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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六年牢狱(1 / 1)


我们在武校第二年的时候,新一批学生来了。

我们是该武校第一批学生,算是资深大师兄。

教练严格要求我们,不许欺负新生。

好歹也算是师弟,我们也不愿在学校里打架。

男生宿舍这边,换了个舍管,一个留着短发,四十多岁,个子挺高挺瘦的长脸中年人。

人多了,宿舍还有空置的床位,舍管就想在我和卷毛这安排一名学生。

不料,当天卷毛就把对方铺盖丢出去了,不许住第三个人。

我知道卷毛有点霸道,可相信我,同他后来在老挝赌场干那些事,这真的不算什么。

卷毛警告舍管,在敢安排人过来,弄死他闺女。因为这个舍管有个女儿,卷毛不知道找谁打听清楚了,还真把舍管吓坏了。

教练来了也没说啥,只是让我俩老实点。后来哪怕第三年,又来一批学生,我还是和卷毛两人住单间,没人敢住进来,主要是他坏,我是真的无所谓。

蟀蟀的表妹来了,学的传武。

他表妹长得还行,也算我们武校的一朵花,就是长得有点老相,皮肤有点黑,可能练武的原因,没注意保养吧。

练散打的一个小伙,家里应该有点钱,衣服鞋子都是品牌货,不像我一身路边摊。

这小伙叫啥我真忘了,长得也没看出哪帅,莫名其妙就和蟀蟀表妹勾搭上了。

说勾搭有点难听,他表妹总给我一种老吧女的感觉,我眼睛毒,很少看错人。

蟀蟀非常生气,坚决不同意,因为这小伙和他个子差不多,她表妹也是这个子,他为了改良家族基因,都快魔怔了,这又来一个地蹦子。

蟀蟀叫上几个室友,想揍这小子一顿,这小子也不怕,比蟀蟀还要狂,她妹又哭又流的,死活拦着不让动手,还不够烦的。

后来蟀蟀和这小伙喝了几次酒,也就同意认下这个妹夫了。

这有点可笑,一天没结婚,谁是谁老婆都不好说,反正男女这种事,就是你走了他来了,总有人会接盘在一起。

其实吧,都这个年纪过来的,张口闭口满嘴仁义道德的,都是可怜人。真要当初在学校有人肯搭理,估计比谁都欢快,谁都别装清高。

蟀蟀过生日,叫了好多人,我和卷毛都去了,斌子也去了,斌子爱喝酒,那次和我们打架,不打不相识,成哥们了。

我们这些人就这样,打完就完了,没人当回事。打架和霸凌,还是有点区别。

奶…胖让他爹领回家了,差点让人砍死,他爹妈吓坏了。

他家里有出租车,不算有钱人,但生活还行,回家学个车,和他父亲倒班开挺好,也不用为生活担心,送他来就是学点防身技,没指望他靠这个吃饭。

蟀蟀没多少钱,找了个小破饭店,也没洗手间,喝多了上街对面垃圾箱后面解决。

蟀蟀喝的晃晃悠悠,垃圾箱后面有个人在那尿,蟀蟀直接过去,没掌握好角度,尿到了人家鞋子裤腿上。

蟀蟀本来就狂,对面是个地痞,也是一帮人,具体谁先动手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估计这个真不好弄,说不准都抢着动手。反正蟀蟀一喊,我们拿着板凳酒瓶,出来打就对了。

我们教练早都说过,在外面打架,能用家伙别用拳脚,哪怕你手里拿块砖头,都比空手强。

痞子会拿武器,我们更会啊。我们不但会,每天练得就是怎么打架,我们人还多,下手还狠。

我们是一点事没有,对面惨了,总共才四个人还是五个,我给忘了。我们这边人就多了,摆了好几桌呢,我都插不上去,好不容易插上朝一个头上来了一脚,又给挤出去了。

对面全躺在地上,我只能用脚。

我们这些坏孩子,你喊去做好事,去收拾卫生,全装没听到。可要是喊去打架,那是一窝蜂,抢不上位置。

回到学校后,我和卷毛是死活不承认动手,我总共就踹了一脚,跟我有毛关系。

我们俩当时已经是留校察看处分了,再来这么一段直接开除了,所以坚决不能承认。

那四五个全进医院了,一个头上包的和个粽子似得,还有一个五花大绑,都好惨。

教练让我们道歉,我差点笑出来,主要对方的模样有点搞笑,绑的太夸张了,我有点忍不住。我承认,我不咋地,不是好孩子。

学校还是把我们保下来了,听说我们学校背后的金主,在当地非常厉害,我不是很了解,和我无关。

但这件事并没有了结,反而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事情解决后,也没人当回事,过了一段时间后,都快把这个事忘了。

蟀蟀和两好友,一个也是练散打的,另一个是练摔跤的,三个人一起上街买东西。

后来我们才知道,那几个痞子轮班,天天在校门口盯着,蟀蟀刚出校门,那边马上去通知叫人,等蟀蟀三人回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十来个人拿着钢管棒子在那等着。

练摔跤那个确实猛,人手里拿的不是刀,是棍棒的话,反而近身比较好打。这丫直接近身抓住人手腕,把领头的摔地上了,只是他犯了一个致命错误,直接压住对方给了两拳。眼前一黑,后脑挨了好几下,躺地上挺尸了。

教练教过我们,尽管我们训练的很刻苦,但在不使用武器的情况下,正面对抗,顶多打三个没学过,体型身材差不多的普通人,这已经是极限了。正常情况下,其实就能一对二,除非对方胆子小,不敢打。泰森那类例外,那属于人类的巅峰了。

这里指的是正面对抗的情况下,不是真的没办法一打三。

合理的安排战术,不正面对抗的情况下,还是有希望一打多。

通常,最常见的战术就是放风筝。

通过步伐走位,把对方个个击破,一旦近身被包围,基本就完蛋了。

这是指空手的情况下,使用武器的话,放风筝也很难,除非你也拿武器。电影里那些镜头,即使比较写实,也多有夸张,事实上都有限定条件。比如你想夺枪,要先注意观察保险是否打开。除非保险没打开,那经过针对训练,只是有可能做到。

我们瞧不起练摔跤的,说他们单挑无敌,群殴废物。就是因为他们不适合一打多,尽管摔跤那边的教练反复强调,一打多一定要走位,可习惯养成了,很难改,这不就挺尸了。

有人看到蟀蟀出事了,马上回学校叫人,我和卷毛当时睡觉了,那会特别贪睡,现在特别失眠,都是罪。

当时大部分人都不在,要么睡觉,要么出去玩了。

蟀蟀的妹夫恰巧在,这丫狂的都上天了,我和卷毛都挺讨厌他。

不过这丫确实猛啊,太猛了,直接冲到厨房拿了两把菜刀,就跑去救人。

赶到的时候蟀蟀抱着头,让人打残了,好在那些痞子下手还有点分寸,没敢往头上砸,不然那棒子钢管,朝着太阳穴来下,直接火葬了。

这丫看自己姐夫在挨打,眼珠子红了,上去就是一刀,往死里砍。

一个鼻子没了,脸上全是血。一个眼珠子瞎了,好吓人。一个伸手挡,指头掉了两个。还有个半边脸上的肉和耳朵,都没了。一个人追着十来个人砍,这个狂狠,怪不得当初不怕蟀蟀围堵呢。

我和卷毛醒了后,都无法相信。后来警车来了,人都带走了,我们才确信。

这次学校也保不了,已经满十六周岁了,事有点严重,考虑到对方过错在先,听说是赔了不少钱,判了六年,也有学生说没判那么重,问蟀蟀他也不说。

蟀蟀表妹哭的稀里哗啦,非要上诉打官司,不管花多钱都要把人保出来,发誓要等到对方刑满释放。

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不是很了解,毕竟我和蟀蟀有点合不来。不过他表妹是嫁别人了,这个我倒是知道。感情这东西,错过了就是错过了,说等不现实,又不是拍电影,或许是家里给的压力太大了吧。

蟀蟀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现在来讲讲我这留校察看是怎么来的吧。

我本来也是尖子生,但只是相对于我这个量级,我当时的体重,次中和中量级都可以,正适合我。但教练的意思是让我减体重打轻量级。

升重挑战打,非常难,所以帕奎奥很了不起。减重去打轻量级,那我会占很大便宜。这是格斗惯用的技巧,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套路。小鹰和夜魔本身都是中量级体重,所以减重打轻量级都很过分,嘴炮升重打,难度很高。

我们那批人,最厉害的就是大小朋和斌子。

大朋和斌子,都是身高一米九的怪物,大朋是重量级拳手,我跟他打过,主要是近不了身,他胳膊太长,一控制距离我没法打。泰森是同量级对抗,我这体重差了这么多,力量抗击打都不在一个段位,打起来太累。

后来我一直不服气,多次找大朋单练,每次都没占到便宜,但单讲技术,他不如我。重量级绝大部分速度都慢,不如我快。而且我觉得,大朋那人的性格,很难在拳击领域打出名堂。

别提泰森,我就知道,你们就认识个泰森。

性格真的能决定命运,大朋那人脾气太好了,总是笑嘻嘻的,什么事都不生气,皮肤挺白,脸上总起痘。人太老实,太斯文了,没有那种舍我其谁的霸气。别的行业无所谓,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种性格打擂台吃亏,当拍霍元甲呢,仁者无敌?

大朋后来给人当保镖,年纪大了当保安,找个小女友身高到他肩膀,不算漂亮,但很萌,总体来说过得算不错。一辈子平平安安,比我们强多了。

教练一直警告我,不要再抽烟喝酒,可我瘾头有点大,管不住自己,教练对我很失望。

第三年,又是一批新生,刚开学一个周,我和卷毛在旁边宿舍,一个老大哥那喝酒打扑克。

这老大哥有点意思,二十好几了,从小好这个,跟着老板赚了点钱,跑我们这圆梦,苦练三个月,属于速成班。

当时一个小孩,和这姓王的老大哥属于老乡,不抽烟不喝酒,唯唯诺诺,挺老实的一孩子。

这种类型的小孩,我们这还不止一个。都是在学校遭受了霸凌,整日受欺负,家里才会送过来,我同学里就有,这个回头再说。

当时我们打扑克正开心,这小孩的两个室友,突然冲进来,抓着这小孩就打。

好像是因为什么拖鞋没放好,我也没听清楚。

我和卷毛没欺负新生就够给教练面子了,跑我们两跟前搞霸凌,还把我们扑克牌弄了一地。

那次我确实生气了,我们苦练了两年多,都不欺负新生,你这刚来一周的这么狂,还跑武校搞上霸凌了,想死吧。

我直接起来掐住那个先动手的,按到墙上,朝着脸上好一顿砸。

说句实话,一对一空手的情况下,普通人遇上我们,只能做拳靶子,除非用武器,不然根本没挑战的可能性。我们虽然不是从小练,但可不是街头那些培训班,我们差不多算职业的了。

我还记得当时狂吼道:“草泥马,找死是不是,敢跑这屋闹事。”

说实话,我和卷毛主要是感觉下了面子,倒不是真想打抱不平。

那老大哥怕出事,死活拦着我和卷毛。

揍了一顿后,我两也没当回事,整天打架习惯了,放两人走了。

谁知两个傻B在走廊骂人,真是不想活了啊。我和卷毛彻底红眼了,其实刚才在屋里,都没敢下死手,就是教训一下。

这次可不管了,我两一时没忍住,把其中一个嘴贱的打到半死,从二楼窗户丢出去了,让你再骂。

当时喝了点酒,头一热就想吓吓对方,反正二楼也摔不死。

但对方不肯求饶,于是吓吓变成真丢,结果就松手了!

另一个倒是求饶了,结果还是让卷毛硬生生把胳膊掰断了。

好吧,我承认,我帮忙了,我两一起弄得,我还笑了。

都已经丢了一个下去了,这个不弄残,怎么好意思呢?眼睛红了,收不住手了。

那染着黄毛的SB,吊了好久绷带。

我那会缺少同情心,看恐怖片越残忍的镜头越开心,是真的开心笑出来,不是故意的,就是感觉很好玩,可能还是年轻吧。我估计应该就是这一点,所以我和卷毛特别投缘吧。

由于也没闹出多大事,无非一个胳膊断了,一个腿扭伤,都小伤。我们是这个学校第一批学生,学校必须要考虑影响问题,报你妹J呢,学校还开不开?

那个时候就这样,当时一个摩托罗拉方砖汉显,要3000+呢,起码六个月工资,还是高薪职业。没网络的年代,这种小事,真算不上什么。

第二天开始,我们这好多人找他两谈心,谈了差不多能有十多天。两人吓到见到我就躲着走,好几次走廊遇到我,远远看到就到处躲,超级搞笑。

那次打的确实狠,我手肿了好几天,气的我又想把他两打一顿。

拳套既是保护对手,也是保护我们的拳头。

因为拳击的出拳轨迹,放慢动作后,你会清楚地看到,胳膊在空中是旋转的,所以拳头落到人脸上是横面。

这种出拳方式,非常科学容易发力,还特别容易损伤对方皮肤,给对方放血。

可这种出拳方式有一个缺点,就是现实里打架,特别容易弄伤手腕。所以我们教练在教我们时,千叮万嘱,无论如何,当拳头成横面时,手腕一定要略微下压,这样自己才不会受伤。

可打架时,这一点很难做到,哪怕拳王都照样手腕受伤,咏春的出拳方式,速度快,也不会出现这种缺点,但使不上力,发力极为不科学。

我毕业离开的时候,有点伤心,毕竟被教练放弃了,还是有些难过。

大朋、斌子也没在这个领域混出来,小朋厉害,一米七多点,学了七年,开始练传武,后来改练散打,传武兵器类获了三等奖,好像是棍类,我有点记忆模糊了,不过后来没坚持下来。

毕业后,小朋跟了个有钱的老板,我跟斌子都在他手下混了一阵,弄点钱维持生活。

不过小朋也能作,找了个对象,挺好的一女孩,老嫌这女的土,不够漂亮,把人踹了,换了个洋气的,结果还不安分,又勾搭了个混血。

这混血是人家包养的小三,他也不知道,小朋的下场较惨,还不如死了,后面会详细说。

卷毛枪毙的时候,我没去看。斌子死的时候,就死在我面前,差点把我气疯了。

斌子有个最大的问题,不能喝醉。只要一喝醉,见人就打,谁都按不住。这死B因为喝酒,害得我替他擦了不少屁股。

我不知道中华五千年,手相这种东西靠不靠谱。有一次我跟斌子上街,遇上看手相的,给我看时,说我中年后不错,晚年有福。

给斌子看的时候,吓了一跳,斌子的手掌很短很宽,是断掌。当时算命的不给斌子看,给钱都不看,把斌子气的想打人。

灵不灵不知道,反正斌子后来在老挝那边,找了个当地女孩,长得还不错,就是皮肤黑点,女孩家里死活不同意,最后分手了,斌子心情不好,找我喝酒,喝多了拿着AK扫了一条街,我怎么拦都拦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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