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秦浅,都不知道是忽然从哪儿冒出来的,大伯死了祁家和整个祁氏本来就该是咱们的。”
祁南川哼了一声:“那你做事情也该想周全!”
说起这么,祁朝也有些不服气地往沙发上靠了靠。
“谁说我没想周全的?”
“我都想好了死了就报工程事故,就说她去工地考察的时候出的事情,都安排好了,谁知道她运气那么好陆西衍就时时刻刻地跟着?”
他拿纸巾擦了擦额头上的血迹,哼了一声:“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野种,运气竟然这么好。”
祁南川见他还是一副不服输的样子,恨的又想砸他的时候,电话响了。
他瞪了祁朝一眼,才拿起电话,但看清来电话号码的时候,瞳孔忍不住缩了缩。
他迟疑了片刻,才接起电话,笑着道:“祁宴啊,是有什么事情吗?”
祁宴:“二叔,今天晚上我想请您一家吃个饭,顺便商量一下公司里的事情。”
祁南川听他要请客吃饭,原本就心虚的他立刻想要拒绝。
只是他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听见祁宴继续说道:“金宝利会所,晚上八点,您和祁朝一起,别迟到。”
说罢,祁宴就挂断了电话,压根没有给祁南川任何反驳的时间和理由。
一旁的祁朝从知道打电话来的是祁宴以后,就一直禁声没说话,现在看祁南川神色不善。
不由吞了一口口水问:“爸,怎么了?他知道了?”
他心跳都快了。
祁南川楞了楞,沉默地摇摇头后才说道:“不知道,只说今天晚上八点请我们吃饭。”
他转头看向祁朝:“我也拿不准他知不知道,听起来语气和平时没什么不同!”
祁朝楞了楞,又重新拿起一根烟,烦躁地点上后吐出一口烟雾。
吐完后,他才看向祁南川问:“那你说吧,怎么办?”
祁南川皱眉思索了一会儿,沉声道:“行了,去吧,不一定他就知道了。”
他又转悠了两圈才继续说道:“咱们不去显得心虚,你这样,多叫些保镖跟上,咱们到时候去了真有什么事情也不怕。”
“看他想说什么!”
……
下午秦浅给陆西衍收拾好,就起身前往祁宴订好的会所。
她和祁宴到了好一会儿,祁南川父子两才姗姗来迟,两人打开门的瞬间,看见秦浅也在,神情就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不过也就是一瞬,祁南川就笑起来说道:“你们兄妹两都在啊!”
秦浅扯了扯唇角,没说话。
祁南川心虚,没好意思说她没礼貌,状若无意地和祁朝坐了下去。
“咱们今天,这是家宴?”
祁南川看向祁宴,笑得一脸慈祥。
“自然,咱们都是一家人。”祁宴气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角,凌厉的眸光淡淡在父子两身上扫了扫。
秦浅笑着端起就被对父子两人晃了晃:“二叔,为咱们这来之不易的缘分,干一杯吧。”
秦浅笑的实在好看,所以有些不明所以地对视一眼,又朝秦浅看过去。
最终都没看出什么名堂,只好端起就被跟秦浅摇摇碰了一下酒杯。
只是两人刚打算喝下去的时候,秦浅却忽然抬手将酒杯里鲜红的液体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