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哥,你们应该也跑不了,今天你们不用盖是你们组的信还没到,我问过公司的人,他们说律师函这事只要在公司的人人有份。”
我顿时一头黑线。
“不会吧?”
“是真的,我也问过。”
张天振也给我来了一回双重肯定,气的我不禁骂娘。
“这他妈还真把哥几个当成廉价劳动力了?”
“廉不廉价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不想劳动了,这比我在大连送快递都累。”
毛茂长叹口气,接着闭上眼睛继续挺尸,然后没过一会儿又像是想起什么,翻过身问我:“对了,柳思菁那脚崴的严不严重?”
“看样子反正崴的不轻,我给她上过药了,看看明天见不见好吧,要是不见好就带她去医院看看。”
“你给她上的药?上的啥药啊?”
“红花油啊,专治跌打损伤么。”
“哦。”毛茂点了下头,然后再次躺回原位。
莫名其妙。
我揉了揉脸,胃里却突然传来一阵饥饿感,我这才想起今天晚上好像还没吃饭,于是我又转过头,问起他们几个:“你们晚上吃饭了没?”
“没啊,这个点儿哪还有饭店开了。”
“楼下的饭店全都关了?”
“啊。”
“靠。”我沮丧地躺回床上,然后又想起既然我没吃饭,那柳思菁恐怕也没有吃,于是又拿起手机给她发起消息。
“忘了这事儿了都,你吃饭了没?”
大约过了十几秒,柳思菁回复我到:“正在吃,高高她俩给我买了份河粉回来,师傅你呢?”
我揉揉肚子,虽然苦涩但仍然撒了个谎:“我也吃了,毛茂给我带回来的。”
“他给你买的什么?”
买的西北风买的什么。
“也是河粉。”
“啊,那应该是他们一起买的吧。”
“应该是。行,你吃饭了就行,那会儿光急着给你上药,都忘了没吃饭这事了,那你吃完饭早点睡吧,就别熬了,睡觉脚能好的快点。”
“真的假的?”
“我猜的。”
柳思菁发来个翻白眼的表情包,我笑了笑,又给她回:“早点睡吧。”
“嗯,你也是。”
“安心。”
“那晚安啦师傅。”
“晚安。”
我放下手机,挠了挠头,心想就这么饿着肯定也睡不着觉啊,我得找个地方吃点什么。
于是我又叫醒毛茂。
“去吃饭不?”
“吃啥?”
“不知道啊,你不是说楼下的饭店都关了吗,那就往远了走走呗,看看有什么吃什么得了。”
“拉倒吧,我不去了,我累的要死。”
看他没有动弹的打算,我又把视线转向郭晓华他俩,结果他俩也是齐齐摇头,说什么也不想动了。
“嘿?你们今天这是用脚盖的章还是用手盖的章啊,怎么能累成这样?”
“几千份啊!吴哥!”郭晓华哭诉道。
我看他们这样也不准备强求,于是心疼的叹了口气,又说:“那我出去溜达一圈,要是有东西卖我就给你们带回来一份,没东西就再说。”
“行。”
“谢谢吴哥。”
“谢谢。”
三人说道,我也懒得和他们客气,点了根烟就痞里痞气的走下了楼。
结果刚一走出宾馆大门,我就不禁开始后悔,这他妈外面黑的跟什么一样,我的可见度也就身前三米,再往外点那可真是人畜不分。
“买点面包对付一口得了我操。”
也不知道是杭州的气温开始转冷还是怎样,我浑身上下打了个哆嗦,一溜烟就跑进了道对面的便利店里,然后买好东西又立马跑回楼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没付钱。
接着等草率的填饱肚子,我又艰难的躺回床上开始睡觉,其实在上班之后因为工作太过熬人我本来都已经很久不再做梦了,但今晚却莫名其妙的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梦里我好像变成了柳思菁的长辈参加了她的婚礼,然后把她的手放在了一个面孔模糊的男人手上,只不过那身形我怎么瞅怎么觉得像是毛茂。
“我去。”
我睁开眼,窗外的太阳高高挂着,我又看了眼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已经是十一点了,我又扭头在房间里找了一圈,一个人也没有。
毛茂应该是去值班了,郭晓华他俩去哪了我不知道。
对了,正好问问柳思菁的脚腕好点了没有。
“怎么样了?你脚腕。”
“已经好的差不多啦!师傅不用担心。”
我也算是松了口气。
“那就行,那你这会儿在哪呢?吃饭了没,我刚醒,用不用我给你买点。”
“不用,我跟高高她们在一起呢。”
“你去值班了?”
“嗯呐!”
“你脚好利索了么就去。”
“放心,没问题。对了,高高让我告诉你,咱们值班只需要值半天就行,你们应该也是。”
“是吗?!那这可真是个好消息。”
结果鬼知道柳思菁是把一整句话分开说的。
“我还没说完呢,只用值半天是因为另外半天要去团建。”
我愣住。
“啥玩意?”
“团建。”
“不是,我知道团建,主要他们要去干吗啊?”
“我们组好像说是要去吃饭,不知道你们组是什么安排。”
...。
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老板的我顿时了解了员工在团建时内心的真实活动。
鬼才爱去!
我不禁仰天长叹,又给柳思菁回了句:“行吧,我知道了。”
“那等我们下班了回去找你们玩。”
“哈?你们不是要团建么?”
“晚上才吃饭呢。”
“行吧,那我先去吃口东西。”
“你还没吃饭?”
“嗯,我刚醒。”
“猪。”
柳思菁回到,我笑了笑,也没再回,把手机扔到一边揉揉脑袋。
“唉,他妈的。”
我这边刚骂完街,寝室的门就被敲响。
“谁啊?”我纳闷地问,平常也不会有人过来找我们,所以有人敲门还真就是件稀罕的事。
“我,迢丹妮。”
我听出迢丹妮的声音,穿了件衣服走过去打开了门。
“你才醒啊?”迢丹妮看着我鸟窝一样的头发,笑着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