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吴谌跟随朱军长去了外省。
小夫妻分别几日,谢婉儿也未觉得冷清。
有时间她就围在杨妈身旁学做菜,杨妈哪敢真让少奶奶在油锅边站着,万一一星两点的油点子伤了她,如何向少爷交代呢。
谢婉儿也知晓她的为难,倒是跟着杨妈学会了包馄饨、包饺子。
这的确是轻简的,包得快慢好坏,都不打紧。
本打算趁吴谌不在家,她偷师杨妈长长下厨的本事,可偏偏自己也是分身乏术。
医院里正巧有位大夫,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抢劫,不幸受了伤。
谢婉儿便与其他几位医生,轮流替那医生的班。
吴谌回来那天,蒙蒙细雨下了一整天。
他与朱军长分别后,便急急往家赶。
可到了家里,却未见婉儿。
从杨妈口中得知,谢婉儿还在医院。吴谌外衣未脱,便转身要去接她。
还未踏出家门,客厅中的电话铃声响起。
吴谌接起电话,脸色骤变,双眼怒睁,狠狠挂了电话,便往外疾走。
谢婉儿不是因为医院里有事耽搁了,而是被绑架了。
那贼人先前已往家里打过电话,听出不是吴谌接的,便不发一声的挂断了电话。
此时,吴谌开着车,在荒雾夜幕中前往城东。
贼人明确告知他,带上至少两根金条,前往指定地点。
金条?别说没有,就是有,也不是说给就给的!我倒要看看,是谁胆子通天,竟敢碰我的女人!
吴谌怒不可遏,后槽牙咬的咯咯发响。
此时入夜,路上罕有行人。
吴谌的车开得飞快,恨不能自己长出一对翅膀,直抵那贼窝。
临近目的地,吴谌减缓车速,谨细观察着附近的环境。
待下了车,他一手拿着枪,一边迅速摸进了城东码头区域。
四下黑沉,寂静无声。
吴谌寻到一间空仓库,几许月光从窗户透进来,也只能依稀辨出前后一米。
“站住!把金条放在脚下!”
吴谌辨出声音自身侧传来,瞬即拔枪对准了那声源。
要说以吴谌的枪法,刚才举枪时便有九成把握可击中那贼人。
但身处黑暗之中,暗箭难防是其一。
现在还不知婉儿在何处,是其二。
吴谌只得先留着子弹,“人呢?我要看到人,安好无恙!”
“金条放下,人自然好好的!”贼人不依不饶。
吴谌应允,将外套里的一包东西,放在了脚边。
“人—在—哪?”吴谌压着怒火,呵道。
“一会儿她就来了……”贼人有些心虚,说起话来有一丝颤抖。
吴谌顿觉蹊跷,但听那贼人又道,
“你往前走,一直走到那墙角边……”
吴谌只得按着指示,在幽暗之中,小心地走着。
也不知这仓库进深多少,就这么移步往前走着,直到脚尖踢到了墙边。
吴谌站直了不动,只听身后一串脚步声。那贼人已拿了东西,一个奔跳,逃出了仓库。
吴谌转身去追。
到底是朱军长看中的苗子,身手不差的吴谌,箭步追近了贼人,稳稳的向他射去一枚子弹。
贼人应声倒地,伏在地上不做动弹。
吴谌上前查看,这人看着陌生,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小贼,如此自不量力。
吴谌顾不上这些,想起婉儿,赶紧跑了回去。
“婉儿!婉儿!你在哪儿?听到吗?婉儿!”
码头上月黑风高,吴谌脚步轻浅,生怕错过婉儿的一丝回应。
喊了小一会儿,除了夜风呼呼,便只有他自己沉重焦灼的呼吸声。
吴谌不禁捏紧了拳头,恨不能将整个码头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