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下水道,空气中弥漫着恶臭,言离手持玉瓶,不断调试着。
将血液滴出,查看着变化,单手引出一张符箓,血液滴在符箓之上。
慢慢的,符箓颜色变化,变为白色,而后燃烧化作粉尘,言离怔怔的看着符箓,双眼失神。
“俞清之。”他喃喃自语,无神地瘫坐在地,“哈哈哈,原来如此……”
“去探寻这令你绝望的真相吧。”
......
收起电话,上官静月不满的看着俞清之:“你怎么什么都瞒着我。”
“这不是怕你担心。”俞清之眼观鼻,鼻观心。
“哼!”
不过很快,她也是将思绪拉回,继而又有些担心:“想不到,当地阴阳司会叛变。”
俞清之笑着,微微上前,静静看着眼前人。
“怎么了?”上官静月有些疑惑。
“没什么……”
他拉起对方小手,缓缓走回寨子。
两人分开后,俞清子独自一人回房,坐在床铺打坐,等待着什么。
果不其然,那娃娃又是出现,从地底冒了出来。
“你好像知道我会来。”
俞清之睁眼:“说正事。”
“你觉得,这个世界如何?”言离答非所问,反而掏出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我没心思跟你聊什么人生大理想之类的话题。”
沉默一瞬,娃娃再次传出声音。
“我需要你的气。”
“我给,但是有一个条件……”
片刻后。
娃娃手上竟是有了五个玉瓶,摇晃出声:“俞清之啊俞清之,你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了。”
言离话语中带有深意,娃娃缓缓落入地面,再次消失不见。
俞清之坐在床铺,脸色有些惨白,这是缺失太多心头血的表现,他浑身绿色火焰跳动,修复着身躯内的缺失。
吐出一口浊气,世界的真相么?与我何干,自己只想好好的活下去,为何就这般难。
剧烈的头疼又是传来,俞清之跌倒在床铺,心脏传来的剧痛让他呼吸困难,不停喘着粗气,意识逐渐消散,闭眼睡去。
睁眼,来到了熟悉的黑暗之中。
烦不烦?他有些麻木了,抬手捶了下自己的脑门,迈步走前,不一会便看到了那红衣女子。
“俞清之。”
“我有些烦了。”俞清之淡淡开口,“有什么事,直接说好吗?好像都知道我的身世,就是不说,让我猜?”
红衣女子沉默不言,俞清之还是看不清她的脸颊。
突然,她身上升起了七彩的火焰,裙摆舞动,强烈的炽热充斥着整片空间。
俞清之愣神,看着眼前的三心炎而化火焰,不解。
他非常不解,难不成,眼前这女子是三心炎?太荒唐了,没听说过一本功法里面还能住着一只妖。
红衣女子袭来,滚滚火焰凝聚手掌,直接盖在了俞清之的脸上,后者还未能反应,被摁倒在地,恐怖的火焰和妖气直冲脑门,强烈的剧痛充斥他全身,立刻没了意识。
床铺上的俞清之猛然起身,伸手擦去额头上的汗液,此刻他感觉浑身筋脉都在刺痛,整个脑袋还有刚刚经历的灼烧感。
好像,自己真死了一次一般。
下意识抬手升起火焰,还是熟悉的白色,外围浅浅有些绿色火苗在跳跃着,并没有多大变化。
“放过我吧。”他抬手扶额,缓缓坐起了身,走出了房门。
看着外边寨子来来往往的几人,一时间失了神。
“小伙子?咋地啦,看你有些心事。”一名刚出门打猎归来的壮汉看到俞清之,开口说道。
“没,就是感觉这里挺不错,和城里不太一样。”
壮汉将手中兔子放下,取出一根烟点上:“哪里,城里有城里的活法,咱这也有寨子里的过法不是。”
“也就你们城里人,见识比咱们多,要有机会,可以跟我讲讲城里的故事,我这辈子也没出去过,还是挺好奇的。”
俞清之笑着,扭动戒指,取了两个凳子:“那就聊聊。”
那壮汉眼神一亮:“嘿哟,早就听说外边修炼的人就和神仙一样,我可好好听着了。”
闲聊之际,俞清之还露了一手烤野兔,周围一些寨民也都是好奇,很快就围起来凑热闹了。
看着这超出常理的操作,众人无不拍手叫好,纷纷回到家中取出一些吃食和腊肉,围在一起边吃边聊。
俞清之也是乐得清闲,只要是用的上火的,这就化身小火炉,待天色黑下来的时候,大家竟是空出了一块地,升起了火堆,围在一起吃喝玩乐。
期间上官静月也是赶到,两个修炼者干起凡事来,那自然是得心应手,不一会就搭建好了场地,整的和过节一样热闹。
“你俩站一起,般配!”先前的猎人壮汉竖起大拇指调侃着。
这两人不像外边的修炼者,不近人情,虽然那仙子是冷了点,不过是个好人。
壮汉妻子白了他一眼:“就你这文化还夸人嘞,我看这叫郎才女貌。”
“是是是,老婆说的都对。”
欢乐的氛围充满了整个寨子,唯独寨柳檀坐在一边,笑容有些牵强。
那公子让她去当诱饵,但始终没有任何下令,比起这个她也有些担心力哥。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俞清之缓步走向她,坐了下来:“担心力兄?”
“嗯。”
“他很强,你不用担心,相信他便是了。”
勉强露出笑容,寨柳檀微微点头:“说起来,还要谢谢公子救了我。”
公子?这称呼,倒也是有趣。
俞清之看着前方上官静月被一群小朋友围着打闹,其既愤怒又无可奈何的表情,不免露出了微笑。
真好,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低头叼上一根香烟,他抬头看天,那么,寨柳寨寨主,接下来,你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