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沈悠他们此刻并没有将这个结论放在心上,主要是这两个姑娘年纪太小,又都不认识。
唯一的交集便是女子学院,怎么可能在差不多的时间内被情杀……
一直等到了日暮西沉,萧何刘季两人才赶了回来拜见主子。
沈府书房。
“主子!属下回来了。”刘季整理了一下衣服拱手道。
他身上的衣服特意换了一身,主要是刚从府衙回来,也看到了那个女子的尸体。
怕给主子惹了忌讳,于是便在杜邮换了身衣服,这才和萧何两人回来复命。
“怎么样?没受什么刁难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沈悠抬起头关心道。
“主子放心!我不过是过去问个话而已,人又不是我杀得,我怎么可能有事……”刘季还是那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倒是让沈悠不由得松了口气。
“那个女子长得挺漂亮的吧?”沈悠往后靠了一下,打趣道。
“主子!在您眼里我就是那好色之徒吗?反正再好看也没有主子好看。”刘季颇为不服气的说道。
随后萧何一巴掌拍到刘季脑后:“我看你真是越来越胆大了?连主子你都敢调戏?”
沈悠横了刘季一眼也没搭他这茬,刘季这人最近也不知吃错什么药了,怼天怼地怼自己,整个一放飞自我。
接着刘季正色将自己知道的和沈悠讲了一遍,据那个死者之前说她祖上算的上是落魄贵族。
父母都在家中务农,家里有两个弟弟,听她自己说家中父母对她并不是很好,但是格外看重她两个弟弟。
这次她之所以能来到这里求学是因为她和她父母说女子学院里都是富贵人家的小姐。
只要她能混进来和那些小姐交上朋友,等两个弟弟长大,说不准她还能给弟弟们牵线拉媒,让他们娶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做媳妇。
也就是这样她父母才同意她过来求学,但是过来时她父母并没有陪同,只是让经商的朋友送她过来的。
“其实这姑娘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落榜,但是又不敢回家,只能说是自己没有路费,这才求我收留她在铺子里做工。
我也是今日才知道这姑娘是有些底子的,她那个宅子最少也要五十两黄金,还是她自己的名字。”刘季不禁咂舌。
虽然这点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是那也是因为他跟了主子,早知道一户农家五十两黄金至少是平民家五年的开销。
她还说她父母不疼她……
说到这萧何突然脸色一变:“你是说那姑娘自己买的宅子?”
“是啊!知府大人亲口告诉我的,那还能有假?”刘季点头道。
沈悠闻言好似明白了什么:“刘季!你明日让人查查,谁陪她买的宅子?
如果真按你说的她父母并不疼爱她,又怎么可能会给她五十两黄金买宅子?”
这下刘季也傻了。
是啊!这事他倒是没想过,杜邮现在的房价可是比咸阳还高,五十两黄金都是少说的。
她在铺子里一个月的工钱也不过才六十秦半两,她要是有这么大笔钱,又何须在他的铺子里打工。
“是!属下马上就派人去查。”刘季拱手转身离开。
“主子!属下总觉得这里面怪怪的,刘季说有人在暗中针对我们,可这两件事又清清楚楚的将我们摘了出去。
这倒是让属下感觉有些困惑,难不成是这两个姑娘得罪了我们身边的人?”萧何沉声道。
“不光是你,张良和陈平也这样说的。
反正不管是谁,他总有浮出水面那一天,希望明日刘季能查到些线索吧!”沈悠将脸转向窗外。
外面的月色真美,可沈悠依旧觉得有些喘不上气来,总觉得这背后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正在推动这一切。
半夜沈悠正在床上睡觉,猛的一下被噩梦惊醒,梦中毫无意外的又是那把大锁,沈悠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再无睡意。
干脆披了件外衣走到院子里看着夜空发呆。
“还是古代的夜色最好看,没有雾霾、没有汽车尾气,天上的繁星点点衬托的月亮都比现代的亮。”沈悠坐在石凳上喃喃自语道。
此时正是丑时,沈府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到,沈悠走进寝室从空间里拿出一瓶红酒和两个高脚杯再次走到院中。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今夜我也学一回诗仙……”沈悠轻笑一声,将酒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阿姐!”背后突然传来韩信的声音。
沈悠猛然回头,看到韩信揉着眼睛朝她走了过来。
“阿姐!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回房间休息?还喝……嗯?这是什么?”韩信看着那细高的红酒瓶眨了眨眼睛,然后上前拿起酒杯给沈悠倒了一杯。
突然面色一变,不可思议的看着酒杯中的红色液体:“阿……阿姐!你……你这是……”
这红色的是……是血??
阿姐大半夜的不睡觉在院子里喝血?
韩信下意识的看了看左右,生怕这个时候突然出来一个人发现阿姐的秘密。
然后小心翼翼的说道:“阿姐你也太不小心了,咱府里人这么多,万一被人撞见怎么办?”
那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更是让沈悠一头雾水。
自己不过是睡不着喝点红酒催眠一下而已,为什么怕别人看见?
“阿信你要来一杯吗?”沈悠给韩信倒了一杯,本想让韩信陪她说说话,可杯子还没递过去。
便看到韩信的面色惨白,像是见了鬼似的……
“你怎么了?可是着了凉?”沈悠将酒杯放到桌子上,然后一把拉过韩信给他试了试额头的温度。
韩信咽了咽口水:“阿姐!我……我喝血也会和你一样吗?”
沈悠愣了愣神:“什么?血?”
这才注意到面前的红酒,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是啊!阿信你怕不怕?我可是喝血续命的妖精,你不怕我吃了你?”沈悠佯装凶狠的逗起了韩信。
谁料韩信确是一本正经的摇了摇头,端起酒杯想都没想就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