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曹两人商量了许久,还是没有找到较好的方法。
于是我们只好把人全部召集起来,集思广益,一起想办法。
老曹那边有人提议,不如找个大箱子,装作帮人搬家运东西,把人运出村。
有人觉得可行,我只说了三个字就否决了这个提议。
箱子呢?
这他妈的马上就要动手了,上哪找箱子去?
再说,村里人眼睛不瞎,人不见了,肯定会怀疑到搬家这伙人身上,到时怎么处理。
警那边再怎么拖延时间,总要给受害者一个交代吧。
到时查不到线索还好,都有人提供线索了,总不能装不知道吧。
老王建议,不行先把人绑起来,关他家地窖,深更半夜再运出村?
这主意比斌子的办法还不靠谱,都什么智商啊!那还运什么?吃饱了撑的吗,直接审讯不就好了。
再说,人只要一失踪,老王嫌疑最大,这此地无银三百两吗?那还不如直接用斌子的办法算了,拿枪破门而入,控制住邻居一家人,反而保险一点。
不要以为犯罪很容易,人才真的太少了,天才更是凤毛麟角。
做一名高智商罪犯,比做一名警探难得多。
许多普通人犯罪,那就是给警送人头刷分晋级呢!
老曹提议,想那么多干嘛,直接电晕了装麻袋,扛出来不就得了。
这个提议放到现在没多大问题,可当时农村的环境不同。
那会农村里来了一个陌生人,全村人都会很快知晓。
几个陌生人跑村子里,扛着个麻袋出来,这方法不是不行,只是变数太多了。
反正我是不做,老曹提议,那老曹的人来。
商量了半天,也找不出好的办法,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比没有办法还让人无语。
比如有人提议迎亲,我操,经费你出啊!那要雇佣多少人?
后来研究了半天,我赫然发现,哪怕让面包车进村里,估计人一失踪,还是会立马暴露。
这世上没人是傻子,村里人失踪,第一个怀疑的对象,肯定是白天来过村里的外人。
那上门女婿还好说,只要趁对方上午下地干活,绑了走山道,稍微麻烦了点。或趁这男的每周上县里采购食物的时候,把人绑走。
问题这男的作为上门女婿,许多事估计不一定知道,只审问这一个人,老王不安心。
所以主要是绑王家的二闺女,这个女的不好弄,很少离开家门,我们也不可能天天埋伏在村外,等她出门时抓捕。矿上一堆事,我们哪有那么多时间耗。
拐卖孩童的案件,时间拖得越久越危险,超过四十八小时黄金时间,基本不可能找回。
我们这纯粹是死马当活马医,尽尽人事,没抱多大希望。
老王有些等不及了,提议按照斌子的方法,今晚就动手。
我坚决反对,他妈的又不是我孩子,我冒这么大的险图什么?
我知道话很难听,但这就是事实,我能帮老王已经是仁至义尽。让我冒着牢底坐穿的风险,拿枪破门而入,这不可能。
我不同意,老曹自然也不会同意,他比我还怕死,更不想冒太大风险。
最终,我们联系了一个开着兔子车,天天早上在街上摆摊卖衣服的兄弟,把车开到了离村口稍远的地方摆摊。
老王的老婆回村里,叫上一堆妇女,说村口不远处有摆摊处理衣服的商贩。
那会生活条件有限,也不知道网络是啥,这种流动的兔子车摊位,很受欢迎,经常都是一群人在抢购,现在很少看到这光景了。
王家二女儿果然上钩,从家里走了出来。我们分工明确,一些人负责挡住视线,老王的老婆帮忙打掩护,缠住那些妇女。小崔和斌子动手,干净利落把人捂上嘴,塞进了面包车。
这女的在车上还想挣扎,老曹电棍直接捅上,短短十几秒就翻白眼晕了,还尿了一裤子。
我真无语了,电一下就行了,电那么长时间,这还让人怎么坐车!
他妈的,刷车的事,必须老曹那组人负责!
人送到了废矿洞,这种脏活我不喜欢做,会脏了我的手。
老曹那组人倒是挺兴奋,争先恐后。
什么样的头,带什么样的属下,坏人也是人,做坏人可以,但别做牲口啊!
普通人在撒谎的时候,心跳加速,目光会下意识的闪躲。哪怕故作镇定,目光亦会有闪烁。
这里是指普通人,某些人受过特殊训练,哪怕测谎仪都没有用,这类人通常都是精英,和我们不沾边,轻易也遇不上。
那上门女婿,我可以确定,不知道任何事。
但这女的有问题,我对自己观察人一向很有信心,我几乎可以确定和这个女人有关系。
“你有一个女儿,今年十周岁了,长得还不错。你猜我们问不出想知道的结果,会怎么对你女儿。”
我本不想参与,可已经察觉到和这女的有关,那我不可能在看戏了。
那女的还嘴硬,死活不肯承认,我不想浪费时间,看了下手表道:“我只给你三分钟考虑的时间,三分钟一过,我们马上去把你女儿抓回来,当着你的面轮..奸她,你自己考虑。”
我只是吓吓她,怎么可能呢!哪怕老曹那伙人,欺负个没父母保护的小女孩还行,这种有家室的小女孩,他们绝不敢碰啊!
女的还是不肯说,我给斌子使了个眼色,斌子忙准备去抓人。
斌子太实在了,我只是让他配合演下戏,这智商太有问题。
“别碰我女儿,我说,但你们要答应,我说了后会放我离开。”
“这点你可以放心,我们铁定会放你走。”我没撒谎,哪怕她真的咬牙不说,我们也不会去绑她女儿,会放她走。
这毕竟不是我们自己的事,要是自己的儿子丢了,那我就不是恐吓了,而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你怎么保证?”
“草泥马的说不说,给你脸了是吧。”
我一巴掌扇在对方脸上,有点生气了。我已经耐着性子,装了三分钟好人,非逼我现原形是吧。
我掏出弹簧刀,一手抓住她的下巴,一手握着刀子,刺向她的眼睛,刀尖一点点向前递进。
“你没资格和我谈条件,再不说,我就捅瞎你的眼睛。”
我生气时,从不开玩笑,她敢不说,我的刀子就敢慢慢刺进去。我这脾气闯过不少祸,多次检讨后悔,下次继续重犯,屡教不改。
“别,我全告诉你,我堂弟和人贩子有联系。”
她有点吓坏了,老曹那些人佩服的看着我,似是再说,还是你够狠啊!
只要找到人,那事情就好办了。
在未找到罪证之前,我们做的事严重违法,属于流..氓罪犯,罪行累累。
找到罪证后,那就是事出有因,可从轻处理。哪怕道义上来讲,很多人也会站在我们这边,支持对人贩子采取极刑。
这事怎么说呢,老王家先有过错,不对在先。
反正一团乱,就看个人立场了。
只是我怎么都想不到,严刑逼供并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