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间众说纷纭。
这场闹剧由此拉开帷幕。
屹立江边的洲际酒店,四十三楼泳池,陈浩独自游泳。
酒店管理者得知陈浩身份特殊,总是在陈浩游泳时,不再对其他客人开放泳池。
洪勇走到泳池边,看着蝶泳超过一千米的陈浩,道:“陈少,官方刚刚公布老傅死因……工作时猝死,而不是服毒自杀。”
猝死。
官方这么说,陈浩一点不意外,继续游泳。
一死百了。
他不在乎官方如何“美化”姓傅的,也理解官方的做法。
若把一些恶赤裸裸呈现给大众,大众口诛笔伐的绝不只是某一个人。
这更会成为境外某些人乃至某些势力抹黑华国的有力依据,通俗的说,就是给敌人递刀子。
洪勇见陈浩并不在意官方对姓傅的死因的定性,便跳过这个话题,道:“樊冰冰在外面,她说见不到您,会一直等下去。”
泳池里,陈浩又游一个来回才停下,对洪勇道:“让她进来。”
“是!”
洪勇领命而去。
连着三天,樊冰冰在餐厅、在酒店大堂、在游泳馆堵陈浩,试图赔罪。
今天陈浩决定见樊冰冰,绝非被樊冰冰的诚心和恒心打动,是有些厌烦。
他要瞧瞧,迷惑不少娱乐圈大佬的“狐狸精”,在他面前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洪勇离开。
陈浩游到泳池紧挨落地玻璃窗那侧,从摆放酒水点心果盘的托盘里,拿起高脚杯,边品尝美酒,边欣赏外面的景物。
大江东去。
江对岸高楼此起彼伏。
喝了两口红酒的陈浩,情不自禁呢喃:“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
百年后,又有多少人记得他陈浩。
陈浩思绪万千。
过了十多分钟,樊冰冰出现在女更衣室出入口,仅用浴巾裹着身体,似乎换上泳装要游泳,却穿着高跟鞋。
樊冰冰走到泳池边,朝着趴在泳池另一边且背对她的陈浩,毕恭毕敬行礼,道:“陈少。”
陈浩没吱声,也没扭头瞅樊冰冰,慢慢品尝红酒。
“先前我太无知,冒犯陈少,只要陈少能原谅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樊冰冰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陈浩嘴角微翘,略显不屑,轻轻晃动高脚杯,道:“搞得好像我是个恶人,正在欺辱一个柔弱女子。”
“您如果是恶人,我现在怎么可能站在这里。”樊冰冰越发显得卑微,说这话不完全是讨好陈浩。
樊冰冰认定这一切与陈浩有关。
这么生猛的男人,收拾她,或者弄死她,易如反掌。
危机。
危中有机。
虽然她觉得这位高深莫测的陈少极度危险,但在她看来这又何尝不是难得的机遇。
把握好这次机遇,兴许以后她再不用向权力低头,去讨好那些令她恶心的老男人。
她将站的更高,走的更远。
“很多人心目中,我比恶人更恶。”陈浩冷笑,仰脸饮尽杯中酒,豪迈霸气。
泳池边,樊冰冰感受着陈浩的强者魅力与自信,心想:这样的男人,才配得上自己。
她心一横,缓缓解开裹在身上的浴巾,国内无数男人梦(意)想(淫)的画面在现实中上演。
只是除了陈浩,其他男人无福领略这一刻的樊冰冰多么诱人。
而陈浩依然背对樊冰冰。
不过,陈浩前方玻璃幕墙有点反光,隐隐约约呈现樊冰冰的动作和姿态。
陈浩不为所动。
女明星,女富豪,女政要,顶尖名媛,豪门闺秀,普通人可望不可及,陈浩全都拥有。
以至于樊冰冰在陈浩眼里很普通。
浴巾落地。
樊冰冰不着寸缕,脱下高跟鞋,跳入泳池,游向陈浩。
陈浩仍未转身或转头,任由樊冰冰游到身后。
“这边水好深……”
樊冰冰假装惊慌,抱住陈浩蜂腰,旋即整个身躯贴住陈浩,柔声道:“我真心向你认错,你怎么惩罚我都可以。”
“是吗?”
陈浩冷笑,放下高脚杯。
“任君采劼……”
樊冰冰在陈浩耳边低语,吐气如兰,换其他男人,十有八九难以把持。
她一只手紧紧搂住陈浩的腰,另一只手在陈浩胸腹间游走,赤裸裸勾引陈浩。
“对我而言,你身上仅有的特点,你知道是什么吗?”陈浩不温不火问樊冰冰。
“是什么?”
樊冰冰下意识问。
“为了名利,豁得出去,甚至不择手段。”陈浩想什么说什么,丝毫不顾及樊冰冰的感受。
“我不需要你给我名利,只求和你……”
樊冰冰话说一半,吻陈浩脖颈。
陈浩猛地转身,带起点点水花,单手掐住樊冰冰脖子,将樊冰冰举起来。
大半个身子脱离水面的樊冰冰,惊恐挣扎。
“用对付其他男人的手段,对付我,你是在作死。”陈浩鄙夷几近崩溃的樊冰冰。
“我……我错了……”
樊冰冰吓哭。
陈浩甩臂把樊冰冰扔出去。
蓬!
飞出八九米的樊冰冰摔进水里,水花四溅,她手脚胡乱扑腾,幸好距泳池边不到两米。
艰难爬出泳池,她虚脱般瘫在地上。
陈浩踩着梯子,不紧不慢脱离池水,半眼不多瞧蜷缩在泳池边筛糠般哆嗦的樊冰冰,走入淋浴间。
许久,樊冰冰才爬起来,回想刚刚发生的状况,心中只剩恐惧,再无非分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