盈盈说明来意后,他的回答令盈盈和林剑飞大为失望。
“我虽然是院长,但仅仅是名义上的院长,只负责看病,医院里的一切事务我都不过问。我们汪副院长才是管理医院的领导,这保健院是私人企业,汪副院长的父亲汪正才老先生是这家医院的大股东。你们还是去找汪副院长吧。”
盈盈和林剑飞没辙了,只能再去找那位年轻的汪副院长了。
“师妹,如果他再不肯帮忙,我们就来硬的,有他好看的,不愁他不帮忙。”
林剑飞对他师妹盈盈说。
“行,反正已经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吧,但教训他一下可以,千万别惹出人命来。”
盈盈只得出此下策,同意她师哥的建议。
“咋啦?你俩咋还不走,赖在这儿干嘛?我不是说过了嘛,查不到,也不能查,你俩这不是无理取闹嘛,你俩再要不走,我得叫人来赶你们走了。”
“汪副院长,如果你认为我俩是无理取闹的话,那我们花钱可以不?你就权当我俩是你的病人,这样行吗?”
“花钱也不行,我不是说过了嘛,患者就医的情况是保密的,不得外传!你们走吧,不走,那我就不客气了!”
汪副院长拿起办公桌上的座机,打了一个电话。
“保安部,有人闹事,马上派人上来赶他们走。”
“汪副院长,我们不是来闹事的,是来请你帮助的,你别把小事搞成了大事,不过,我俩也不怕把事情搞大,你得想好了,到时候别不好收场!”
“两个小毛贼,我堂堂的保健院院长,还怕你两个鸟人不成?”
话音刚落,从楼下跑上来三个彪形大汉,还穿着保安的制服,手里拿着电警棍。
“打!把这两个小毛贼赶走!”
汪副院长下了命令。
三个保安冲向盈盈和林剑飞。
真不知天高地厚,三个保安哪里知道,站在他们面前的是威震肃北的白孤和飞剑侠。
林剑飞抬起一脚,将一保安直接踢在了那位汪副院长的身上,汪副院长重重地摔在了后墙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只见他口中一股红红的鲜血喷涌而出,溅了那保安的一身。
盈盈左右两脚,将朝向她袭来的两个保安踢出了窗外,“咣当”一声巨响,窗户上的玻璃粉碎,两个保安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到了楼外的花地里,发出凄惨的叫声。
林剑飞将汪副院长从墙角处拎了起来,重重地又摔到了地上。
“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在这里撒野!”
三保安的哭爹喊娘声和汪副院长的喊叫声惊动了全保健院的病人和医生护士,大家围在了副院长的办公室前。
盈盈站在了办公桌上,对大家说明了情况。
“大家听好了,我们不是来闹事的,是来了解一些情况的,可这位汪副院长,身为领导,竟百般刁难,还叫来保安想打我们,赶我们走。十八年前的五月七日凌晨丑时,我就在这家医院出生的,可我的生母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于当日早晨将我遗弃在西门菜市场的大门口,是一位叫王彩花的女人捡了我,将我收养。我四岁那年被人贩子拐卖到了肃北甘县,昨天我和我师哥刚从肃北来到了南海,可我的养母王彩花于前天因我的原因长期积劳成疾病故了,从我养父那儿得到了一张我的生辰八字,那张生辰八字的纸就是出自南海市越秀区妇幼保健院,也就是你们的医院。我张盈盈就是想知道十八年前是那个女人生了我,她的名字叫什么?还有我的生父又是谁?大家评评理,我有错吗?我能不能来贵院问问情况吗?”
“姑娘,能,谁不想知道自己的生母是谁?”
一位病人模样的女人说道。
“姑娘,你的命真苦,生母不知道是谁?养母又死了,真怪可怜的!你们医院有义务帮助这位姑娘了解情况,咋能置之不理呢,太不像话了,这还叫救死扶伤的医院吗?那位有良知的医生和护士帮帮这位可怜的姑娘吧!”
人群中又一位年龄大一点的患者站了出来,为盈盈打抱不平。
“姑娘,请随我来,我叫李来娣,十八年前我是这儿医院的护士长,所有的资料我那儿都有,都保存得完整无缺。”
盈盈跪拜在李护士长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