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眨眼,三天过去了。
这三天对于秦泽而言简直度日如年,这里有干不完的农活儿,干完这个还有那个,没完没了。
这天,晚上。
睡觉的时候,秦泽将王磊三人招呼过来。
黑夜下,四个人围坐一团,共同探讨一个问题:怎么跑!
以秦泽为首,几个人计划了一番,最终决定,就在今天的半夜就跑路。
计划好,就等夜深。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几个人终于等到了凌晨一点钟。
秦泽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分秒不差。
“走吧!”秦泽沉声道。
王磊兄弟三人闻声,朝秦泽重重的点头。
逃跑很顺利,几个人顺利的转进来时秦泽开的车子里面。
其不知,这一切都被二楼的虞镇海收入眼底,他站在窗边,抿了一口茶,斜眼看着那几只大黑耗子钻进车里。
“不要工资了?”虞镇海不理解的嘟囔着。
秦泽启动引擎,就在拉开手刹准备离开之际,沈京兵一把抓住了秦泽的手。
“且慢!”沈京兵严肃的说。
“嗯?”秦泽看着一脸认真的沈京兵。
“咱们就这么走了?”沈京兵道。
“不然呢?你还准备留点钱给虞镇海奥?”秦泽没好气的骂道。
“这几天咱们哥几个累成啥样?分逼没捞到就这么回去是个事儿吗?”沈京兵严肃的说。
沈京兵一席话调动起来王磊和矫厚根的怒火。
王磊身形体壮,一个人打十个不落下风,可谓一代战神,可到了这里呢,身强体壮的他给虞镇海搓了好几天的苞米粒,这乃奇耻大辱。
气愤的王磊憋的满脸通红,鼻子哼出来的气息滚烫炙热。
矫厚根身形灵敏,脑子十分灵光,战场上的他可谓一把绝世宝剑,刀光剑影穿梭不止,光影所到之处皆为尸体,如此狠人,来这里给虞镇海放了好几天的羊。
气愤的矫厚根咬牙切齿,拳头捏的咯吱作响。
倒是一旁的秦泽最为冷静。
“如果能捞到东西,我们犯得着用偷着跑?”秦泽问。
一句话将矫厚根和王磊两人拉回现实,两人不约而同想起被虞镇海完虐时的情形,又不约而同的叹了一口气,暗叹技不如人只能怪自己。
“哼哼,老大,我们未必需要跟他正面交火。”沈京兵得意的说。
“你可别,虽然这几天咱们累够呛,但事情咱们误会在先,就干几天农活儿而已,人家虞镇海算不上多过分。”随后,秦泽还补了一句,“人家虞镇海不是坏人,人还行。”
“是,我承认,虞镇海人不错,但误会解除了也不让咱们走,就让咱们在这里帮他看农活,这事儿办的是不是太不讲究了?好歹咱们也是体面人,有他这么埋汰人的么?”沈京兵说道。
秦泽一听沈京兵这话,不禁觉得沈京兵说的也不是完全没道理。
“倒也是。”秦泽道。
“老大,咱们不过分。”沈京兵悄声道。
黑夜中,秦泽看见沈京兵眸中闪过一道睿智的光亮。
见此,秦泽相信了沈京兵。
“说说。”秦泽道。
“咱们可以……”沈京兵看着众人,眼睛一转,“可以顺走他一头羊。”
秦泽一听沈京兵这话,瞬间勃然大怒。
“畜生!”秦泽骂道。
“老大我……”沈京兵一脸委屈,“咱们哥几个不能受气啊,再说了,我们帮他干这么多活,整一头羊吃也不过分啊……”
“猪狗不如的畜生!”秦泽破口大骂。
楼上,虞镇海看着楼下的那台车,满脸疑惑。
“这帮人不走还在那研究什么呢?”
虞镇海歪了歪头,琢磨不通,转身走进卧室睡觉去了。
第二天,天亮,虞镇海换上衣服去干农活儿。
一切如常,在明媚的天气里放牛羊,自给自足,生活自由自在。
这也是虞镇海选择在农村生活的原因,城市空气质量太差,抬眼全是雾霾,雾霾笼罩整个城市,生活在城市里的人抬眼看不到真正的天空,当然了,城市的生活节奏快,他们也是没有时间看天空。农村就不一样,这里没有高楼大厦的遮挡,哪怕不抬眼也可看到蔚蓝的天空,晚上可以躺在椅子上看天上的星星。
下午时分,虞镇海放牛回来,牛群进圈的时候才发现,牛少了一头!?
虞镇海:“???”
灵光一闪!
虞镇海念起昨天晚上大半夜这帮人跑进车里,明明他们早就该跑了,却迟迟停在那里不动,也不知道他们究竟在那里研究个什么。
想通了以后,虞镇海气的浑身直哆嗦。
“秦泽!”
这是虞镇海从牙缝里嚼出来的两个字。
可是,虞镇海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怒极反笑,噗的笑了出来。
“臭小子!”虞镇海无奈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