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温度在不断攀升,气氛已经烘托到极致,就差那么临门一脚。
苏清韵推开了季少康。
季少康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老婆,我快要被你玩坏了。”
苏清韵歉意的道:“我也不是故意的,那个……太不凑巧了。”
说完,冲进了卫生间。
亲戚来访了。
习惯性的在卫生间柜子里翻找姨妈巾,打开空空如也的柜子,她这才想起她们搬新家了。
在别墅她都在卫生间里看到过,惠婶儿贴心的为她准备好了,这里刚搬进来,很多细节都还没完善,她也忘记了这茬。
在卫生间里磨蹭了许久,不好开口让季少康去。
毕竟和杜杰在一起五年,他从来没有为自己买过姨妈巾,他说他一个大男人去买姨妈巾,晦气。
团了一叠卫生纸,只能将就着用,希望刚来,不要太汹涌。
“我还以为你今晚要睡卫生间里了。”
“那个,我下楼买点东西。”
季少康看着她,片刻后道:“你这个样子怎么出门?还是我去吧。”
“你去?”
季少康挑眉,“不然呢?”
“你知道我需要什么吗?”
“姨妈巾。”
苏清韵震惊,“那你还去?”
“不能去吗?”
“不觉得不好意思,晦气吗?”
季少康觉得这很正常,倒是苏清韵问出这话,让他觉得有些不正常。
“只要你不觉得不好意思,我没什么啊。再说,来月经多么正常的事啊,没必要大惊小怪的吧?行了,你在家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说完,拿上手机出了门。
苏清韵呆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关上的门出神。
难道这就是爱与不爱?
当一个人爱你的时候,他不会嫌弃你,让他为你做任何事他都甘愿。
不爱你的人,哪怕你做的再好,他都会嫌弃你。
对于季少康的宠爱和包容,苏清韵真的感动到了。
可他越是这样,她越觉得愧疚。
为什么她不早一点遇到他?
季少康的速度很快,回来后苏清韵都还站在浴室门口。
“你傻了吗?站着不累啊?快去换了。”
苏清韵回到卫生间把自己收拾干净,踌躇着走到床边看着季少康。
季少康视线从手机上挪开,问道:“不累吗?”
苏清韵走到床的另一边躺了上去,侧身看着季少康。
“为什么我们不早一点相遇呢?”
那样她就可以全身心的爱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多了一重离异的身份了。
“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有遇到过?”
“像你长得这么帅的男人,要是遇到了我肯定记得住。”
对这话,季少康一点也不信。
揉了揉她脑袋,“别想这么多,好好睡觉。”
乖乖闭上眼睛,可脑子里却很清醒。
身边睡了个人,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以前杜杰睡她身边的时候都没有跳这么快过。
不过闻着季少康身上清冽的檀香气息,没多久便睡着了。
听着身边平稳的呼吸声,季少康放下手机,将她往怀里搂了搂。
虽然不能吃,但是能抱着睡觉,也总比一人孤枕冷床的好。
再说季宏图。
他从杜杰那里得到了有关苏清韵的准确消息后,立即去找了赵丽。
“妈,他真的娶了个乡下女人离婚的女人。”
“消息可靠?”
“可靠,是那女人的前夫和我说的。季少康为了那个女人把她前夫弄看守所里去了,还是我去给保释出来的。”
赵丽一拍大腿,“真是太好了。”
季少康娶了个乡下女人,身份低微,上不得台面。
他儿子娶一个京城世家贵女,只要拿捏住季少康的老婆,她儿子又有世家闺女做后盾,哪怕是什么也不干,也不愁吃穿啊。
“可有那个女人的照片?”
“我忘记问她前夫要了。”
“没事,明天妈亲自去一趟岷江半岛别墅,去会会那个女人。”
“哪里用得着妈你亲自出马?一个乡下女人,我去就行了。”
杜杰可是说了,苏清韵是校花级别的人物,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这种事哪里需要出手?再说你不怕裴静那疯丫头了?”
提及裴静,季宏图就当了老鼠。
“那还是算了吧。”
“对了,我让你打听那位世家小姐的事,可有眉目了?”
“哪里这么容易?”对于娶豪门世家千金,季宏图并不这么看好。
他爸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他喜欢游戏花丛,娶一个家世背景比他好的回来,还不得天天管天管地?
那他还想出去玩?
见季宏图不甚在意的样子,赵丽苦口婆心的道:“不是我这个当妈的泼你冷水,自己几斤几两你不清楚吗?管理公司这块,你还真比不上季少康。”
“妈,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咱们自身能力不行,那就要选择外在能力。季少康娶的乡下女人,不论见识、还是胆识肯定不行。你再娶个京城世家女,别说你爸那里了,就是你爷爷那里也会重新估量的。”
“行行行,我知道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不等赵丽再说,脚底抹油溜了。
“这臭小子,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和你爸一个德行,没那金刚钻,总想揽那瓷器活。”
不得不说,赵丽在这方面的觉悟要比季国民和季宏图高。
赵丽也没耽搁时间,拎着包就出了门。
也没让司机送,自己开着一辆红色超跑去了岷江半岛别墅。
惠婶儿看到她有些诧异,不过还是将人给领了进来。
赵丽四下打量着别墅,这栋别墅是季少康十八岁成年礼的时候,季老爷子送给他的。
这让赵丽酸了很久,因为她儿子成人礼的时候只得了一个大平层。
两相对比,悬殊自然看得见。
“听说少康交了女朋友,她没在吗?”
原来是打听太太的,还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惠婶儿没回话,端来一杯茶,“季夫人请喝茶。”
赵丽看了她一眼,“我问你话呢。”
“夫人请吃水果。”
“秦晓惠,我问你话呢。”
“不妄自议论主家事情,这是家政服务第一条。”
“你……信不信我开除你。”
惠婶儿不卑不亢的道:“我是秦家的人,从来没有拿过季家一分一毫的工资。”
赵丽哑然,这就是大家族的底蕴。
惠婶儿见赵丽坐在那里没有要走的意思,又去端了点心放在茶几上。
做好这些后,她拿了帕子就在大厅里打扫卫生。
既能看到赵丽,也能在她有需要的时候即使赶到。
你要问什么,对不起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好好的招待你,毕竟来者是客,秦家从来没有教过她如何怠慢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