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随着一首“动听”的男女合唱,那停靠在八楼的二路汽车也带走了女孩对我东哥最后一丝的奇妙幻想。
等两人再坐回沙发,我完全能感觉的到,从此刻开始,这两个人也仅仅只能是客人与服务的关系了。
之后又过了大概半个小时,正当我们聚在一起摇骰子时,那已经消失许久的歌厅经理再次推门走了进来。
“哥,跟你们说一声,现在咱们家的女孩有下来的了,你们准备玩到什么时间?”
我们几个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最终还是由林斌替众人做主到:“具体时间没定,不过离结束还远着呢,你们要关门?”
经理客气的笑着回答:“没有没有,我就是过来问一下,刚才不是给您们少带了两个女孩吗,我就是过来看看各位老板还需不需要了,我寻思先来你们这一趟,毕竟都是老熟人了,如果你们不需要我再带她们去别的房间。”
歌厅经理极为圆滑的说完了这一番话,也算是给足了李雷面子,于是大家又看向我和白良。
我刚想摆手拒绝,可白良却向我投来求助的目光。
于是我们两个仅用眼神就完成了一场毫无障碍的隐秘对话。
“你叫一个吧,好兄弟。”白良先是冲我抬了抬眼皮。
“我叫鸡毛,要叫你叫,我家里还有个活祖宗呢,我可不想被她乱刀砍死。”我耷下左眼皮,挤了个大小眼。
“别啊,你不叫我咋叫啊。”白良拧着眉头,硬是给两条眉毛挤成了“八”字形。
“我不叫你咋就不能叫了?”我歪过头,神情自然。
“宽哥还在那呢,我要是叫了他得咋想?他没追上的女人被我追到手了,然后还不珍惜,在外面乱搞。”白良朝尉德宽的方向快速的转了下眼球,然后又飞快地转了回来。
“你还知道啊?知道你还叫?那咱俩就都别叫了呗,正好。”我把嘴巴扯成一字型,歪着头表情单纯的睁着眼睛,模样就跟个懵懵懂懂的小学生一样。
“别啊!那多没意思啊,我都在这干坐了个把小时了,真坐不住了。”白良张着嘴,微微抬高下巴,眼神恳求。
“不要,我不叫。”我转过头,直接终止了这场加密对话。
可还不等我开口向经理拒绝,实在按捺不住寂寞的白良就抢先一步拿了主意。
“把人带过来吧!就这么定了!”
“好的,那请稍等。”
经理听到有生意做,立马乐呵呵的转身离开,而我则是十分不解的看着白良,坐在另一旁的尉德宽低着脑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唉呀,来都来了,就当陪我,行不行?”等经理离开,白良还在做着我的动员工作。
可我依旧兴致缺缺,摇头拒绝。
“我反正不找,要找你找吧。”
白良听我这么说立马开始着急,压低了声音凑到我的耳边。
“别啊,你这么整那我多不是人。”
“你还知道你不是人啊?”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出来玩吗,玩不尽兴回去多没意思。就此一次,下不为例,上回我都答应你去陪江渔她俩打麻将了,这回就当帮我一回,行不行?”
我还想说不,可白良却直接说了个让我无法拒绝的理由。
“兄弟,别让我在宽哥面前太难堪了。”
听到这话我立马吸了口气,闭上双眼,疯狂平复着自己的心理情绪。
我是真想骂他一顿,可他就是这副死性不改的模样我又能怎么办呢?难不成就真的亲眼看着兄弟之间变得难堪?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撇过头去不再理他。
而已经和我相识近二十年的白良当然明白我这个态度是什么意思,于是也不继续在我旁边触我的霉头,飞快地挂上副笑脸坐到了沙发那头等待经理回来。
接着差不多过了两三分钟,去而复返的歌厅经理再一次出现在包房门口,身后和上一次一样,跟着几个肤白貌美瘦瘦高高的年轻姑娘。
“你先挑吧。”白良心虚的给我使了个眼色,我瞥了他一眼,然后在五六个女孩中选了一个符合我审美标准的出来。
“过来吧。”我朝站在包房中间的一个女孩招了招手,她立马露出笑容,踩着高跟鞋蹦蹦跳跳的坐到我的旁边,短裙下的一双白腿紧贴着我,手也亲昵的挽过了我的胳膊。
“谢谢。”她低声说。
我扭头看了眼她,精致的妆容掩饰不住女孩精神层面的滔天疲惫,小巧的瓜子脸虽然笑的很是开心,但也深深的透露出一种年轻女孩在风月场里独有的迷茫感来。
我没说什么,回了个礼貌性的笑容。
白良看我选完,自己又在女孩堆里挑选了一会儿,然后和我一样朝一个窈窕外向的女孩招了招手。
接着等人落座,歌厅经理带着没被选择的剩余姑娘们集体职业性的朝我们鞠了个躬,走了出去。而因为她们是后过来的,所以我们也没什么新鲜花样,女孩们互相之间也都认识,很快便打成一片。
我依旧坐在沙发边上,没再加入众人的骰局,只是待在一边看着热闹。女孩以为我是累了,轻柔的捏着我的胳膊问:“你们已经玩很久了?”
我看了眼时间。
“不算太久,一两个点吧。”
女孩面带歉意。
“不好意思啊,这个时间店里很忙,让你等无聊了。”
我笑了笑,借着拿酒的动作把手从女孩柔软的怀抱里抽了出来。女孩见状,立马拿过酒瓶帮我倒酒,还细心的往杯子里加了几个冰块,然后举杯陪我。
一杯酒喝完,还不等我自己拿烟,女孩就十分了解的拿过烟盒往我嘴里放了一根,接着替我点上,然后自己也抽出一颗,问:“我可以抽一支么?”
“抽啊。”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然后开始没话找话。
“长这么漂亮,学抽烟干吗,可惜了这么好的皮肤了。”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