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觉得这些就可以补偿我的话,不用。”
秦浅把文件放在他的桌面上,神情冷淡。
她是爱钱,但是没有到这样嗜钱如命的地步,不是她圣母,只是她知道一个道理,祁南山让祁宴坐上了这个位置。
那他的手上就必须捏有一些重量级的东西下面的人才会听。
如果这些东西转给自己,那祁宴以后在祁氏恐怕会寸步难行,这样大的股权转移,也会容易让祁氏陷入不可预知的动荡。
祁宴闻言却抬头看她,秦浅轻而易举就看到了他眼底的红血丝。
他似乎很久没有好好睡觉了。
“这些东西是我早该给你的,不只是因为阮怡的事情。”祁宴站起身来看着她,目光真诚:“还因为你母亲。”
“我母亲?”秦浅皱了一下眉问:“什么意思。”
祁宴似乎不想揭开那道沉痛的伤疤,闻言顿了顿才说:“秦浅,这些原本就应该是你的。”
“可你知道我一旦拿了,你这个位置就会不稳。”秦浅轻轻眯眼看着他:“我不是心疼你,祁董他身体不好,不应该再为这些事情操劳。”
“祁氏的安稳才是现在首要需要保证的,祁宴,这方面我相信你比我懂!”秦浅定定地看着他:“如果你实在觉得过意不去,带我去见一次阮怡。”
祁宴抬头看着秦浅,眼里都是防备。
秦浅笑了一声,只是笑容有些冰冷:“你放心,我见阮怡不是因为要对她怎么样,对一个疯子下手我还没兴趣。”
“我只是有问题想问她。”
祁宴沉默了足足好一会儿,才对秦浅点了点头:“好,只是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秦浅不明白祁宴说的心理准备是什么意思,直到看见阮怡的时候才知道。
祁宴是真的把阮怡藏的很紧,在闹市的一个地下室里。
不过地下室被打扫的很干净,也有透风窗口,并不是比不通风,让秦浅惊讶的,是阮怡的状态。
才一段时间不见,阮怡的腹部已经隆起了,她躺在单人床上,穿着一身条纹病号服。
头发已经被剪断了,却依旧乱糟糟地顶在头顶上。
而她那张脸,已经毁容,看起来分外可怖,不过现在她安静的睡着。
而且,她手脚被锁了起来,粗粗的铁链在床的四角,她一动就会发出叮铃当啷的金属碰撞声。
祁宴转头对秦浅说:“来之前,我让医生给她注射了镇静剂。”
秦浅蹙了一下眉,她来是想问阮怡问题的,但是现在阮怡都这样了,她怎么问?
“她来找我的前一天晚上到底去了哪里?”秦浅转头去看祁宴:“你有调查出来吗?”
祁宴闻言皱了一下眉:“你什么意思?”
“我的地址是你告诉阮怡的吗?”秦浅又问。
祁宴摇了摇头:“没有。”
“那你说,阮怡一个精神失常的人,甚至都不能独立出门,你说她一个人是怎么在偌大的京城找到我的住处的?”
“又怎么购买到硫酸伤害性那么强的化学物品的?”
秦浅言语冷静,明明在这场事故里她是个受害者,但是此刻她说话的时候,却像是个旁观者一样。
“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