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不是魏将军的妹妹吗?她怎么会来?”
“看她那一副黯然神伤的表情,一看就知道是心悦咱们陈大人,只可惜神女有意,襄王无情。”
“陈夫人还真是淡定,都这样了还能维持姿态端庄。”
“嘘~不可说不可说……”
众人小声议论,刘季看到事态发展成这样,赶忙上前解释:“魏姑娘和陈大人还真是兄妹情深。
得知义兄成亲,总是要过来送上一份祝福的。
宾客们!咱们仪式继续,夫妻对拜!”
雁桃赶忙上前将盒子接了过来,两位新人面对面对拜。
沈悠坐在椅子上如坐针毡,满心都是那盒子里装得不会是什么危险物品吧?
“礼成!新人退场。”刘季也怕会在出意外,赶忙高声喊道。
虞姬和张韵这才在丫鬟的陪同下顺着楼梯,前往二楼的房间。
陈平和项羽则是留下和宾客们寒暄。
沈悠放心不下魏灵那里,趁着他们和客人周旋,悄悄离开礼堂赶往魏府。
魏府。
魏灵趴在桌子放声大哭,虞姬在一旁轻声安慰。
她不放心自己这个小姑子乱跑,从礼堂出来,她便强行拉着魏灵回到了府上。
此时魏齐正在外地驻守,整个魏府除了下人就只剩她们两人。
“灵儿!感情的事勉强不得,你又何需……”紫姬满眼心疼,却又不知如何劝说。
“嫂嫂!我……我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女人?为何……为何他却始终不肯多看我一眼?”魏灵哭的梨花带雨,声音哽咽。
如果说陈大人娶得是哪家贵女,她心里或许也不会如此难受。
可一个五嫁女,还是以平妻的身份进入陈府,陈大人依旧愿意和她拜堂。
他就这么喜欢那个女人吗??
“这个……”紫姬抿唇不语。
府外突然响起一阵摩托车的轰鸣声,声音震耳欲聋,她们即便隔着一个院子也能听的清楚。
紫姬知道这是主子过来了,赶忙起身相迎。
大门外,沈悠一身骑马装头戴头盔,跨坐在紫色机车上,两个排气筒还在往外吐着黑烟。
越靠近,机车的声音便越发响亮。
“主子!您怎么来了?礼堂那边……”紫姬回头看了一眼府内,神情复杂又颇为担心。
“礼堂那边有刘季和阿信他们,魏灵如何了?我不放心过来看看。”沈悠摘下头盔,一头乌黑浓密的秀发自然散落在肩头。
“给主子添麻烦了!灵儿她正在府中,只不过她……”紫姬垂下眸子,像是有难言之语。
魏灵现在谁都不想见,她也是怕主子出现会让灵儿更难受。
沈悠会意点了点头,抬腿从机车上下来,又将车钥匙扔给了紫姬:“我不好离开太久,这机车留给你们,一会儿带她出去兜兜风。
或者可以带她去找魏将军玩玩,一切开销都从沈府账上出,莫要将她拘在府中,小心生了病。”
“主子放心!陈大人和陈夫人那边……还劳烦主子帮奴婢传个话,就说奴婢代替灵儿给两位赔个不是。”紫姬握着车钥匙,屈膝朝着沈悠福身道。
沈悠点了点头,抬眼看了紫姬身后,没见魏灵的身影,重重的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再回到礼堂时,大厅众人交杯换盏谈笑风生,好不热闹,似乎并没有人注意到沈悠的离开。
“主子!属下敬您一杯。”这时陈平端着酒杯凑了过来,佯装一脸醉意靠近沈悠:“主子!魏姑娘她……”
这时陈平突然低声询问。
“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少喝一点,韵儿姐姐还在等你。”沈悠随后拿起一个空杯,倒上酒,抬在半空笑道。
陈平点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后便转身继续打圈敬酒。
沈悠则是拿着杯子上了二楼去看虞姬和张韵两位新娘子。
刚走到张韵的房门口,里面传来两个人的对话声。
“小姐!那女子也太过分了,今日可是您的大喜之日,她这不是来砸场子的吗?”
“住口!休要胡言乱语,这礼堂里里外外那么多人,别让人笑话咱张家。
这件事谁都不许在提,也不许过问听到没有?”
“可是小姐!您长这么大何时受过这等委屈?小桃是替您不值啊!”
沈悠听着房中主仆的对话,眉头紧皱。
自古以来后宅最忌讳有这样一个挑拨离间的丫鬟,有她在没好事。
“哦?你一个丫鬟也配替你家主子不值?那你打算如何?”沈悠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此刻张韵身边的丫鬟沈悠并不认识,想必是这次张负带过来的,就是不知有什么私心。
“大人?奴……奴婢见过女相大人。”丫鬟也没想到会有人在门外偷听,看到沈悠推门而入的一瞬间,吓得直接瘫软在地。
“大人!您怎么来了?这丫鬟有口无心,还望大人不要和她计较。”张韵赶忙起身揖礼赔罪。
“有口无心?挑拨自家夫人老爷感情,也能称之为有口无心?
陈夫人!你可别忘了日后陈府是要你来主理的,这等丫鬟要是留在身边……”沈悠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丫鬟,语气冰冷。
“这……”张韵看了一眼丫鬟,狠下心肠道:“大人放心!等今日之事一过,妾身就将她发卖了便是。”
“小姐!小姐饶命,奴婢所言皆是为了小姐,绝没有半点私心啊!求小姐放过奴婢这一次,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丫鬟声泪俱下,口中喊的都是小姐。
“张家也太宽容了,这样的奴婢换了本官,本官可不敢要,谁知道她会不会突然背后给本官一刀。”沈悠坐在桌子旁边,慢悠悠得给自己倒了杯茶。
“大人!她是……是祖母的丫鬟福子,是祖母特意让祖父带来送给妾身的,妾身……”张韵抿了抿嘴。
张家打的主意她在清楚不过,雁桃和绿竹在夫君身边伺候这么久都没消息,祖母这才把福子也送了过来。
“本官不管这些,你已经嫁入陈家便是陈家的主母,这点事要是还在顾及张家,本官看你也没什么能力主掌陈家内围了。”沈悠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