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负听到询问赶忙起身回应:“刘掌柜带草民逛的几家铺子都很不错,草民全凭大人做主。”
沈悠看出张负的局促微微一笑:“既如此刘季……你这几日就好好陪陪张员外,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我开口。”
“草民(民女)多谢大人!”张负等人行礼。
“刘季!随我上去议事。”沈悠说着起身上楼,将空间留给他们祖孙几人叙旧。
沈悠刚走,张负便迫不及待的问道:“韵儿、若儿!你们这些时日都住在沈府?如何?府中可有人欺负你们?”
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沈大人府中就连丫鬟、小厮都是眼高于顶的。
他一直都担心这两个孙女会不会受欺负,这才赶紧带着人亲自跑到这里来看望。
张韵姐妹们对视一眼,默契的选择将那一晚的荒唐咽进肚子里,反而是一左一右上前架住张负开始撒娇。
“祖父!沈大人真的好好啊!她特别照顾我们,还特意抽时间带我们过来买东西。”
“是啊祖父!沈大人这几日一直待我们情同姐妹,府中衣食住行样样周到,从不曾让我们受一点点委屈。”
这还是张韵第一次揽住张负的手臂撒娇,可把张负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
“说……要多少钱?祖父手里要是不够,就让老周去钱庄取。”张负思考再三,一脸严肃的问道。
印象中孙女还是在十一、二岁时因为想要钱买糖,才像这样挽着自己的手撒娇。
张韵直接将手抽回,一脸不满的控诉:“韵儿不是想要钱,韵儿只是……”
“长姐!”张若朝她摇了摇头,像是在阻止她说什么。
随后便扬起笑脸:“祖父!若儿看好好多好多东西,祖父陪若儿和长姐一起去逛街好不好?”
“好好好!今日你们喜欢什么祖父都买给你们,对了老周!把我给两位小姐的礼物拿上来。”张负回头看向身后的男子吩咐道。
老周年纪在四十五六左右,是张负的心腹,专门负责张家大部分的生意,这次张负来杜邮亭他自然也一起跟来。
老周闻言点点头朝着两位小姐躬身行礼后转身走了出去。
他们的行李都在客栈,所以得回去拿。
张负祖孙几人随后走了出去逛街。
沈悠在楼上注视着三人的一举一动,唇角微勾:“张家的气氛还挺好的,张负这个人看上去严肃,但对几个孙女还真疼爱。”
“主子说的是!刚刚张负过来一直在试探属下两位姑娘的近况,这份担心装不出来。”
“刘季!你觉得那个张若姑娘如何?”沈悠回过头来问道。
“张若姑娘?”刘季闻言一愣,随后想了想回道:“张姑娘一看就是个爽快的女子,身上颇有些英气。
主子是想将她许给少爷?她只是个庶女,只怕……”
沈悠这些时日一直在操心少爷的婚事他也是知晓的,但是说实话他还是觉得区区一个庶女配不上少爷。
不过要是做个姬妾还是可以的,毕竟刚刚见她长得也不赖。
“我说的是张良……你应该还不知道吧?前两日她醉酒还在众目睽睽之下调戏了张良。”沈悠失笑。
“什么?她……她调戏张兄弟?”刘季瞪大了眼睛,满眼不可思议的神情。
这可是个天大的奇闻,等他回火正村一定要好好笑话一下张良。
“是啊!眼下张良正在医学院养伤,你若有空……”沈悠话都没说完,刘季便猛的点头:“有空有空!我什么时候都有空。”
自从上次主子不让他回火正村,他就再也没回去了,这些日子在杜邮亭当然十分想念那群兄弟。
听到主子同意让他回去,兴奋的恨不得马上回府收拾行李,不过……
“张兄弟进了医学院?这是为何?不会是被张若姑娘给……”打的吧?
张若姑娘这么凶吗?
刘季咽了咽口水,下面的话便没有说出口。
不过整张脸却是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恨不得马上回去看他的糗样。
沈悠想起那夜的情况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随后将一部分现场讲与刘季听,当然舍去的是她的部分。
刘季听完嘴巴张的老大,随后发出哄堂大笑,心中对张若姑娘是十万个佩服。
张良、陈平都是老阴比,心机又深沉,没想到竟也有被女子骑在身上的一天。
过瘾!太过瘾了!!
这件事当记载史册,后人敬仰……
张负带着两个孙女逛到很晚才回来,身后跟了十几个人体衣架,从肩膀到双臂挂的都是包装袋,就连脖子也没空着。
好在酒楼大门很大,不然他们肯定会卡在门框上进不来。
“沈姐姐!”张若高高兴兴的跑进酒楼,看到柜台中查账的沈悠直接跑到面前。
“沈姐姐!你看……若儿给你买了好多好多的衣服和首饰,比长姐的胭脂好多了。”张若说着还向张韵投去一个挑衅的眼神。
刚刚在逛铺子时,长姐说她的眼光不好,沈姐姐不会喜欢的。
但她不相信,沈姐姐一定和她喜欢的一样,随后迫不及待的朝着下人招了招手,近百个纸袋子便出现在沈悠眼前。
沈悠撇了撇嘴看这些包装袋就知道都是她卖出去的,大秦除了她有手提包装袋,别家根本就没有。
感情是她花高价把自己的东西买下,然后再送给自己??
“呵呵!那个……张若姑娘有心了,只不过这些花了张员外不少钱吧?”沈悠咽了口口水,露出一抹难看的笑。
张若注意到她的表情有些莫名其妙:“沈姐姐难道不喜欢?这些可都是什么私人订制……
若儿打听了好久,全大秦最好的衣服首饰可都在这家私人订制里。”
张家只知道刘季的生意做的很大,但并不知道私人订制其实是沈悠的私产,毕竟大秦的官员是不能经商的。
陛下怕有商人会动了心思动摇朝纲,严令官员不许向外透露。
而且私人订制中的东西确实价值不菲,除了朝中官员,一般人都消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