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禁锢在驾驶室上,撞击让她失去了知觉。
模糊间,她好像看到后车上下来一个浑身黑衣的人,看身形应该是个女人。
因为她个子娇小,浑身都裹得严严实实,秦浅只看了一眼,就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秦浅一睁开眼就看到刺目的白。
“霁宝,霁宝!”她猛地从床上惊醒。
动静太大,惹得床边的人朝她看过来。
“别担心,霁宝现在很好,在另外一个病房。”祁宴垂头看着她:“觉得怎么样?”
他一边说,一边抬手按响了床铃叫医生。
秦浅却挣扎着要从床上爬起来:“不用叫医生,我先去看看霁宝。”
祁宴顿了顿,把她按回病床上:“别着急,先让医生给你检查了再说。”
秦浅身体本来就还虚弱,被祁宴按回床上后,就感觉很难再起来。
她皱起眉看着祁宴:“是不是霁宝出了什么事情,你不要骗我。”
祁宴沉默了一下:“你想象力太丰富了,霁宝真的没事。”
“那他为什么不来找我?他最怕离开我了。”秦浅不相信祁宴说的。
霁宝虽然平时看着人小鬼大的,但是到底还是个孩子,遇到事情就想要在自己身边,如果他真的没事的话,现在肯定要闹着来找自己了。
除非,他现在来不了。
祁宴闻言抬手揉了揉眉心:“真是拿你没办法了。”
这时候医生进来,祁宴用修长的手指指了指秦浅说:“检查一下她还有没有什么问题。”
医生闻言上前给秦浅检查了一下:“没什么大问题。”
“就是身上多处轻伤和轻度骨折,需要卧床静养。”医生一边在本子上记录,一边垂头对秦浅说:“秦小姐,要是有哪儿不舒服的话,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秦浅却置若罔闻,拉着医生问:“我儿子怎么样了?跟我一起进医院的那个小朋友。”
医生闻言顿了顿没立刻答话,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祁宴。
一看医生这个样子,秦浅便知道祁宴是在骗自己了。
她不顾自己身上的伤痛从床上爬起来:“我要去找霁宝。”
祁宴抿唇:“我带你去吧,但是你要做好准备,霁宝他……”
祁宴顿了顿才说:“霁宝他……他现在情况确实有点不好,但是已经度过危险期了。”
秦浅一听心立刻沉了下去,轻咬着唇角,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霁宝就是她的命,如果霁宝出了什么事情的话,那自己也不用活了。
没多久一个护士就推着一个轮椅过来,祁宴把她抱到轮椅上坐好,边走边说:“当时霁宝没栓安全带,所以受了伤流了很多血。”
医生和警察把你们从才车里救出来的时候,霁宝已经失去了知觉。
“不过幸好发现的早,再加上有……”他顿了顿,才说:“再加上有人鲜血及时,霁宝的问题并不算大,医生说已经过了危险期。”
虽然没祁宴这么说,秦浅的心还是揪在了一起。
直到祁宴把她推到重症病房,看着插着呼吸机躺在床上的小小人儿,秦浅的泪就再也忍不住,猛地落了下来。
她捏起霁宝小小的手,哽咽着问祁宴:“肇事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