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岩庆将红色的长棍拔出,冰冷的看向陆小艾。陆小艾看着自己的亲生父亲嘴角露出了微笑。她闭上了眼睛。陆小艾的身体从恶魔之花中脱离。她终于解脱了,违背自己的意愿伤害他人,身体和心灵受到的损伤已经无法估计。与其当一个厉害的工具人,不如想办法从这种环境中逃离。
小艾眼角流下了泪水,她跪倒在地眼睁睁看着喜欢的人消失。陆岩庆走到小艾的身边询问状况“女儿你还好吗?本来没想杀它可是看到你有危险我只能出此下策。”
“为什么一定要杀掉她?你知道她是谁吗?她是我的姐姐!”
陆岩庆愣住的一刹那眉头微微紧皱,随后松开“我知道她是陪伴你的小艾,她对于我们来说只是一个工具人而已。因为她恶魔之地的主人就没有空缺,你们互换血液后我才能救你,你不仅不懂为人父的难处还胡搅蛮缠!”陆岩庆越说越气愤转向丁楠异“小子,明天过后就是你们的成婚之日,好好养伤不可缺席。”
丁楠异想着这要养什么伤?明明一个生命药水就可以解决。
陆岩庆将丁楠异和小艾安排在一个房间,便离开了。
虽然两人在游戏中要成为夫妻,可是毕竟没有真正的成婚两人待在一起确实不合适。丁楠异提出要离开去隔壁的房间。小艾这时像是个没有灵魂的人偶不说话,只会轻轻点头,眼睛无神的状态显得非常可怜。
现实世界的吕戈来了兴趣,她可以意识连接傀儡和意识灵体。现在的小艾已经无所谓了,她的内心已经出现了破绽,这样即便是高级灵体也能让吕戈有试一试的理由。
“吕戈你想干什么?小艾她现在失去了自己的亲人你还想跟她意识连接?”
“试一试呗,虽然有一定但困难,但仍值得一试。”吕戈将意识芯片贴到小艾的脸上,小艾脸上的伤口没有愈合,按理来说真正的陆小艾消失后,被夺走的脸皮会重新回到小艾的脸上,可是小艾明显没有接收到,所以她脸上的裂痕还是无比明显。意识芯片正好能稳稳当当的融合小艾水滴的裂痕当中。
小艾的意识变成了吕戈,但也就是一瞬间吕戈又被弹回,嘴角流出了鲜血。丁楠异见状赶紧将意识芯片贴回吕戈的脸上。
“吕戈你没事吧?我还是第一次看你流血。你是外星人吗血液跟人类一样。”
吕戈没好气道“我没事,现在用的是人类的身体当然会这样。看来还是不能莽撞,小艾她的意识太顽强还没等我意识连接,就成了这副模样。不过还好我刚刚进行了尝试,我才能发现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小艾脸上的裂痕跟水滴状的意识芯片相似,而我想连接时,也感受到了意识芯片的触动。也就是说小艾很可能跟外星人有关。”
“她不是非玩家角色吗?”
“她确实是非玩家角色,可是不要忘记了一个事实外星人已经入侵了原世界这个游戏。从哪里突然出现一个外星人都非常合理。”
丁楠异沉默片刻,看着夜色深了。他什么时候玩了这么久?神奇的是没有一点困意。
“吕戈我玩原世界玩了多久了?”
“嗯,按照你们地球上的时间推算有三天了吧。”
“这么久?我已经不吃不喝这么久了?”
“你饿了吗?”
丁楠异摇摇头,现在的他不仅没有困意也没有饿的感受,不止如此他感觉自己精力充沛的不像常人。对于白天和黑夜的概念有些模糊。他不困,但他想睡一会儿。他觉得游戏世界和现实世界,现实世界还是最重要的。他保存游戏进度关闭了游戏,随便洗漱了一番,躺在床上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嘿!丁楠异!你头上有个东西,你怎么不看看我?
丁楠异没有理会他,因为他知道那一定不是真的。
丁楠异你过来看啊!小鸟在倒立诶。
丁楠异现在是大一的学生,他要赶快赶下一堂课程,于是加快了脚步。可是身后的声音一直在他耳边回荡。就当他走到门口时一名女孩的笑容吸引到他。卷发披肩乌黑靓丽的秀发随风摆动,遮住了女孩的半张脸。
同学等一等,你的东西掉了。女孩递给丁楠异掉落的手机。丁楠异连忙道谢接过手机,可当他抬起头却看到了可怕的一幕。
女孩的肩膀上攀爬着一条蛇状的动物。丁楠异见状直接将女孩推开。并试图扯掉女孩身上的那条蛇。
丁楠异你不愿意看我,那我们就去找别人了。
女孩身上的蛇消失不见,女孩大叫起来,周围的人纷纷围着丁楠异,数落他性骚扰。丁楠异没有反驳只是看着那条蛇跑向远方。
女孩为丁楠异解围他是因为没有站稳不小心撞到了她,丁楠异不敢看向女孩。留下句对不起逃离了人群。
嘿!丁楠异!你看看我啊!今天我要去找你哦!
丁楠异一直往前跑一直往前跑,他从小就相信只要他跑得快那些不好的家伙们会消失消散。他上完课回到学生宿舍,他一进门就能看见那些鬼哭狼嚎的蛇状的东西徘徊在其他舍友的身上。
丁楠异一脸惊恐的看着我们干什么?
他每次都这样,看得我毛骨悚然。丁楠异要不你换个宿舍,天天被你那双眼睛盯着怪可怕的。
丁楠异摇摇头,表示什么事情都没有。他放下书,能感觉到那些蛇状的东西一点点朝他靠近。就在那群蛇触碰到他皮肤的时候他大叫一声跑出了寝室。
留在寝室的几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看着丁楠异书本打开的某一页上,他画下的一条青色长蛇。
丁楠异感觉自己的视线一直在旋转中,就在这旋转的过程中睁开了眼睛。
他做梦了,他梦见自己大一的那一段时光。那时的他太过害怕担忧了,他望着房间周围,没有看到那酷似青蛇一样的东西,长呼一口气。
因为他坚信一件事,只要在舅舅的房间里,他就不会再看到那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