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少,何家可是宁西的天,十年前发生一件事,当时宁西二号,是由京城空降到宁西任职,背景深厚极为强势,与当时的宁西一号不对付,结果……这位二号外出视察,车队经过铁路道口,所乘轿车突然出故障停在铁路上,下一秒火车就开过来……”
王宁说起十年前发生的事件。
陈浩这土生土长的宁西人,当然听说过这件事。
王宁又道:“当时的宁西一号,正是何家第二代领军人,而当年那件事最终被定性为意外事故。
那位本该有着大好前程的强势人物,稀里糊涂丧命。”
“事出反常必有妖。”
陈浩有感而发。
上一世,他不相信那是意外事故。
这一世,他不止一次与权贵争锋,更不相信那是意外事故。
王宁欲言又止。
“我不是当年那位宁西二号,不用担心我。”
陈浩猜到王宁想说什么,展现强者自信。
江干戈爷爷在他面前得低头得退让,宁西何家,算个屁。
“替我转告何家,三天内把何雄飞交给我处置,不然整个何家都得遭殃。”陈浩当然不会放过何雄飞。
他在意的人,皆是他的逆鳞,不容触碰!
“是!”
王宁点头。
入夜。
何家老宅。
别墅一楼客厅。
何祥生扇了儿子何雄飞一耳光。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何祥生面沉似水问何雄飞。
“因为我对赵美兰下手。”
何雄飞没因挨一耳光而委屈或愤懑,平静回答。
“错了!”
何祥生瞪何雄飞,道:“男人,该出手时就出手,这没有错,但是出手前一定得了解你的对手,而你了解赵美兰吗?!”
“了解过。”
“了解过,不等于真的了解,你知道她是浩翔集团创始人陈浩的女人吗?你知道陈浩是什么样的人吗?”
何祥生连续发问。
何雄飞哑口无言。
杵在一旁的威哥、小龙,心惊不已,那位陈少居然是浩翔集团创始人。
浩翔集团的创始人那么年轻,不可思议。
“陈浩背后有军方大佬支持,曾在青华校内打伤上面那位的亲孙子,却只是坐牢三年。”
何祥生说话间瞪一眼何雄飞。
“打伤江干戈?”
何雄飞大吃一惊。
“害怕了?”
何祥生反问何雄飞。
何雄飞沉默不语,但他坚信,陈浩没胆子要他命。
“五叔!”
突兀话音打断父子俩交谈。
一个年仅四十岁浓妆艳抹的女子哭哭啼啼走入客厅,跪在何祥生面前,磕头道:“求五叔给我和王勇主持公道!”
女子名叫何蕊。
何祥生皱眉道:“起来说话!”
“您不给我主持公道,我就不起来。”
何蕊故意泣不成声,装可怜。
在场的几个男人无语。
何雄飞冷眼瞧何蕊。
何蕊的父亲与何祥生只是从兄弟,亲缘关系比堂兄弟还要远一层,可何蕊遇到难题就上门求助。
何雄飞难免反感这位远房姐姐。
“你说,怎么回事?”
何祥生无奈询问。
“十天前,一伙人不知为什么挟持王勇,当众开枪打伤王勇三位下属,最后还打断王勇手脚,这些恶人至今待在丰川,逍遥法外!”
“什么?!”
何祥生不信何蕊所言。
“五叔,我说的都是真的,为首的恶人叫刘猛,五六年前是丰川的混混,后来出去闯荡,他有个发小叫陈浩,据说认识冯义,丰川那边没人为我们主持公道,我担心是冯义在庇护那些歹人!”
“陈浩。”
何祥生错愕。
“是叫陈浩,他父亲叫陈俊生,他妈叫刘丽萍,这个陈浩曾是宁西省高考状元,考入青华,后来因过失杀人坐牢三年。”
何蕊说的这么详细,显然调查过陈家。
“你确定刘猛的人有枪,且伤人?”
何祥生问何蕊。
何蕊装模作样抹眼泪,道:“千真万确,他们挟持王勇时开枪打伤三人,其中一人心窝中枪,要不是胸前衣兜里有一枚一元硬币挡住子弹,他就死了。”
“你回去好好照顾王勇,这件事我管了。”
何祥生要为何蕊主持公道。
何雄飞被他爹搞懵,刚才狠狠打他一耳光,怪他惹上陈浩,怎么现在又帮他这位远房姐姐出头?
“谢谢五叔!”
何蕊又磕头,之后起身离开。
“爸……”
“陈浩确实有个好兄弟叫刘猛,如果能以正当理由拿下刘猛,无异于捏住陈浩软肋,使他有所顾忌,再加上老太爷健在,你爷爷又算高层一员,与华老周老不会让他乱来,双管齐下,这事儿就翻篇了。”
何祥生为儿子解惑。
何雄飞恍然大悟。
………………
丰川。
旧城区。
巷子口,在一众老邻居注视下,刘猛抱了抱奶奶。
“奶奶,以后我每年回来一次。”
“好,好。”
老人家笑着轻抚孙子脸颊,眼中泪光闪闪。
“你比小浩大三岁,小浩结婚了,你也该谈个对象了,为老刘家延续香火。”老人家盼孙子早日成家。
让儿孙延续香火。
老一辈儿的执念。
刘猛重重点头,之后坐进车里,挥别奶奶。
五辆黑色奔驰大G,调转车头。
车队远去。
老人家抬手擦抹眼角泪水。
车里,刘猛使劲瞪眼,不让自己流泪,也舍不得离开奶奶。
车队上了高速路,直奔西京。
五辆奔驰大G由黑石公司为刘猛等人提供,先还车,再从西京乘坐陈浩安排的专机飞往英伦。
丰川到西京,两百公里路程。
车队疾驰一个半钟头,抵达西京高速收费站出口。
五辆霸气越野车一字排开进入同一条通道,头车正要交费,两辆装甲防暴车冲过来堵住车队去路。
后面两辆大巴车呈V字刑阶段五辆大G退路。
两辆大巴车前后车门打开,荷枪实弹的军警涌出,另一边两辆装甲防暴车尾门打开,下来二十多名军警。
上百名军警包围五辆奔驰大G。
事发突然,刘猛的人不知所措。
车里,刘猛心中诧异,神色如常。
坐在副驾驶位的铁手伸手入怀,要拔枪。
“动枪,正中别人下怀。”
刘猛瞥一眼铁手,在国内与军警开战,等于找死,独享后座的他,推开车门,不紧不慢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