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鱼看不下去,上前把秦浅护在自己的身后:“这位大婶,医生可说了外公是因为身体早就有问题一直没有去治病才会治不好的。”
周荷哑然,又回头去哭。
舅舅秦方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秦浅目光呆滞的站在那儿。
他上前查看了一下自己亲爹的尸体,然后皱眉看向秦浅,语气淡漠的吐出了几个字:“葬礼钱得你出。”
……
秦浅没有参加外公的葬礼,但是给外公请了镇上最好的仪仗队,又给外公置办了最好的棺木。
下葬的时候,她只是远远的看着没有上前,外公在梦里看着自己的时候那么失望,他一定不想自己去送他最后一程的。
她这样想。
回到江城的时候夜幕都没有降临,打发走虞鱼后她都没有洗漱,就把自己扔到床上。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迷迷糊糊听见有人敲门,她想起床看看,却一点力气都没有。
刚爬起来一点点又跌回床上,算了,太累了,管他是谁呢。
她重新阖上眼皮又陷入沉睡。
“不会不在家吧?”秦浅的公寓门口站着三个人,霍城转头看向陆西衍和虞鱼。
虞鱼白了他一眼:“她除了我没有别的朋友了,不在家还能去哪儿?”
“不会出事了吧?”虞鱼有些着急,从安平镇回来都已经三天了,这几天她也忙,今天霍城非要拉着她去清吧喝一杯。
她看见陆西衍也在,原本想给他给白眼转身就走的,却忽然想起了好几天都没有秦浅的消息。
但她打电话,手机也打不通。
她这才后知后觉的要来找秦浅,霍城跟陆西衍也就跟在了一起。
陆西衍没说话,沉默的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往后退了几步。
然后猛然用身体撞击房门,连续撞了好几下,才嘭的一声将房门撞开。
“浅浅!”虞鱼连忙跟着跑了进去,客厅里没人。
进到卧室,她才看见躺在床上的秦浅,这么大的动静,她好像都没发觉。
虞鱼爬上床摸了一下秦浅的额头:“快送医院,她发烧了,好烫。”
下一秒,陆西衍就直接把她从床上抱了起来往外走。
霍城在身后轻嗤了一声。
电梯里,秦浅被颠簸得睁把眼睛睁了条缝,却看见了一个十分熟悉的侧脸,男人下颚线崩得紧紧的,似乎心情不太好。
一定是在做梦吧,她想抬手抚平他的急躁,可没有一点力气,就连睁着眼皮的力气也没有,然后她又睡了过去。
把人送到最近的医院后,虞鱼给秦浅掖了掖被角看向病房里的霍城和陆西衍:“你们两走吧,医生说输完液应该就会退烧了。”
陆西衍没说话,只是唇角肉眼可见的往下压了压,目光定在秦浅的脸上没有挪开,也没有动。
霍城看的清楚,一把将虞鱼拥进怀里:“人家两人的事情你在这儿干什么?”
“有他照顾秦浅就行了。”
虞鱼听了这话倒笑了:“他?浅浅这段时间发生的不幸的事情哪一件不是因为他?”
“我看他离得浅浅远远的才最好……”
“啧!”霍城见她喋喋不休,直接一把扛起她往外走,虞鱼被吓了一跳,去锤霍城的后背。
“你放我下来!”
霍城哼笑了一声,也不恼,笑呵呵的任由她发泄,走到车库时一把将她仍在了宽敞的汽车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