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辟火石果然是个好物件,小白虽然仍觉得九离紫火燥热,但已不是燥热难耐。这混沌墟是真的大,自己飞奔许久了,还不见这明镜台。
太一也是担忧得不得了,本来他就担心无忧不喜做这帝后,嫌做帝后无聊至极。这次的大婚庆典,本来在这最后的婚宴上,吃吃喝喝,聊聊天,就该早早结束。可偏偏生了这许多事端。
解决了三界难题的根源,他很是开心。但无忧在大婚之日,受此冷落,他也是万分过意不去。
“吾儿,为父该给无忧什么见面礼呢?”
“无忧做事最是随心,父神大人不必如此挂怀。”
明镜台终于出现了,看着上面熟悉的红果峰,小白又加快了速度,一闪就进入了结界。
“阿提,你在哪里?”太一立刻喊道。
可是整个结界内也没有回音,太一担心无忧贪食红果,又在哪棵树上吃得睡着了,这偌大的山峰,可是不好找啊。
突然,一段奇怪的音乐声传来。这音乐不似仙娥弹奏的那样绵软,倒是叮叮咚咚,动次打次的。太一三人循声走了过去。
正是无忧在酿酒坊里放的音乐。太一挥手关了这音乐。
“阿提,你在做什么?”
“你关我音乐干嘛?这是司乐星君给我的音螺,你们在大殿上吃吃喝喝,留我一人在这里无聊这么久,哼!”太一猜的没错,无忧果然生气了。
“儿媳,你先别生气,为父有礼物给你。”太阳神挠了挠鼻子。
“什么礼物啊?咦?你是谁?”
“阿提,这是父神。我们已经大婚了,这也是你的父神。你以前不是因为你没有父神不开心。现在父神也会待你好的?”太一道。
“那既然你说有礼物,礼物呢?”
“话说我手上适合做礼物的只有这支发钗,可这是你母神的遗物,我留作念想之用。不如无忧你说一个如何?”
“母神是如何归墟的?”无忧问道。
“哎!当年后羿得知你母神诞下太一,一路追杀,他说过,三界只能有一只金乌。你母神为了救太一,挡下了后羿的一箭,让太一得以飞走了。”太阳神手里握着那支发钗,竟欲流下泪来。
“父神,这发钗你留着便是。那我就要以后随便去扶桑汤谷洗澡如何?上次在那里游玩,那水池里的水绵绵软软,竟好似在云彩里游一般。”
“这个不作数,咱自家的澡堂子,你自是想去就去。”
“阿提,不如看看这两个礼物如何。你和父神要得礼物慢慢想。”太一说完,便拿出了太上老君的册子,还有女娲娘娘的五彩石。
“这是什么?”
“这是太上尊者给你的礼物,里面是他研究多年的药用食谱,他说可以完善下你做的那个人偶。”
“嘿嘿!这个我喜欢。”
太一笑了,接着拿出那个五彩石,“这是女娲娘娘补天的五彩石,灵力强横。这次你菩提之力耗损严重,受伤不轻,这是女娲娘娘给你疗伤用的。”
“女娲娘娘竟送我如此贵重之物。”无忧手捧五彩石,突然笑了。
“父神,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嗯?”
“就是,你能不能让这五彩石变成一闪一闪的,这个就当我的礼物了,行不行?”
“这个容我想想。”想了一会儿,他掏出一件轻纱。
“这是你母神当年为炼制辟火衣时,找到的遮云纱,此物倒是有一些不定时遮蔽火和光的功效。不甚完美,哎!”
“不定时遮蔽,太完美了!父神,太一,你们看!”无忧高兴极了。
“无忧,我也来了哦!”小白见无忧还是没注意到他,主动凑了上去。
“你躲在大酒缸后面,和我玩捉迷藏啊。”
小白嘿嘿笑了。
只见无忧拿起遮云纱,将五彩石包了起来,略施法术,将遮云纱包裹的五彩石挂在了酿酒坊的屋顶。接着关上了屋里的萤石灯。五彩石转动起来,五彩石发出的五彩光透过遮云纱照亮了整个屋子。
就是这个光很特别,遮云纱一会儿遮光,一会儿不遮光,五彩石的五彩光忽明忽暗,又转个不停。如果你是现代人看见这个场景,你会叫他们选个好蹦的曲子。
但是无忧只有音螺,她打开了那个音螺,放了那首太一关掉的曲子。霓虹灯加动次打次,任谁的基因也得动。
无忧跳了起来,别说,这比婚宴上仙娥那种钗裙翻飞的风格,确实来得爽。这种蹦蹦跳跳,你可以随着音乐的节奏,随意舒展四肢,不用像仙娥那样排练,主打就是一个发泄和自由。
“父神,太一,你们一起来玩好不好?”
太阳神确实有想试一试的冲动,倒是小白,根本抵挡不住这跳动的韵律,早就蹦起来了。太阳神也顾不得仙家神威,随意舒展了起来。
只太一一人,愣愣看着这一切。如果他是现代人,他会抱怨,娶个老婆天天在家857,想我平定三界,一生功德,这不科学。
但太一不是现代人,拽不出这些词。只靠着冷落无忧的歉意撑着,静静看着这三人表演。
这三人终于跳够了。屋内也恢复了正常。这里一堆酒,蹦完喝酒,岂不快哉。
“儿媳,咱们跳的舞叫啥名?”太阳神一杯酒下肚,还觉得意犹未尽。
“蹦蹦跳跳的动作,滴滴答答的节奏,叫蹦滴如何。”无忧随口说道。
太阳神和小白道“对,就叫这个名字”。太一喝了一口酒,叹了口气,“自己娶的,自己娶的”。
“你个臭小子,叹什么气,你知道啥?自从你母神去世,你离开家,为父就没有一天心里好受。早些年还有个夸父天天追着我跑,还一边跑一边骂。我出一天的工,他就骂我一天,出两天的工,就骂我两天,甚是聒噪。数万年来,我一边思念你们娘俩,还要在挨骂声中出工。”
那太阳神喝得稍微有点高了,竟哭了出来。
“后来,我去太上老君那里求药,说心中甚是烦闷,可有药解?太上老君给了我一个葫芦,我倒出来一看,竟是一池子水,把我的扶桑树差点淹喽。我那天喝多了,一下栽倒,跌到了水里,那水里竟甚是舒服。”
“这么多年,我就靠着那池子水解烦。今日这一蹦,为父心里甚是痛快。对了,你杀了那夸父,为父心中甚慰。无忧,来,跟为父喝酒。”
这三个人喝得昏天暗地,东倒西歪。太一将三人安置好,各送各床,就去他的公务房思索神魔合族的事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