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没听错,就是离婚,听说诀致的那个老公是看诀致是有钱人家的少爷,故意钓他的,诀致人又单纯,一撩拨,再加上几句骗人的山盟海誓就对那个男的死心塌地了,那男的婚后发现诀致和家里断了关系,还要靠他画画来养,就暴露本性了,不仅对诀致再没有好态度,还和好多人暧昧,诀致那样的性子,又不会反抗,可能遭了许多罪。”王君帆边讲也边感慨,诀致嫁人之前他们三个可是焦不离孟,这三年却是像遗忘了这个人一般,没有分毫联系。
如今诀致闹离婚,祭刑的那个婚事又只是一个还剩一年的协议婚姻,王君帆就想撮合一下两人。
王君帆想的十分周全,顾青质其人极具契约精神,而且,王君帆瞄了一眼自己发小,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商业联姻,像自己兄弟这样的,连相亲简历都递不到顾青质手上。意识到自己思维发散,王君帆赶紧转了回来,顾青质肯定不会阻止自己的兄弟追求爱情,只要谢祭刑在诀致这最需要陪伴和支持的时候挺身而出,他就不信诀致还像三年前一样对谢祭刑不来电。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思考了半天,王君帆总算发现自己的兄弟没反应了。
“阿刑,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
谢祭刑思考消化完王君帆帆的意思,却不像王君帆所想的一样,恨不能马上去找赵诀致,而是非常平静。
“我依旧喜欢他,可我该用什么身份去找他,好兄弟还是追求者?四年都没有去找过他,如今去找,君帆,不要说他会不会相信我喜欢他,我自己都觉得好笑,你知道吗?我刚刚在心里想,他还是我喜欢的样子吗?这样的喜欢真的很廉价。”
王君帆瞪圆了眼睛,这,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张扬任性,肆意妄为,天下第二,他第一的谢祭刑吗?王君帆情不自禁的伸手摸了一下谢祭刑的头,又摸了一下自己的。
“这也没发烧呀!怎么说起胡话来了。”
谢祭刑没有理会王君帆,他很清楚,如果不是自己在小姨和顾青质的镇压下,老老实实的去从公司最基本的事做起,他不会改变自己以前那种骄傲自大,唯我独尊的想法。小姨教自己怎样处理公司的事务和商场上的人情世故,顾青质教自己怎样控制情绪和处理突发事故。
谢祭刑明白,虽然自己在嘴上说的十分讨厌顾青质,但内心却很感谢他。他和自己只是商业联姻,却无条件且尽力的去照顾自己的奶奶,奶奶去世后一直有安抚自己的崩溃情绪,拉回将要踩进泥泞的自己,帮助自己成长。
他就像自己的长辈一样。谢祭刑想,不如去问问他自己和诀致的事情该怎么处理吧。
说干就干,谢祭刑拎起外套就走,留下王君帆在后面“阿刑,阿刑”的叫唤。
到楼下,谢祭刑看看表,八点二十,顾青质应该在吃饭。
于是,推关门,换拖鞋,洗手拿碗夹菜一气呵成。等顾青质反应过来,谢祭刑已经坐在自己对面吃上了。
“不是出去玩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谢祭刑咽下菜,伸出手一边舀汤一边讲自己与赵诀致的前缘。
顾青质没想到谢祭刑居然有自己喜欢的人,不过,只要谢祭刑和喜欢的人在一起,那自己不就不用给谢祭刑找新老婆了吗。
因此,当谢祭刑问自己应不应该去追赵诀致,该怎么追时,顾青质认真的回答
“既然喜欢就应该去追,就像赵诀致当初追求爱的人一样,不可以不顾一切,爱情是有盲目,但不能全是盲目,追求爱应当全力以赴。四年没有联系,有没有介怀,这个不是你纠结就能得到的答案,而是需要你去询问他是否介怀来找到答案,如果介怀,你需要思考怎样弥补,才能消除这种介怀,如果不介怀,那你就可以去掉消除的过程,直接全心全意的去追求了,怎样追求,没有完美的答案,但记住,将心比心,以情换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