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浅闻言抿了抿唇,她唯一的想法就是让阮怡接受法律的审判,但偏偏,有祁宴护着她。
自己人微言轻,如果祁宴一定护着,大不了阮怡就是被关进精神病院,甚至有祁宴的照顾,她还会有专人照顾,日子比外面的社畜都要强的多。
见她不说话,祁南山便知道了她的心思,缓缓叹了口气道:“你放心,有我在,还没有你受了气不讨回来的道理。”
“你好好养伤,等出院了,事情就会有结果了。”
祁南山的话让秦浅心里缓缓划过一道暖流,她嗯了一声,轻声说:“谢谢爸。”
这是她第一次叫祁南山爸。
因为被人在乎和偏爱的感觉,真的很好。
祁南山听着她这声称呼,一个早已经经历过人间百态的他,也忍不住微微红了眼眶。
让他把想要告诫秦浅的话就吞了回去,临走的时候他说:“那你好好养伤,公司的事情暂且就不管了。”
“我让李伯安排人来照顾你。”
“嗯,好。”秦浅从善如流地点头,实际上她也想这样,毕竟陆西衍照顾自己,她心里是真的挺忐忑的。
……
另一边,医院停车场里,祁慧母女两坐在车上,冷眼看着陆西衍驱车离开。
于珊珊转头看了一眼祁慧,见她盯着陆西衍的方向发呆,不由嗤了一声:“瞧你这失魂落魄的样子。”
祁慧抿了抿唇,脸上已经全然没有了刚才在秦浅病房时委屈的样子。
于珊珊问她:“你还对秦浅不忍心,可你现在看看,秦浅在陆西衍的心里多重要,如果她一直插在你和陆西衍中间,恐怕你永远都不可能跟陆西衍在一起。”
“还是你说,你就要把陆西衍拱手让给秦浅?”
“不!不可能,我看上的东西,只有我不要的道理,任何人都别想抢!”祁慧用力地拍了一下方向盘,恨恨地说。
……
晚上虞鱼来看秦浅的时候,刚进门一嗓子就嚎起来了。
“哎呀我的小浅浅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啊!”
秦浅被她吵得耳朵生疼。
自从上次晚上虞鱼被霍城抢走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秦浅了,秦浅还以为她已经回江城了,结果今天虞鱼给她打电话,说还在京城。
她是来参加一个设计大赛的,估计得呆半个多月,这几天都挺忙的,结果今天一给秦浅打电话,就听到秦浅虚弱的声音。
她立刻意识到不对劲,威逼利诱下,才知道秦浅短短几天已经进了两次医院。
此时她十分幽怨地站在秦浅床前瞪着她:“你说,是不是打算瞒着我。”
秦浅叹口气:“我只是你想你担心而已。”
话没说完呢,虞鱼就一把掀开了她的衣服,又扯开她的病号服看,看到秦浅的腰部和腿部缠的跟个粽子一样,虞鱼眼眶一下就红了。
她瘪瘪嘴,没忍住,眼泪啪嗒一下就掉出来。
“这得多疼啊,阮怡那个杀千刀的在哪儿,我要去杀了她!”虞鱼是真的气到了。
秦浅知道虞鱼是真的心疼自己,从小到大基本也就这么一个真心朋友,可越是真心,就越是不想虞鱼为自己难过。
她牵强地扯了一下唇角岔开话题:“那天晚上到底怎么了?霍城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