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这么说,柳思菁立马嘟起了嘴,露出一整天的感觉都是无聊至极的表情,其余两个女孩也是附和,只有毛茂站在一旁,一副费力不讨好的样子,闷闷不乐。
我看出毛茂在我不在的时候肯定是没少费工夫哄这几个女孩开心,结果到头来人家却给他整了这么一句,他要能开心就奇了怪了。
搞清原委,我立马替毛茂打起圆场。
“咋的,听你们这么说我毛哥这是趁我不在欺负你们了是吧?来!你个鳖孙,快过来受罚。”
“我可没欺负她们。”
毛茂撇过脸,倒也算是领情。家风醇正的三个女孩也意识到刚才似乎忽略了毛茂的感受,赶紧挽回到说:“没有没有!毛茂今天陪我们玩了很长时间呢,上班的时候还给我们点了奶茶,别提多贴心了。”
“是么?”
“嗯!给我们三个都点了!嘿嘿。”根本没看出我是故意这样的柳思菁还在朝我傻傻笑着,我看她这个傻样,也是苦笑不止。
“你这丫头,要是哪天自己出门碰上个拍花子,搞不好都能给你绑了卖大山里,结果你还冲人笑呢。”
“怎么可能!我聪明的很!”也不知道柳思菁哪来的底气,十分傲娇的冲我扬起脑袋。
而我没注意到的是,原本表情都已经缓和了不少的毛茂看到我们两个开起玩笑又皱起眉,十分不悦的模样。
其实后来从杭州离开,哪怕是一直到多年以后柳思菁和毛茂分手,我都不清楚毛茂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喜欢上柳思菁的,更不清楚他爱上柳思菁的原因,同时我也十分后悔撮合他俩走到一起。
之后的日子依旧是正常在过,不过平静还没两天,白良就又给我打来一通电话,他竟然跟我说他要过生日,我一直以为他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没想到还有纪念日。
“你不是射手座吗?这他妈才十月,你过的是哪门子生日?”
“唉呀,这不重要,咱他妈啥时候看日子过生日了?这玩意不就是个叫你出来喝酒的借口嘛!哈哈,你就说你来不来吧!”
“不来。”
“哈哈哈...啊?”白良笑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从我嘴里说出的答案好像和他想听到的那种不太一样。
“你不来?!”
“你又不是真过生日,我去个屁,还上班呢,要喝酒周末再说。”
“不是,操!我他妈真过生日。”
“放你的春秋大屁,你一射手座的孙子,具体哪天我确实不知道,但这会儿才他妈十月中旬,你过啥生日?提前超度?”
“唉呦我的妈,怎么跟你这人说不明白呢,我确实是年末才过,但我身份证上不是印错了吗!我媳妇就以为我是这几天过,然后说正好你在,再叫俩关系好的同事啥的咱们一起出来热闹热闹。”
白良说完又压低了声音,听起来像是换了个地方说话。
“而且你知道我的,我懒得跟那些人打交道,与其跟他们聚还不如咱哥俩随便找个摊子喝一会儿呢。”
我听到白良这么说突然就笑出来了。
“那就听你的,咱哥俩找个地方偷摸喝呗,反正你过生日,肯定是你最大啊,我肯定陪好。”
“我最大个屁啊我最大,这要是让我媳妇听着不得把我弄死?”
“呦,咋的,现在还妻管严了?”
“你给我滚一边去,我这叫让着她,小孩年纪小,你懂什么。”
“是是是,我不懂,你他妈快三十了找一个二十岁的,也真是不要个脸了。”
“你羡慕啊?”
“我可没,你别诽谤我啊。”
“哈哈哈,你就是羡慕,对了,一说到这我才想起来,我媳妇还让我问你来着,你现在有女朋友没有?”
我突然挠头,从公司走到外面的消防通道里点了根烟,疑惑的问:“问我这个干啥?”
“还能干啥,给你介绍对象呗!”
我手里刚点的烟差点没被白良吓掉。
“别!哥,我可真是求你,你真别。就你身边那些歪瓜裂枣,你可真别拿出来恶心我了,算我求你。”
电话那头沉默了老半天。
“不是,是我媳妇要给你介绍对象,又不是我给你介绍,你这么紧张干吗。”
“有啥区别?”
“...,质量上的区别。”
我能听出来,虽然白良不愿承认,但他还是这么说了。
“哈哈哈哈,你也知道质量上有区别啊?行了,不用给我介绍,我身边不缺女人。”
“你又找了?”
“什么叫我又找了?”
我走到墙边,脚下都是来抽烟的人随手丢的烟头,什么牌子都有,长短不一,但大部分都是粗的烟嘴,焦黄的过滤海绵。
“你说你不缺的啊,不缺不就是找了?”
我用烟头戳了戳白灰砌出的窗台,在上面留下了一道黑印,有点无奈。
“不缺不代表找了,我只是不缺,但我没找,而且我暂时也不想找女朋友。”
“为啥?你还能离了女人?”
“你是来故意找茬的是吧?什么叫我还能离了女人,我都多长时间不近女色了,这话让你说的。”
“那给你介绍一个,你要不要。”
“不要。”
“真不要?”
“真不要。”
最后吸了口烟,然后把烟头一扔,随即在地上散落的烟蒂中精准找到自己刚扔的那个用力踩灭,接着打开窗户吸了口新鲜空气,和白良说话的语气也认真了不少。
“我身边有女人,兄弟,她是个老师,我们两个相处的不错。而且我现在也不想把这种关系搞得太乱,这话真的。”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死寂的沉默,直到我第二根烟都快抽完,白良才嘟囔了句“活见鬼了。”然后挂断电话,接着没过一会儿又把吃饭的时间和地点用文字消息给我发了过来,估计是不想跟我说话。
“我刚才那话说的有那么恶心?”我喃喃道,然后一边抽烟,一边看着楼下的人头攒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