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他妈属于人身攻击了吧!”没想到自己的秘密竟然会被李雷歪打正着的猜了个大概出来,我当即就有点气急败坏。
可李雷却一脸无所谓的讲:“这有啥人身攻击的,也不知道当年是谁自己讲的梦想是无论到哪都有女人陪着你玩,现在这回牡丹江了,可不就得是江渔么。”
“那你咋不说李红豆呢?她是没跟着我回来是咋的?”
“嫂子又不是东北人,她不是河北的么。”
我被李雷的强盗逻辑怼到无语,歪着脑袋恨不得直接给他按倒水里弄死。
“不过真不是兄弟我说,你差不多玩够了就得了,江渔真不适合你。”
“你咋知道她适不适合我。”
我仍是不服气反怼他到,可谁料李雷却一本正经的跟我分析起来:“你这操行也就只有李红豆能受得了你,你看看除了她以外还有哪个人能接受得了你那不着调的性格?”
“我哪不着调了?”
“你哪不着调?!你哪着调啊?”李雷瞪着眼睛反问我,我想了想,却发现自己好像无话可说。
李雷见我沉默,叹了口气把手从水里抽了出来拍拍我的肩膀。
“行了兄弟,差不多得了,这么多年你也玩够了吧?该踏实下来就踏实下来得了,你是跟大家不太一样,但是李红豆这个女人对你是真好,咱们都是有目共睹的,她也是我在你身边见过的唯一适合你的女人,你要把她弄丢了会后悔的,一定会后悔的。”
我听着李雷的话,抬头望向水边的那个身影,李红豆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目光,转过头和我四目相对。
她还是笑的那么好看,仿佛只要在我身边就没什么烦恼,哪怕只是很小很小的一份快乐都会让她感到十分满足。
我该稳定下来么?我是不是真的应该和她结婚?
我想这个问题的答案光是我说并不能算,因为我的内心从一开始就告诉了我,就以我现在的状态绝不可能和她认真的说出那句携手白头的可怕誓言。
我还在留恋着什么,我还没有心死。
那个对别人来讲或许很轻易就能找到的理由对我来讲却难于登天,我想我恐怕真的要遭受什么才能彻底的消停下来。
可如果真到了那时候,对我身边的那个女人而言,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
我总是这样,一直都是一个清醒的人渣。
今天玩完之后,我和李红豆商量了一下回到大连。因为我莫名的有些疲惫,无论是因为白良和梁婉琪的事还是因为我对自己内心的感觉,都让我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沉淀一下。
人类是群居动物,但偶尔也需要在一面镜子前安安静静的看看自己。
戏剧的是,在我和李红豆回到大连的第二天我就生了一场重病。其实这些年我很少生病,从读大学开始,我生病的次数甚至用一只手都数的过来,可这次也许是攒的久了,一场高烧就直接把我烧到了三十九度,甚至还有直逼四十度的趋势。
“我想吃火锅。”李红豆突然朝躺在床上的我说道。
“我正发着烧呢姐姐。”我艰难的睁开眼睛,指了指自己的头,完全无法理解李红豆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理状态才能说出刚才那话。
“你刚才不还好好的吗?我看你还打游戏来着。”
我颓然的放下手,全身上下的力气就仿佛被什么抽空,脑袋里也像是灌铅了一样沉的要死。
“我那不是想转移注意力试一试吗?但是没用啊,那把游戏我都没打完就把电脑关了,我是真有点难受。”
“可我想吃火锅。”
李红豆委屈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她今天犯什么病,往常她不是这样子的,我都已经说了我难受,而且她也看的出来,可她干吗要这么任性的折腾我呢?我那沉重的脑子由不得我进行任何思考。
“能不能等我好了以后再吃?你想吃哪家我陪你去。”
“可我就想今天去嘛,等今天过了我没准就不想吃了。”
“可是我在发烧。”
“能坚持么?我可以快一点吃。”
我有点烦躁的翻了个身,然后语气不悦的对她讲:“那你自己去吧,我是真难受。”
“那我不吃了。”
李红豆说完之后赌气的坐到一旁,也不说话,表情僵硬的一塌糊涂。我混乱着脑子扫了她一眼,咬了咬牙硬是坐起身说:“吃!他妈的。吃!走,我陪你。”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从床上爬了下来,然后拿起衣服率先穿鞋走了出去。下楼时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还没到日子啊,那李红豆干吗像是来了例假似的发这神经?我扭头看向露着笑容的李红豆,从来没这么觉得莫名其妙过。
之后我俩很快来到了李红豆想吃的那家火锅店里,排队的人群让我不禁怀疑李红豆是不是只想凑个热闹。但是既然来都来了,我只能毫无生气的坐在椅子上陪她排队,脑袋里就像被灌了水泥,哪怕只是稍微歪下脖子都重的要死。
“吴仝?”
“嗯?”
“你跟那个吉晓晓是不是真的有事?”
我脑袋里一通浆糊,几乎是无意识的问到:“怎么还突然提起她来了?那都是猴年马月的事了。”
“你就说你跟她有没有关系嘛!”
“有,同事关系,干吗啊突然问我这么莫名其妙的问题。”
我愈发觉得今天的李红豆极其奇怪,先是死活要吃火锅,又是突然发病问有关吉晓晓的问题。可我虽然疑惑,但沉重的脑袋却已经不允许我去细想任何事情,只能条件反射的继续隐瞒。
但李红豆接下来说的话又一次证明了她善于发现细节的本领。
“可我今天微博关注了她,她非但没回关我,还把我拉黑了干吗?”
“肯定啊,都是多长时间之前的同事了,而且那时候咱们到最后也没能给人找个好的去处,她不喜欢咱们很正常。”说完这些话我不禁要感谢自己浑浑噩噩的大脑,因为它最起码让我在这次说完谎后没笑出来。
“可我感觉晓晓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啊,我们平常相处的都挺开心的。”
我突然想到和林宵告别的那晚,在街道对面曾遇见过毛茂和吉晓晓,但高烧的我完全没法继续深想下去,于是也没说什么,恰好火锅店也排到了我和李红豆,于是我便拖着我几近昏厥的身体和李红豆一起走进店里,开始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