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完了?”我问小白。
“讲完了。主人。”小白貌似累坏了。
“所以说阿东老板的本名叫东皇太一,你的本名叫乘黄灵缇。你们想要救活的那个棵菩提树叫无忧。她不会就是我看到的那棵树吧?”
“主人,灵缇是我娘给我起的名字,主人和帝君都喜欢叫我小白。所以,主人,你想起一些事情了吗?”
“想起什么?”
“所以我讲了这么多天都白讲了?”小白快哭了。
“也没有,我觉得阿东和他老婆的爱情很感人。就是他老婆命苦一点。”
“额,主人,我劝你还是不要说了。”
“为什么?东皇在凌霄殿逍遥快活十七万年,他老婆一个人在黑漆漆的谷底镇压什么妖怪,还为了救儿子断了自己一半的树冠。别说他老婆死了,就是没死,搁现代也得离婚!”
就在我还要吐槽下去,我听见“砰”的一声响。还不等我反应,就觉得身上疼痛无比,那股熟悉的气流在身体中游走,冲撞地我五脏六腑、周身经脉快要炸开一样。阿东竟直接震碎了结界,他不是嫌我们吵根本听不到吗?
小白的故事讲了好几天,我本来觉得最近好多了,但是这么一搞,我觉得我又要回到解放前了。
“到底怎么回事?我又怎么了?”我委屈得不行。
“你那句离婚,怎么个情况?”阿东的声音传了过来。
得!我发现我这人就是不爱长记性,也怪我对他们神仙的能力了解不透彻,以为小白扯的结界很安全,密不透风,原来他一直能听见我们说话。他那么爱他老婆,找了十七万年没停歇,听到他老婆和他离婚,他肯定受不了。我这张嘴,哎!
“没,口误,口误。老板!你老婆爱你爱到海枯石烂,天荒地老,从开天辟地开始,永远不变。”我身上似乎好受了点。
“那你觉得我怎么样?”阿东问我。
这明显是一个送命题。以后我一定管好自己的嘴。
“你?很好。功夫厉害,对老婆痴情专一,人很霸,不,人很热情。”
“就这些?”阿东似乎没有听够夸他的话。
“嗯——还有非常有威严。”
“如果你是无忧,你会恨我吗?”
“可我不是无忧啊!”我一定要避开这个话题,我不想搅到他们两口子的事儿中去。我就随口一句离婚他就受不了了。但是我发现我说完,我身上的疼痛就加重了。
“回答我,你是无忧,你会不会恨我!”
“不会,显然她是自愿付出自己的一切的。好像那个菩提之力,就是很慈悲为怀的样子。她应该不会恨人。”
“小白和你讲的倒还真详细。”阿东进屋里来了,看着躺在动不了还龇牙咧嘴的我,神情恍惚。
我身上刚刚轻松一点,又觉得他加大了力度。“你到底怎么了,老板?”
“既然她不恨我,为什么非要魂飞魄散,不进我的泰山灵石?”阿东眼睛快要充血了。
这本来真的不关我事,我真后悔,真的。既然躺在床上动不了,可以看手机,可以看电视,我为什么非要听故事。
“我想她大概很委屈吧?她在谷底的每一天每一刻每一秒,都盼着自己的老公来救他。可是等了十七万年也没等到。好容易来个人,还把她刺激够呛。她一定是当时崩溃了,要是你能抱抱她,没准就好了。可是当时你已经来不及了是吗?你也不要想太多,你不是现在筹备救她了吗?其实她也。。。”
不等我说完,阿东突然在我身边躺了下来,将我紧紧抱在怀里,我快出不来气了,可是他把我的头按在他的胸口,我说不出一句话。他是怎么了?
就在我诧异的当口,我感觉到一股暖流进入了我的身体,还挺舒服,在我身体里游走的气流消失了,感觉我的伤口也在慢慢愈合。
我本来把这个举动定义为骚扰,可是架不住太舒服了,我不想反抗,任由他这么抱着我,任由那股暖流源源不断输进我的身体。
我从小就特别怕冷,冬天靠着热水袋续命。从来没有一种暖气和热水袋让我这么舒服过。他们神仙真好,还有这么舒服的法术。我在心里暗暗对自己说,他要是这样抱我一夜也挺好。
“好,我就抱你一夜。”
我只不过心里想,他怎么知道的?羞死人了。
“你不用害羞,也不要妄想骗我,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
额,反正我以前不知道他的时候,他早就在我身边了,我的一举一动他肯定知道。就这样,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睡着了。
第二天早早醒来,难得睡到自然醒,最近晚上睡不好,幸亏昨天阿东。对了,阿东我早上醒来并不见他。想起昨天我仍然觉得不好意思。
我试着坐起来,挣扎了一下,挑战成功。一个月左右没自己下床,推开门走出去,看见他们正在吃饭,田螺奶奶仍在厨房摆弄。我不禁感慨,他们神仙法术确实厉害,要是现在人工制造一个田螺奶奶那样的机器人,从编程到机器制造,估计得下个世纪才会技术成熟吧?而他们神仙却只要挥一挥手,念几个咒语,事情就成了。
“姐姐,你醒啦,快吃饭!”星月真是热情。
“我先洗漱,对了,小白把音螺给你了吗?那个我也不会用,我只顾自己听了。”我记得之前星月要小白讲故事录音来的,这个八卦女,不给她录她大概会缠着小白和我讲好几遍。
“给了给了。姐姐,快点啊,要不凉了。”
“哪敢不给你,你不得疯?”小白揶揄道。看来他和我的想法是一样的。
我洗漱完,准备随便找个座位吃一点。
“坐我这里。”阿东敲了敲他旁边的座位。
“主人,你快去吧!我看你有点犹豫呢?”小白担心的劝道。他好像特别怕阿东收拾我,每次对阿东收拾我的判断也特别准确。
我最近学乖了不少,没有说话,径直坐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