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彦诧异,‘不会吧,师傅怎么会不入品呢?’武彦暗自想着。
“好了,天已然黑了,你且先去解决吃食问题,明日早起,开始练功。”
武彦应是,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师傅不入品啊,那岂不是很让人难过,以后就不在师傅面前提品级这些事情了。”
“可是师傅那些个隔空取物,还能生火的是什么手段啊,难道是戏法?”
边想着边提起桌上的兔子,转身朝着灶房走去。
进入灶房,武彦硬着头皮,提起菜刀,生疏的帮兔子脱了皮,站在水缸旁边,正准备把血赤呼啦的兔子放进去时,只听的竹屋内墨痕的声音传来。
“竹屋后有一清泉,到哪里弄去。”
武彦撇撇嘴,而后依言,回屋提了一个灯笼,绕着竹屋走到后面,寻着所谓清泉的踪迹,不时果然在二十丈外看到一道清泉。
武彦走到泉水边上,只见得泉水极为清澈,其中还有零落的几尾鱼游荡着,武彦蹲下,把手中的兔子放在一旁地上,手则不断反复的舀着水清洗着兔子身上的血迹,待弄干净后,就跑到一干燥空地上只起了火,费力的用木棍将兔子从头穿到尾,就举着棍子靠着起来。
两刻钟后,武彦手都酸了,两只手轮流替换着,最后实在支撑不住,将就着吃了起来。
嚼着没有什么味道的兔肉,武彦思考着自己师傅会些什么。
“师傅好像是不会做饭,武功也不入品,不过哪个把东西引来引去,还能欻的一下生起火倒是挺厉害的,师傅明天不会是要教我这些吧,那能厉害吗。”
不久后,兔肉吃了一半,突然感觉嘴里味道怪怪的,将嘴里的肉吐了出来,特喵的,这好像是屎。
武彦顿时面如菜色,把刚刚吃进肚子里的肉全吐了出来,这一下可是遭老罪了。
武彦又盯着手中木棍上的兔子,这才想起来,烤肉之前,还要把内脏给掏出来,武彦却把这茬给忘了。
而后才把已经半熟的肠子给掏了出来,此时的武彦已然没有了胃口,决定把另一半留到明天吃,没办法,家里就这条件,接着跑到清泉边上,漱了好一会儿口这才又回到自己的屋子,把兔肉放置好,上床睡觉。
林息县
此时月黑风高,已至夜半子时,寻常人家早已吹烛入睡,但有一户人家,家里的两人正匆匆忙忙的收拾着行李,并未惊动院内的其他人。
一个妇人背着包袱拉着两个幼童,轻轻的关上里屋的门,匆匆忙忙的跟着前面魏县令的步子往外走着。
“魏忠知,你到底是惹了什么人啊?林息县你的官不是最大的吗,还要怕别人?”
妇人一脸疑惑且带着一丝担忧的问道。
魏忠知在林息县已经当了五年的县令,向来在林息县一手遮天,这个妇人实在是想不到在林息县还有什么值得他们家怕的,今天自从魏忠知回来,就一直惴惴不安,好像是有什么天大的事情要发生似的。
走在前面的魏忠知一脸不耐烦。
“妇道人家,你懂个屁,官场上的事,朝廷上的事你知道什么?细软都收好了?”
妇人也是一脸不好看的神色。
“收好了,收好了,值钱到东西都带着呢。”
“行了行了,走快点。”
言罢,这一四人的步子走的越发快了。
刚刚走进前院,一道带着调侃的声音响起。
“呦~魏大人这大晚上的,这是要去哪啊?”
只见得前方庭院中间正站着一个布衣小厮打扮的男人,男人面色阴鸷,眉眼细长,薄薄的嘴唇尽显算计和刻薄。
天太黑了,魏忠知看不清前方的人,可这道声音…这道声音寒冷的,仿佛拿刀扎了他数百次。
魏忠知身子瘫软,喘着粗气。
“刘大人,刘大哥,求求你,求求你放我们走吧,这个县令,我不做了…我不做了…求求你放过我们一家吧…”
魏忠跪趴着,身子瑟瑟发抖。
魏忠知身后的两个孩子害怕的紧紧抓住自己娘的衣摆。
妇人不理解自己的丈夫,一个堂堂一县之地的县令,在自己的地界上有什么好怕的。
妇人眯起眼睛细细的看着庭院中间的那一道身影,却看不清面容,妇人厉喝着嗓子说道。
“魏忠知,你怕啥呀,他就一个人,这是咱们家你怕啥啊。”
妇人边说着还往前走了几步。
“我说你是谁啊,知道这是哪里嘛?”
说罢妇人又大声喊道。
“护院,护院呢,人都死了吗,院子进人了都不知道?”
前面男人阴恻恻的声音再次响起。
“呵呵,魏忠知,你这妇人的感应倒是挺灵敏的,你说,她是怎么知道你院子里的人都死了的?”
魏忠知趴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压根不敢说话。
妇人也渐渐的收起了平时泼妇骂街的嘴脸,弱弱的问。
“什么…都死了?”
这是妇人身后,围墙上,四处都是黑衣人,月亮露出,月光撒下,一道道银亮亮的刀光闪耀着,妇人惊的后退了好几步,妇人发现这些个人的刀上,都是血,有的还在滴答滴答的往下滴着血。
“你们…你们…你们杀人了…你们真杀人了。”
此时的妇人才真正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而其身后的两个孩子也被父母的模样吓得哇哇大哭。
“烦死了,烦死了,我最烦小孩子哭了。”
魏忠知爬伏着的身子终于有了反应,只见魏忠知爬行着,一路爬到布衣男子脚边,抱着他的腿,哭哭哀求
“刘兄弟…刘哥…刘爷…求你了,求求你,当过我们一家吧,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啊,真的,做什么都可以,求求你了。”
布衣男子借着月光,看着自己脚边的这个县令,一脸涕泗横流的模样,仿佛是满足了他内心某种的变态需求,只见得布衣男子邪笑道。
“真的,什么都愿意?”
魏忠知紧紧抓住这条他以为的救命稻草,再次爬伏在地,咣咣的磕着响头。
布衣男子缓缓蹲下身子,把魏忠知扶了起来,让他板板正正的跪好。
“魏县令这是干嘛,我可只是一个跑腿小厮,怎么能受魏大人这等大礼。”
边说着边把魏忠知是身子转了过去,而后趴在魏忠知的背上,头顺着魏忠知的肩膀放到了与他脸对齐的位置,手指着前面。
“魏县令,你看。”
只见得前面一大两小被黑衣人压着背,跪在地上,脸紧紧的贴着地面,两个孩子恐惧的不断的哭叫着。
那个妇人眼泪鼻涕一起流着,脸因为恐惧而变了形,颤抖着声音。
“相…相公…相公…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布衣男子将嘴巴贴着魏忠知的耳朵,调侃的说着。
“你说,先砍谁的脑袋好呢?是你的两个儿子?还是你的妻子啊?”
手先指着妇人。“先砍她吧。”
而后啧啧两声。“还是砍他吧。”而后又将手指向最小的孩子。
魏忠知此时因为恐惧,已经浑身瘫软,说不出一句话。
“哎呀呀,魏县令不说话,那小的就当是魏县令同意了啊。”然后布衣男子表情轻挑,指了指那个最小的孩子。
“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