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霆烨结完账,走出餐厅,看着黑漆漆的天空,回头看向初之心。
“天黑了,我们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晚。”
初之心喝了点小酒,脸颊微微泛红,脑袋也有点晕晕乎乎。
她上前,搭住男人的肩膀,抬起他的下巴道:“小样儿,一顿饭就想占姐姐便宜,你在打什么主意,姐姐能不知道?”
盛霆烨:“……”
初之心打了个酒嗝,十分爽快道:“不过,也没关系,谁占谁便宜,还不一定呢,走走走,咱们开房去!”
盛霆烨:“……”
这个女人,还真是语出惊人,如此洒脱爽快的态度,倒是把他给整不会了。
男人扶住摇摇欲坠的初之心,冷冷道:“想占我便宜,你还嫩了点,今天掉了那么多血,你最好老实休息着。”
两个人来到市中心,规格最高的一家酒店。
盛霆烨走到前台,眉眼清冷朝前台小姐道:“两间规格最高的套房。”
“确定是两间房吗,先生?”
前台看了看像八爪鱼一样挂在盛霆烨身上的初之心,大概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
孤男寡女,搂搂抱抱,最后开两间房?
“当然,我和她不熟。”
盛霆烨抬起下巴,依旧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奈何初之心全程扒着他,把他当玩偶一样,各种扯来扯去,相当影响他的形象。
“你们看起来……还挺熟的。”
前台小声嘟囔了一句,然后开始查房间,最后很遗憾的告诉盛霆烨:“先生,我们现在只剩一间豪华套房,其余都入住满了,您看……”
“只有一间了?”
盛霆烨皱了皱眉头,勉为其难道:“那就一间吧!”
然后,他低下头,一本正经的朝初之心解释,“你听好了,是酒店说只有一间房了,不是我想和你一间房。”
“……”
初之心没有回应,大概是太困了,扒拉着他的肩头,似乎已经睡着了。
拿到房卡之后,盛霆烨费了老大劲,才把初之心扶进房间。
却不想最远处,有狗仔狂按快门,清清楚楚拍下了全过程。
“真沉啊,你这女人,看着没二两肉,怎么这么重!”
盛霆烨累得满头大汗,终于把初之心放倒在床上。
“我才不重,明明是你弱鸡……”
初之心半清醒半迷糊,嘴里嘀嘀咕咕的说着。
“你说什么?”
盛霆烨女人要跟他说什么话,俯下身去听。
“你……你弱鸡。”
初之心迷迷糊糊的说着。
“我弱鸡?”
盛霆烨喉结上下滚动,十分不服气。
他活了二十多年,还从未有人说过他弱鸡,尤其是女人。
正要摇醒她,准备理论一番的时候,初之心双臂搂住他的脖子,一个翻滚,将他压在自己身下。
“盛霆烨,你说你这个人,怎么就跟打不死的小强一样,无论我怎样努力,想让你从我的世界小时,你还是会顽强的冒出来,即使你失去了记忆,即使你早就忘了我,为什么还是会来搞我心态?”
初之心看着身下五官俊美的男人,眼神缥缈,也不知道是醉话,还是认真。
“我有这么讨厌么,出现在你的世界,给你造成很大困扰?”
盛霆烨平躺在床上,难得如一只羊一般乖顺,与初之心的视线纠缠,好奇的问道。
虽然,他和这个女人之间,似乎有些深仇大恨,她和初之瀚密谋,差点害死他。
可是很奇怪,他真的做不到恨她……
相反,不断靠近她,不断制造和她的交集,已经成了他下意识的行为。
好比这一次,他和边江固然有合作,但也不至于他屈尊亲自跑一趟。
纯粹是得到消息,她也会出现在这里,所以他才厚着脸皮,屁颠屁颠的跟来。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他好想知道!
“我想了很久,我必须找回我那段缺失的记忆,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想起来?”
盛霆烨很认真的朝初之心问道。
“有啊,我办法多的是……”
“告诉我!”
“比如……”
初之心带着迷迷糊糊的表情,趴在盛霆烨的耳畔,似乎要来一番什么豪言壮语。
盛霆烨耐着性子,等了好久好久,然后听到的只有初之心细微的鼾声。
“!!!”
盛霆烨快气爆了。
该死的,这个女人一到关键时刻,居然又睡着了。
他很想把初之心摇起来,好好的刨根问底的。
不过,想到她这一路上,刚从边江手里脱身,就去献血,他又有点于心不忍,便任由她睡了。
哪里知道,对初之心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这一晚上,这家伙就跟多动症一样,翻来滚去,全程把他当抱枕,不是抱着,就是枕着,要么就是踢一脚,或者捶两拳,他严重怀疑丫的就是故意想整他。
再一次,初之心从后方,搂住了他的肩膀,小脸直接贴在了他宽阔的背脊上。
“你这女人,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他忍无可忍的转身,想好好教训她一顿。
一看到她奶里奶气,如婴儿般的睡颜,瞬间就气不起来了。
无奈之下,盛霆烨只能调整姿势,以便初之心枕着更舒服一些。
“真乖!”
初之心闭着眼睛,动了动头,将男人抱得更紧了些。
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温暖而又强大,让她特别有安全感,睡得更香了。
原本以为,这一夜就这样平静的过去。
但是,到了后半夜,盛霆烨就有点不对劲了。
“该死!”
他浑身烫得要死,额头上还冒起一层细密的汗水,整个人就跟要炸了一样,非常的难受。
一定是那个鹿血,太够劲了,以至于他现在内心燃着一把火,那叫一个热血沸腾。
不行不行,再这样下去,怀中的小羔羊,只会分分钟被他啃来吃了,他得想个什么办法,把这股热量给压下去才行。
想来想去,盛霆烨决定去浴室冲个凉水澡。
他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初之心从自己身上扯开,然后迫不及待的打开花洒,站在花洒之下,任由冰凉的水,冲洗着自己火炉一样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