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剑飞把盈盈的布袋子盖在了她的路上,便在路边寻找着碎石,他又用小刀掘地取泥沙土,一捧一捧往盈盈身上散去,直到盈盈被覆盖了。
林剑飞准备用捡来的大小不一的碎石在盈盈的周围筑起一座坟墓。
他正一块一块在筑着……
突然,“轰隆”一声炸雷,接着二道闪电在半空中划了二道弧,接着遮天盖地的滂沱大雨直泻下来……
“天好好的,咋就下起雨来了?”
林剑飞自言自语道。
他赶紧一边把空瓶子举在空中接雨,一边张开嘴巴在享受着天上的雨水。
“哼”的一声,林剑飞听到此声音来自于他刚筑好的墓里。
林剑飞转头一看,他猛地吓了一大跳……
他看到他的盈盈妹妹已从坟墓里站了起来。
“小飞哥,你干嘛把我埋起来呀,我还没死呢?”
“盈盈妹妹,刚才我明明看到你已经死了,鼻子上一点气息都没有了,你咋又活过来了呢?太好了,没死太好了,我也以为和你永别了。”
“我没死,我在做梦呢。”
盈盈从坟墓里走到了路上,她学着小飞哥的样子,张开小嘴接着雨水。
雨水竟哗哗地直流进她的嘴里,一会儿,她的小肚子鼓鼓的了。
“咋雨水就落在你的嘴里,我嘴里就一点点,不过,我也喝足了,看,瓶里的水满满的了。”
林剑飞跑到盈盈身边,高兴得把盈盈抱了起来。
盈盈的起死回生令他十分开心。
“小飞哥,我刚才做了一个梦,你猜我想见谁了?”
“猜不出来,我咋知道你梦见谁了?”
“我梦见你昨晚说的那个白胡子爷爷了。他对我说“小姑娘,你多大了?”我说“我六岁了。”他又问“小姑娘,你妈叫什么名字啊?你家在什么地方呀?”我说“我妈叫王彩花,我是南方大海边上的人,什么省呀县呀不知道。”然后他又想问我什么,我没理睬他,因为我口渴得要命,便问了他一句“爷爷,我渴,你能给点水我吗?”白胡子爷爷大手一挥,我记起来了,他手上有一个很大的扇子,我见他把大扇子一挥,雨就哗哗地流了下来,我张开嘴就接水了,后来我就梦醒了。”
“我也以为你死了,原来你在做梦。看,那边就是你的坟,我还在那棵大树上刻上了你的名字呢。”
林剑飞手指向路边,对盈盈说。
“水也喝了,也不渴了。小飞哥,我们继续赶路吧。”
盈盈拉了一下她小飞哥手说道。
“好,我们抓紧赶路,应该不远了吧。”
下午三点左右,林剑飞和盈盈来到了隘口的第三条岔路口。
岔路口有两条道,一条朝南,一条朝北。
“小飞哥,我们应该走朝南的这条道吧。”
“对,当然朝南道上走,快了,前面就是大道了。”
盈盈听说快到大道了,便来了精神,她一路小跑了起来。
路弯弯绕绕,二个多小时后,路到了尽头,前面是一座陡峭的高山。
“小飞哥,前面是山,没路了,我们肯定走错了。”
“咋就没路了呢?这条道是朝南呀,朝北走的话不是越走越远了吗?盈盈,我们回头吧,从北道上走,也许从北道上能转到大道上去。”
林剑飞没了自信,他只得回头走,再回到那个岔路口,朝北走。
夜幕降临了,天渐渐黑了下来,峡谷周围传来了阵阵野兽的叫声。
“盈盈,你怕不怕?周围可能有熊瞎子,也有豹子,都比狼还厉害。”
“不怕,我有木棍,熊瞎子来了,我一棍打死它,豹子也一样,让它有来无回回。”
盈盈挥舞着手中的木棍,自信地说。
天上淅沥下起了小雨,峡谷内漆黑一片。
“小飞哥,我饿,我冷,我们别走了,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咋走?你不是有火柴吗?生篝火好吧?”
“火柴刚才让两淋湿了,点不着,再说也没柴火呀,路边就是有也找不见啊!”
“哪咋办?”
“我们不走了,就坐在路边上,木棍可不能离手。盈盈妹妹,你挨着我坐,我们吃点玉米糊饼子吧,只有两块了,我俩一人一块。”
盈盈倒在林剑飞的怀里,一手紧握着小木棍,另一只手拿着玉米糊饼在啃着,她渐渐睡了过去……
峡谷中“嗥嗥”的兽叫声不断,林剑飞把盈盈抱得紧紧得,他一点睡意都没有,他决定用自己的生命保护着盈盈,不让她受丝毫的伤害。
盈盈也能睡,在林刽飞的怀里睡得很香甜,她“呼噜呼噜”竟打起了呼噜,她太累了,才仅仅六岁的女娃,今天一天下来竟走了三十多里山路。
黑暗中,一只熊瞎子摇摇晃晃正悄悄地向林剑飞和盈盈走来。
林剑飞在黑暗中根本就看不见熊瞎子。
熊瞎子顺着人的气味摸了过来,越来越近,它的鼻子几乎要触碰到林剑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