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元元弹出的石子,精准的打穿过了牛大刚的小腿骨。
牛大刚一个不防备,来了个狗吃屎,栽倒在地上,同时抱着小腿哀嚎了起来。
“娘的……,谁暗算老子,出来……”
陆元元当然不可能出去,悄咪咪就能把事情办了,她傻呀,跳出去自找麻烦!
牛大刚抱着腿喊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影出来,他实在疼的受不了了,对这几个手下大吼道:“该死的,还不过来扶老子起来!”
十几个手下忍着痛,慢慢爬了起来,拐着腿来到了牛大刚跟前。
瘦高个和斗鸡眼,胆战心惊的看着周围对牛大刚说:“老大,咱们这不会是遇到鬼了吧?”
“你他娘的少瞎咧咧,这青天白日的哪里来的鬼?”
牛大刚厉眼一扫,瘦高个和斗鸡眼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老大,这就来,这就来!”
二人忙赔着笑脸,忍着腿上的剧痛,使劲把牛大刚扶起来。
斗鸡眼疼的满头大汗,小心的问道:“老大,咱们都这样了,现在咋回去呀?”
“他娘的,你不会去把马牵过来吗?”
牛大刚不耐烦的瞪过去。
“是是是,兄弟这就去牵马过来!”
斗鸡眼转头,就对着另外几个手下大喝一声。
“老大让你们去把马牵过来,没听见吗?”
另外几个手下敢怒不敢言,忍着剧痛,瘸着腿慢慢的过去牵马。
陆元元怎么可能让他们,把马牵过来?
手中一颗石子弹出去,打在了马屁股上。
马儿吃疼,长嘶一声,撂蹄子跑了。
远处的胡老二和胡秋香,也看的目瞪口呆。
胡秋香跑过去扶起了胡老二, 看着牛大刚这群恶人不知道怎么了,竟然都瘸了腿,觉得机不可失,父女二人互相搀扶着就往家赶。
看着撂蹄子跑远的马儿,牛大刚低咒一声,却又无可奈何!
最后只能让人扶着慢慢走了。
他们去的方向,并不和胡老二父女一个方向,估计是去了镇子上。
陆元元看着一群人走远,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
府城。
这次盛会举办的非常圆满,不但筹备到了大批的钱粮,解决了遭灾百姓的后续救济问题,还开通了北境通往大越各地的水路。
东广县也因为有了码头,从一个穷困偏僻的小县城,成了北境连通各地的要塞,慢慢的繁华起来。
凌照顾焕之等人,也把这次筹措到的钱粮做了统筹和安排。
给遭灾百姓发放了救济钱粮,又入了府库一半。
然后调集了一部分,准备运往边关,支援边军。
因为邓玉虎暂时还没有接到调令,就先在定州府城待命。
筹备运送往边关的粮草,也奉命待发。
正在大家做好准备之后,府城却来了一支队伍。
“下官见过永平侯,见过大司农!”
接到消息的凌照、顾焕之、朱镇涛等人,忙迎出了府衙。
来人正是永平侯邓大魁,和大司农邝青。
“哈哈哈 ,几位大人不要客气!我可是带着圣旨前来的,走,进去说话!”
邓大魁豪爽的大笑着,大步走进了府衙。
来到大堂,邓大魁拿出圣旨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凌照顾焕之赈灾有功,又举办北境盛会,筹备钱粮,流通物种,互通有无,开创先河,值得嘉奖,官升一级,回京受封,钦此!”
凌照和顾焕之忙叩头谢恩。
邓大魁又拿出一卷圣旨宣读:“奉天承运……定州知府朱镇涛监管不力致使北境遭遇洪灾,念此次洪灾百年不遇,实属人力不可预测,又因朱镇涛灾后措施得当,尽力减少损失,功过相抵,继任定州知府一职,钦此!”
“臣,朱镇涛谢主隆恩!”
朱镇涛忙跪下谢恩,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不是革职查办就好!
他还以为自己这次说什么都要搭进去了,想不到皇上竟然并没有降罪,真是万幸啊!
此时,邓玉虎才上前给永平侯问安。
“爹,您这么来了?”
“臭小子,不是你捎信回去说,发现了你妹妹的踪迹,难道老子不该来吗?”
“……!”
四十多岁的臭小子邓玉虎,一张严肃脸有些龟裂。
这老头子,私下里叫叫就算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注意点,他不要面子的吗?
更何况他儿子都好几个了,你这是叫孙子叫习惯了?
邓玉虎心里万马奔腾,脸上还是纹风不动。
“爹,儿子在书信上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妹妹她是头部受到撞击失忆了,你带了府医没有?”
“带了带了,这么大的事儿,老子能忘了吗?你妹妹在哪里,还不带老子过去!”
此时,邓大魁旁边的大司农邝青说话了。
“侯爷,你是不是忘了,还有一份圣旨没有宣读?”
“哎呀!看我!”
邓大魁拍了一下脑门,有些恍然的说:“看我,尽顾着我那几十年没见的闺女了,差点误了大事!”
说着,邓大魁又拿出一份圣旨大声宣读说。
“邓玉虎接旨,北境赈灾后,命你带兵速速赶往黑虎城,支援太子平荡北戎,壮我大越国威!”
“臣,邓玉虎接旨!”
邓玉虎上前一步,接过圣旨,这才对邓大魁说:“爹,妹妹并不在府城,还在更北面的枫林山上!”
“啥?你这个臭小子,那是你妹妹,你为啥不接来府城,还让她住在什么山上?”
邓大魁吹胡子瞪眼的看着儿子。
邓玉虎有些语噎。
我的老爹,你说是你妹妹就是你妹妹,就要把人接走,怎么可能?
“爹,妹妹现在有家有口的,哪里能随便就接过来?她们还有一个村子的人呢!都是一个家族的,现在刚找到一处能安家的地方,正忙着呢!”
“这臭小子,那是你妹妹,我堂堂永平侯府嫡女,还需要在山里过苦日子?”
邓大魁更是火冒三丈,梗着脖子就嚷嚷开了。
“我说老邓,你这老小子这急脾气能不能改一改?邓将军不是说你那闺女失忆了,想不起以前的事吗?那你说是你闺女就是你闺女?你凭啥证明是你闺女呢?你这也得有个过程是不是?最起码等你闺女想起来了,你再说是接她去京城,还是在这边安家,先不要这么急躁嘛!”
“我这不是,这不是思女心切嘛!”
邓大魁来回踱着步,有些急躁的说着,“不行,我的亲自去看看,那是不是我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