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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度日如年(1 / 1)


“爸爸,今天下午林村长到我家来了,林村长是个大坏蛋,他欺负了妈妈。”

“林村长,欺负你妈妈?咋欺负的?”

林富贵不解地问盈盈道。

“他把妈摁倒在炕上,脱光了妈妈的衣服,就骑上妈妈的身上,我在园子里偷偷爬上窗户上看到的。我看见妈妈好像是很难受的样子,她还大声地喊叫着,可林村长就是不放手,爬在妈妈身上就是不起来,我真想进去打林村长,可门拴着,进不去。我还听到林村长走的时候对我妈说,说他明天晚上还过来,爸,我怕。”

林富贵全明白了,他气得头上的筋根根突了出来,脸上那条刀疤在抽搐着。

林富贵早就对林大奎和他老婆王彩花的奸情有所耳闻,但凭丫头的话他是治不了王彩花的,他必须亲眼目睹,捉奸在床。

王彩花回到家,林富贵不露声色,而是笑嘻嘻地和她说着话:

“彩花,今天我回来想拿点钱借给姐姐起房子用,你身上还有多少钱?明天一早我就过去,我得在姐姐家住上两个晚上,家里的事你就多操心了。”

“我那有钱,总共还不到一百元了,你借出去就没了,下个月还得到镇上买小猪崽呢,不借,我没钱给你。”

实际上林富贵是没话找话,借钱是个幌子,他是在告诉王彩花,明晚不回家才是他要说的话。

林富贵天一亮就离开了家。

天刚断黑,王彩花就让盈盈上炕睡觉了,她让盈盈睡在了炕的另一头。

“妈妈,今天不糊纸盒子啦?”

“不糊啦,让你睡一个好觉,咋啦?你还想糊呀?”

盈盈习惯于天天晚上糊纸盒子,突然说今晚不糊了,她反而有点不习惯了。

晚上八点,林大奎鬼鬼祟祟溜进了王彩花家。

王彩花把园子里的门用木棍顶住,再把茅屋门用木梢插上,拉着王大奎进了里屋的炕上。

盈盈早已呼呼大睡,她今天在山坡上的高粱地里拔了一天的草,小手都拔得肿肿的。

林大奎迫不及待地脱光了衣服,也三下五除二把王彩花的衣服也剥了个精光,两个奸夫淫妇滚到了炕上,拨云撩雨,做起了苟且之事……

林富贵天刚断黑就赶到了村口,藏在家附近的高粱地里,他看到了奸夫林大奎进了他家的园子。

林大奎翻进了院子,透过窗户他看到了炕头台上点着一盏煤油灯,昏暗的灯光下林大奎正和他老婆抱在一起。

林富贵怒火中烧,他抄起园子里的一根粗粗的木棍……

“咣当”一声,林富贵一脚踹开了大门,直往里屋炕上跑去,他手起棍落,重重地落在了林大奎的……

林富贵原想一棍打在林大奎头上的,但想起了十五年前他因与村里人斗殴时,一棍下去把他人打成了重伤,他的脸上也落下了一条深深的刀疤,为此,他付出了劳改五年,赔偿医疗费三万元的代价。

林富贵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他这一棍便落在了林大奎的大腿上。

“咔嚓”一声,林大奎的大腿当即就断了。

林大奎疼得从王彩花的身上滚到了炕下。

林富贵高举木棍向炕上一丝不挂的王彩花打去……

可木棍迟迟没有下去……

王彩花跪在林富贵的脚下请求宽恕。

盈盈被吵醒了,她揉一揉惺忪的眼睛,看到了她的妈妈正跪在她爸的脚下大声求饶着,她看到了昨天下午到她家来的那个林村长,林村长正拖着一条被打断的腿向门口爬去……

林大奎村长被村民们抬回了家,他没有告发林富贵。

林富贵也没有打王彩花,而是让她净身出户,毕竟他和她做了十五年的夫妻。

“来娣我带走,家里我啥都不要。”

“可以,拿六百元钱来,你把她带走,否则,你甭想。”

王彩花和林富贵离婚了,她回了娘家,她没有能带走盈盈,因为她拿不出六百元钱。

王彩花离开家时,抱着盈盈哭了,她是真心喜欢这个女儿,她对盈盈说:

“闺女,妈没钱,带不走你,别怨妈,下辈子有缘的话我还做你的妈妈,你还做我的女儿,好吗?”

“闺女,你长大一点就跑吧,听妈的话,林富贵他根本就不是个人,他做不了你爸,等你长大了他会欺负你的,会糟蹋你的。妈回去后就想办法筹钱,就一个月,三十天后妈筹到钱就过来接你。如果妈一个月后不来接你的话,那你就跑吧,跑得越远越好。记住,沿着这条道翻过三座山就到肃县了,你不是从甘县拐过来的嘛,你到了肃县乘上火车就能到甘县了,你去找你的哥哥姐姐们吧。”

这是王彩花留给盈盈最后的几句话,盈盈牢牢记住了,她多么渴望能和她一起离开养父林富贵啊!

王彩花走后,盈盈的日子度日如年,林富贵稍有不如意便拿盈盈当出气筒,小脸上挨巴掌是常事,甚至拿细柳几条把她的小屁股打得皮开肉绽。

盈盈在她养母王彩花离家后学会了做饭,一日三顿都由她做。

林富贵是个杀猪匠,白天常在外面干活,晚上回家后常带些猪下料,如猪肝、猪心、猪肺和猪脚蹄之类的。

林富贵亲自动手,烧好后他一个人独自享用,可怜的盈盈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津津有味地吃着。

有时林富贵实在看不下去了,也会赏盈盈一点,此时盈盈会感激得五体投地,连声叫着好爸爸。

盈盈最不能忍受的是她养父林富贵帮她洗澡和夜里搂着她睡。

盈盈六岁了,她渐渐懂得了一点男人和女人的区别。

变态的林富贵常把盈盈剥得精光,名义上是在帮她洗澡,实际上是在猥亵她,他在盈盈身上到处乱摸。

到了晚上,林富贵把盈盈紧紧地搂在怀里睡觉,有时甚至让盈盈脱光了衣服陪他睡觉。

盈盈自养母离开后的第一天便在园子里的一棵苹果树上,用镰刀划了一道痕,她在想,等她划到三十道痕的时候,她的养母王彩花便会来接她了。

一天上午,盈盈数了数苹果树上的道痕,她数到了三十五条,可她的养母王彩花仍没有出现,她坐在大门口的石头上,朝着那条进山的道眺望着,她希望能看见她的妈妈王彩花,可一天一天过去,她的希望一天一天破灭,她的眼泪止不去掉了下来。

一天,盈盈直接站到了山路口,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人,她希望奇迹能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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