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鱼长的真别致。”
端木衡发表意见，好奇地四处看了看，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
“攻击性很强。”俞清之单手用力，直接将鱼捏爆了去，目光看向湖面。
湖水不算干净，湖面上漂浮着些不知什么玩意的各种血肉组织，远看泛着绿色，走近却截然不同。
水一直是生命之源，按道理来说，这一块地周围应该是有许多妖物存在才对，可现在四周却没有任何生机存在。
俞清之打起了警惕，拉着端木衡后退了几步。
“小心些。”
直觉告诉他，湖下面有东西，很有可能就是因为湖下的恐怖才导致四周这么安静。
“在这里还有人？”一道略带沙哑的女声响起，远远朝他们道。
俞清之心头一紧，转头看向端木衡，余光看到了一道绿色的身影。
鱼尾带着水花，从河中扬起，又落下去。
河岸边的那个女人摆出一副悠闲的姿态，单手撑着下巴望向这边。
或许不该称呼她为女人。
就像影视剧里的美人鱼，上半是人身，下半是鱼尾。
身上没有穿衣服，绿色是因为身上缠绕着的水草，毫无疑问，两人能够一览无余这优美的身材，不过却都是无心欣赏。
妖？俞清之手中燃起火焰，伺机而动。
“有必要这么害怕吗？”
女人翘起了嘴，似是有些不满，巨大的鱼尾摆动，掀起了一片水花，从水花带上来的还有几条鱼，不过这鱼和俞清之之前抓到的一样。
都是受到感染的生物。
俞清之盯着她，这人没有敌意，但不排除有其他意外，这几条鱼应该是她善意的举动。
“不吃吗？”她疑惑问道，而后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鼻子嗅了嗅，惊讶说道，“你们身上很干净。”
说着，他看向俞清之，更加惊讶了:“半妖？”
云游剑立刻入手，俞清之如临大敌:“你是什么？”
闻言，她好像很生气，扭动着尾巴，像是小女孩撒娇一般:“这么明显都看不出来吗？我是人，是人！”
人类？俞清之像是想明白了，与端木衡对视一眼，皆是看出了对方的不可置信。
不是妖……是人？
人也能够被感染？
前所未闻，甚至阴阳录都未曾记载。
水里的女人想了想，撑着下巴说道:“你们一个妖，一个人，怎么搅合在一起的，而且身上还没有污染的味道。”
“污染？”俞清之小声开口，“人类也会被污染？”
“当然。”人鱼打了个哈欠，抬起头，“你们为什么没有被污染？”
“可能我体质比较好。”
人鱼露出了鄙夷的神色，这两人是把她当傻子了。
“我叫禾烟。”
说着，她还特地指了指自己:“我是人类。”
俞清之低头沉思了许久，将云游剑收了起来，但是还是不敢离湖面太近，他小声问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禾烟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俞清之，觉得这人不太聪明。
“你没看到吗，世界末日了，我离不开水，这里就这一片湖，你见过在岸上的美人鱼吗？”
“美人鱼我都是第一次见。”俞清之扯了扯嘴角，“如果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
他不想和这个世界沾染太多，裂缝关闭后自然就会回去。
“诶诶！”禾烟看到两人要走，立刻急了，“你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
俞清之脚步一顿，转头看向她:“你想说什么？”
“带我走。”禾烟拍了拍自己胸脯，她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两坨肉一晃一晃，有些闪眼。
“我们做不到。”俞清之摇头。
“他可以。”禾烟指向端木衡，后者少见的沉默了下来。
他在这个女人身上看到了自己。
“什么意思？”端木衡说道。
“契约。”禾烟语出惊人。
俞清之顿时想起，端木家与儒门关系很深，而儒门也是阳司最主要的战力。
“他身上有契约的味道，我知道他会。”
俞清之没有理会禾烟，问向端木衡:“危险吗？”
端木衡抿嘴说到:“得看她多强，我能感受到，她非常危险，我没有把握。”
听到这，禾烟瞬间急了，不停挥手:“别啊，我不会害你的。”
她真的很想出去。
而端木衡，也陷入了纠结当中。
在他的立场上，深知孤独的可怕，虽然自己身处人世，不过毕竟是从地球过来的，也一直想要回家。
他感觉自己与这格格不入，毕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而眼前的禾烟，显然也是孤独的，端木衡无法想象一个人在这片湖里生活将会是多么绝望。
“你们是我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的活人。”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俞清之问道。
“混芒。”
禾烟说道:“混芒出来了，炎之混芒杀光了所有人，那个混芒也是半妖。”
“炎之混芒？”
“你们不知道？”
“把我救出去我就告诉你们。”
俞清之感到头疼，原先以为妖，鬼就是这个世界的真相，直到遇到了那个上官家的神秘人，现在的人鱼。
还有这段时间听到的混芒，好像这个世界，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就在这时，端木衡出声了。
“我救。”
PS:这段时间军训，没办法，只能放慢一下更新速度，十天后军训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