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属下和家父昨日就想来谢谢您能让我们父子相见,碍于昨晚人太多,我们也没好意思打扰您休息,这才在今日过来跟您道声谢。”邹桓齐诚恳的解释道。
“不必如此客气,这是我之前就答应过你的,只可惜你母亲……”沈悠语气颇为惋惜。
早在她们从边关回来没多久,陛下就送来消息说邹桓齐之前从妓馆逃出来后,他母亲就被打死了。
为这事,陛下还下令封了那家妓馆,所有参与殴打的人全都送去修长城,但可惜的是,时间太长就连尸骨都找不到了。
邹桓齐低下头脸上一闪而过的悲伤,沈悠也有些不忍,将话题又转到了邹老夫子的身上。
“邹老夫子日后有何打算?”沈悠关心道。
“老夫想带桓齐回趟老家,桓齐的事夫人还不知道,总要去拜见一下。
之后老夫会带着妻儿一起来火正村,还希望大人能够收留老夫,当个教书先生也不错。”邹衍回过神后,起身行礼道。
“邹老夫子客气了,只不过如今天气尚冷,我担心老夫子的身体会吃不消,再者学院招生在即,事务众多。
不然这样……我派人去将夫人一起接过来如何?也省得你们来回折腾了。”沈悠想了想说道。
“这……不太好吧?大人这么忙,为了老夫的事还特意跑一趟,让老夫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邹衍有些犹豫。
“这有何妨?学院招生,我打算办个入学考试,考场还需要邹老夫子帮忙监督,我自己一人可忙不过来啊!”沈悠笑道。
她还忙着审核各学子的身份,朝廷的人她信不过,万一有人假公济私呢!
“监督考场?”邹衍微微一愣。
这不应该是朝廷的事情吗?陛下就这么信任大人……
这么大的事情就只扔给她一个姑娘家?
“是啊!这毕竟是大秦学院第一次招生,除了寒门子弟,贵族学子报名的也有很多,还有不少人都私下找过我希望我能给他们开个后门。
邹老夫子你也知道,我并不希望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而老夫子的品行,我是绝对信得过的。”沈悠点头道。
邹衍一听这话赶忙起身行礼:“大人放心!草民一定会看好考场,绝不允许任何人舞弊。”
“事情交给老夫子!我自然放心,考场我打算分为三部分,文考场就交给邹老夫子,工考场就交给秦巨子,武考场是英布。
桓齐兄!你要是有空就去帮老夫子一起监督吧。”沈悠将目光转向邹桓齐说道。
“是!主子放心,属下一定尽心尽力。”邹桓齐回道。
“那这几日你们父子就好好休息一下,考卷都在八道院内,有一点我要事先说明。
在考试开始之前,所有碰过考卷的人都不可随意外出,一日三餐都需要在沈府,直到考试结束。”沈悠叮嘱道。
考试地点是临时决定的,她根本没时间做防作弊的措施,为了考试公正,她也只能先这样。
等入学后,所有考试都在建好的学院里,那里早就让沈悠安好了各种各样监控器材,也就根本不用担心会有人舞弊。
“大人心思果真缜密,大人放心!我们父子一定听从安排。”邹衍笑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还有事。邹桓齐!你带着邹老夫子去后院,张苍还等着见夫子呢。”沈悠说完起身往前院走去。
这时二道院的正堂内,嬴政还在和华容道较劲,简单的和普通的都已经解开了,就剩下给个最大的,他怎么也过不去。
偏偏他还是个认死理的,越是解不开就越想搞明白,一会一挠头,把头发揪的乱七八糟。
沈悠走过来时就看到地上坐着一蓬头散发的陛下,那幅模样真是有些不忍直视。
“陛下!你这是……”沈悠走上前想将陛下扶起,堂堂大秦皇帝被个华容道搞成这样你敢信?
嬴政此时正着急呢!听到沈悠的声音猛然抬头:“丫头!快来快来!这朕怎么就过不去了呢?”
沈悠低下头看了看陛下手中的华容道,然后直接上手划来划去,没几下的功夫就解开了。
“哦!原来是这样……朕懂了!”嬴政眼睛一亮,表情十分兴奋。
“这东西本也不难,多玩玩就会了,陛下若是喜欢就拿回去慢慢玩,臣这还有很多呢!”沈悠失笑。
回想在现代,益智类玩具还要属西方的魔方最受孩子们的喜爱,可明明华夏自己的玩具也不差啊!
想到这沈悠面色变得坚定,她既然来到了大秦,就要想办法让这个地球只有华夏一个种族。
嬴政的注意力都在华容道上,完全没有注意到沈悠的脸色,一只手还在不停的拨弄着华容道上的小木块。
在沈府用过饭后,嬴政等人起身离开,沈悠又开始忙活自己的事情。
两个月后。
终于到了入学考试这一天,咸阳城外方圆百里都是从各地赶过来的人,一个个背着包袱聚在一起聊天问候。
“大家安静!听我说!今日考试为三个考场,工考场地点在仓河村、武考场在青山村、文考场在十里村,每个考场都立着牌子。
大家要有秩序排队进入考场答题,任何人不可交头接耳、不可大声喧哗,交了卷立马离开隔离线内,不可逗留!
徇私舞弊者、妄图抄袭者,均打入大牢,并永久在学院除名。
现在报名参加考试的学子来我这上交你们的路引和包袱。
我们会单独给你们发一套纸笔,等考完了试再来我这领你们自己的东西,成绩出来之前,你们的衣食住行都由我们统一安排。”夏侯婴拿着大喇叭大声喊道。
“啥?上交我们的包袱?那东西要是丢了咋整?”
“就是啊!我们千里迢迢过来,包袱里都是盘缠,要是给我们弄丢了咋办?”
“可不是嘛!我们凭啥信你们?”
“不行不行!这些盘缠可是俺们全村人给俺凑的,要是弄丢了,俺可怎么对的起叔伯爷爷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