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血族的寿命很长，但是一千年前的那场战争我没有参加过，毕竟我也才八百多岁，还很……年轻。”
冯善东突然话锋一转，摊摊手一脸惋惜的样子，好像没有参加这场战争很可惜一样。
吕言着实被这操作闪到了腰，无语的看向冯善东。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吐槽。
八百多岁还叫年轻？
不过也正是这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让吕言紧绷的精神彻底放松下来。
“哦，别这么看着我，相比较血族两千多年的历史，八百多岁真的还算是年轻的，要知道如果不是有灵气复苏，你在我眼里就是个小婴儿。”
吕言嘴角扯动，有些难以接受。
“人老成精这句话可不是说说的，血族拥有悠长的寿命。在灵气复苏之前，年纪越大的血族实力也就越强。
只不过在灵气复苏之后，异能的出现，将所有血族重新拉到了同一水平线上，十几年的修炼时间，谁又能比谁强，你说是吧。”
“噢噢噢，你看看我，又走题了，我们说到哪里了。”
冯善东拍拍脑门。
“一千年前的大战。”吕言提醒道。
说实话，他还是很想听听这些题外话的。
“对对，一千年前的大战，血族失败了，死伤惨重，残余的血族人数一时之间不足百人，这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可是它就是发生了。”
“在当时一共出现了五位血祖，老大和老二因为理念不合，分为了两个阵营，他们又分别拉拢了老三老四，老五和我一样喜欢自由，于是作壁上观。
虽然没有具体文献记载，对于千年前的战争这五人也是三缄其口，但是我猜测，当时应该还有内战发生，要不然以吸血鬼的治愈能力怎么可能伤亡这么惨重。”
吕言看着侃侃而谈的冯善东，就好像看到小区里聊八卦的大妈一样。
不过吕言听到了一个新的名词——‘血祖’。
听上去就比‘一代血族’高级。
想到自己调查到的血族资料，吕言怀疑自己就是这个所谓的血祖，冯善东可能也是。
“经过千年的蛰伏，血族休养生息，重新壮大，在这千年的时间里又出现了三名血祖。在下不才，排列第七。
老六和老八，分别加入了老大和老二的阵营，我没有答应他们的招揽，选择和老五一样。”
说到这里，冯善东还特意看了吕言一眼，但是并没有再吕言脸上看到太多表情变化，有点小失望。
“百年前，以老大为首的血族，决定改革，他们暗地里支持叛军，在其他各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占领现在神云国国土。
当其他国家反应过来的时候，神云国已经被他们完全渗透，他们整合了全国力量，此时其他国家想要插手，只能发动国与国的战争，但代价太大。
经过各种交涉，利益纠葛，经过长达两年的扯皮，老大他们还是做出了一些让步。
神云国表面上还是人治，但暗地里却由血族控制，血族的秘密也不能公布，不能放到台面上。所以你知道刚刚和你见面的两人，是什么身份了吧。”
端起茶壶，将空荡荡的茶杯斟满，静静等待吕言消化。
血族的历史很丰富，说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不过历史就是历史，过多的去追究也没有什么意义，他也只是挑着重点说说。
“他们两个也是血族？”
吕言陡然一惊，双目不自觉瞪大。
此时细细回想，这才发现当时面对段易俊的时候，自己好像做了一件错事。
从毛云秋见面后的反应来看，对方应该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是他亲手将证据送到了段易俊手上。
也就是说，两人现在应该是知道他的身份了。
但是很快吕言便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要害怕。
可能是这么长时间隐瞒身份的后遗症，认为自己血族的身份不能让太多人知道，所以吕言下意识不想毛云秋这个陌生人知道自己是血族的身份。
但是事实是，他的身份被一个同样是血族的人知道又怎么样？
即使对方是神云国使团。
他在害怕什么。
他拥有的能力，算上他应该只有三人知道才对。
吕言小心用余光看了冯善东一眼，就算加上冯善东也才四个人知道，毛云秋不可能知道。
吕言不是一个喜欢钻牛角尖的人，眼前就有一个可以解答自己疑惑的人。
他最终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
“神云国找我有什么目的？”
吕言舔了舔嘴唇，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问到点子上了。”冯善东有些激动的起身，忍不住打了个响指。
和吕言交流就是费劲，这么长时间都是他一个人在说话。
一般人早就一肚子疑惑问出来了，他再一问一答多好，结果到现在吕言才问出第一个问题。
“神云国之前找你有什么目的我不知道。”冯善东摇摇头接着说道：“但是今天之后找你，我想我应该知道是为什么。”
吕言脑子里转了好几个弯，这才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
“毛云秋他是个一代血族，是老三的人，他找你，其实是老大老三的意思。让我好好想想该从哪里说起。”
冯善东摸了摸下巴，一副整理思绪的样子。
吕言也没有催促，安静的喝着茶，好让自己混沌的大脑清醒清醒，好好整理一下突然增长的见识。
足足过去近五分钟，冯善东这才重新开口。
“这件事其实还要从我们怎么变成血族。母亲，我们都是这么称呼她的，毕竟是给了我们第二条生命的存在。”
听到这个称呼，吕言握住茶杯的手忍不住用力。
咔嚓一声，手上的茶杯碎裂开来。
听到声音，冯善东循声望来，看到碎裂的茶杯，冯善东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力气小点啊，这茶杯可是好东西，是五百年前我自己亲手烧的，我就剩这么一套了。”
冯善东起身连忙从吕言手上抢过茶杯残渣，眼中满是可惜。
吕言刚刚翻起的愤怒情绪，在冯善东的叫喊中，又重新平复下去，看着冯善东捧在手心的残骸，脸上只剩尴尬和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