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
欧阳连诚扫视众人,脸色不甚好看。
锦霜缎心里突突直跳,也摸不准欧阳连诚会做什么。
沐源咬牙暗叹一声不好。
欧阳连诚冷哼一声:“你们如何得知,朕便是喜欢过这生辰宴的?却又自作主张未经允许将朕卷入其中。美食美酒你们便自行享用吧,朕,无福消受。”
说着往后退了两步,神色冰冷。
沐源轻轻松了口气,过了这么多年欧阳连诚总归没有做出像当年一样的事情来。
锦霜缎手里还举着礼物,却被欧阳连诚的语气受伤了:“连诚……这些都是大家……特意为你准备的……”
欧阳连诚轻呵一声,虽然面上不显,但锦霜缎还是能够看出他是刻意隐忍。
“既为你们准备的,那你们自行享用便罢!”说完欧阳连诚的身体几不可查的颤了颤,再睁眼时眼中一片冰冷痛苦:“今日之事,朕只觉极其荒谬,令朕作呕。以后都不要再做出这种事来。”
锦霜缎闻言眼泪就啪啪往下掉,猛的将檀木砸至欧阳连诚身上:“你……你太过分了!”
说完扭头离开了。
他怎么可以这样!!
沐源此刻更是忍不住了:“欧阳连诚你有病是不是!怎么能说出那样一番话!”
欧阳连诚忍不住笑了起来,怒吼道:“对啊,朕就是有病!那你们今日为何还要这般?!”
说罢一脚将桌子直接踢翻在地,噼里啪啦尽是碗盘破碎的声音,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太后像是习以为常地叹了口气,眉头紧紧地皱着,看着欧阳连诚离去的背影,她早就知道会是这样,诚儿何时才能放下呀……
锦霜缎没回轩文殿,而是怒气冲冲地去了锦玉阁,清陶清瓷一直跟在她的后面,眼里闪过担忧和紧张。
她们跟了锦霜缎这么长时间,还从未见过皇上对端妃发这么大火。
锦霜缎回了锦玉阁后就坐在床上,眼泪还是一直在眼眶打转,随后抓起袖子狠狠摸了一把眼睛,对着清陶清瓷道:“你们下去吧。”
清陶担忧道:“娘娘……”
锦霜缎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放心,我没事。”
清陶清瓷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怎么看都不像没事的人。
但终归还是怕怕的出去了。
清陶忍不住在外面抱怨道:“皇上怎么能这么说娘娘啊,一点都没有人情味!”
清瓷捂住了清陶是嘴巴皱眉道:“陛下与娘娘之间的事也不是我们能够管得了的。”
看清陶清瓷出去后,锦霜缎才气愤地使劲拍了拍床。随后觉得手疼,更加委屈地直哭。
跺着脚生气道:“不是令你作呕吗?那你倒是看看老娘能不能把你打得作呕!”
锦霜缎在那又是捶又是跺的,折腾到了傍晚,累得她连饭都不愿意吃了啊
眯了会眼才发现眼睛已经哭肿了,期间徐嬷嬷来了两次,大多都是安慰的话,又替欧阳连诚说了几句话后才离开。
锦霜缎的愤怒经过两个时辰的发泄早就过去了,可心里只剩下委屈。
难道欧阳连诚看不出自己都生气了吗,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来?
越想越委屈,干脆从床底掏出木箱子拿出全家福来。
看着照片上李女士和锦允誉的笑颜,锦霜缎还在肿痛的眼睛又落泪了。
这张全家福是锦霜缎唯一瞒着欧阳连诚的东西。
她并没有随其他物品一样把它放在轩文殿,她就怕欧阳连诚哪一天欺负自己或者自己生气了,能够回到锦玉阁,和全家福在一起。心里也有一点慰藉,这锦玉阁里有自己的家人,也变相地算是自己的娘家吧。
可锦霜缎平时却不敢随意将照片拿出来的,她怕见到自己的家人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