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德钧无视点头哈腰的田正刚,走到陈浩面前,强忍杀意道:“身手不错,五根电警棍电不倒你,可见你功夫底子深厚,至少十五年的火候,但做四海公司的敌人,你这点资本远远不够,我们四海公司不只人多,刀多,枪也多。”
“四海公司……”
陈浩微笑沉吟,面露不屑。
四海公司枪再多,有M国军方的多?
“年轻人,别太骄傲,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杨德钧傲视陈浩。
陈浩平静面对杨德钧。
类似的话,很多位高权重只手遮天的老头子对他说过,最后,这些老家伙十之八九被他踩在脚下,剩下一二,死不瞑目。
“相信我,你活不过三天,最后你会跪在我面前,求我给你一个痛快。”
杨德钧目光森冷,显露杀机。
陈浩道:“好,那就等这三天过了,我再杀你。”
“放肆!”华飞宇尖锐嗓音,极为刺耳。
“飞宇,别让他死的太快,我要慢慢折磨他。”杨德钧说着话坐到一旁。
显然这位岛内江湖大哥认为华飞宇稳赢陈浩。
张启东、刘耀明为首的数十人退到杨德钧身后,继续牛逼哄哄藐视陈浩。
华飞宇活动脖颈手腕,旋即双拳连击几下,踢了踢腿。
“出拳挺快……”陈浩笑着夸在热身的华飞宇,华飞宇刚才双拳连击的速度,接近人类极限。
“这也叫快?”华飞宇阴笑,快如鬼魅欺近陈浩,道:“今天我让你体会一下什么是快到极致。”
话音未落,华飞宇已出拳十三次,且伴随一记飘逸的回旋踢,陈浩悠然闪避。
“慢!”
“太慢!”
“太慢了!”
陈浩不断出言刺激如影随形的华飞宇。
华飞宇气的面红耳赤,拼尽全力。
在华飞宇将自身速度力量发挥到极致的刹那,陈浩出招,后发先至,逼华飞宇变招,再后发先至。
华飞宇连续十几次仓促变招,束手束脚,越打越狼狈。
陈浩似乎在戏弄华飞宇,不把招式用老,故意给华飞宇留变招的机会,谁强谁弱,谁快谁慢,一目了然。
“不过如此……”
陈浩说话间,一掌拍在华飞宇胸口上,华飞宇疾退七八步,喷出一口血。
旁观的人,包括杨德钧,都面露惊容。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陈浩冷笑,对脸色铁青的华飞宇道:“你差的太远。”
“你……”
华飞宇咬牙切齿。
“一起上!”
张启东大喊。
这时,大批防爆警察涌入食堂。
“蹲下,都蹲下!”
举着盾牌的防暴队员,挥舞警棍击打一些囚犯。
挨打的囚犯都不是四海公司的人。
四海公司的人都昂头挺胸。
典狱长苦着脸走进食堂,来到杨德钧面前,道:“杨爷……这……”
“都蹲下吧。”
杨德钧发话,之后转身往外走。
四海公司大多数人抱头蹲下,没蹲下的人则随着杨德钧离开,包括华飞宇。
典狱长看着堂而皇之离去的杨德钧,尴尬不已。
“蹲下!”
一名防爆队员喝斥陈浩的同时,挥舞警棍。
陈浩猛地扭头,随之迸发的气势令防爆队员遍体生寒,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送他回监舍。”
典狱长无奈命令下属带走陈浩。
监狱里有一个杨德钧已经够他受的,现在又来一个狠人,他觉得自己太倒霉。
西仓,阅览室。
杨德钧一拳砸在桌子上,目眦欲裂,恨到极点。
十多个忠于杨德钧甘愿陪杨德钧坐牢的四海公司骨干,惭愧低头。
“义父,那小子再厉害,也是人,不是鬼神,给他几枪,照样死的透透的。”
华飞宇提议动枪。
“今晚让人动手。”杨德钧想了想,又道:“别打死他,我要亲手折磨他。”
张启东硬着头皮道:“如果留那小子的命,枪手可能束手束脚,搞不好……”
“义父,老张说的有道理。”
华飞宇赞同张启东。
杨德钧咬牙切齿,最终痛苦闭眼,道:“那就直接杀了吧。”
晚上十点,监舍熄灯。
两名巡逻的狱警接近陈浩所住监舍,左瞧右看,确定这片区域只有他俩,一人拔枪暗装消音器,另一人拿出监舍钥匙,完全无视监控摄像头。
拿出钥匙的狱警,小心翼翼打开059监舍铁门,尽可能不发出一点响声。
铁门缓缓开启。
开门的狱警探头观察监舍内,判断床上面朝墙躺着的陈浩多半是睡着了,摆手示意同伴可以进入。
另一名狱警双手握着装好消音器的手枪,走进监舍,悄无声息接近床铺。
开门的狱警负责望风。
监舍内,双手握枪的狱警,距陈浩一米,枪口对准陈浩后脑勺,咬牙扣动扳机。
噗!
枪响。
陈浩后脑勺却未飙血,一只手……确切说是两根手指夹住弹头。
枪手惊呆。
陈浩翻身坐起来,对呆若木鸡的枪手道:“我说过,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枪手反应过来,还要开枪。
陈浩屈指弹出弹头。
噗!
弹头洞穿枪手头部,嵌入墙壁。
枪手倒下。
“机会往往只有一次。”
陈浩表情平静看着倒下的狱警。
望风的狱警探头瞧监舍内,吓了一跳,以为陈浩夺枪杀了同伴,转身就逃。
警铃响起。
大批睡眼惺忪的狱警防暴队员涌入西仓。
九十名犯人在天井集合。
典狱长看一眼被狱警抬着的尸体,欲哭无泪。
没过多久,在场的狱警、防暴队员、犯人,看到戴着手铐脚镣的陈浩。
四名重装警员押着陈浩。
“把他关进小黑屋,关一个星期!”
典狱长近乎咆哮。
小黑屋,长一米宽一米高一米五,被关进去的人,只能盘腿坐着,躺不平,站不直。
正常情况下,犯人在里面待二十四小时就濒临崩溃。
绿岛监狱建成以来,还没有人在那伸手不见五指的狭小空间里熬过五天。
陈浩朝着脸色难看的典狱长微微一笑。
所有狱警犯人看傻X似的看着陈浩。
西仓,最宽敞最舒适的监舍里,坐在书桌前看着儿子照片的杨德钧,咬咬牙,道:“告诉裘胖子,这七天不能给那小子吃饭喝水。”
“是!”
站在门口的华飞宇恭敬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