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夏侯婴的帐子里人仰马翻,其中好多将士进进出出,帐子里都是冒顿痛苦的哀嚎声。
嬴政等人站在帐子里皱着眉头有些担心,不管怎么说他都是质子,要是真出了事只怕会给大秦带来不好的影响。
韩信走进来的时候手里拿着几根长长的怀山(山药)。
“陛下!两位将军!”韩信上前揖礼道。
“韩信来了,你这拿的是……”嬴政好奇的打量着韩信手上的怀山,心中一沉。
这小子不会又想出什么坏主意了吧?
“哦!刚刚阿姐让臣去把这怀山收拾一下给陛下和两位将军煲汤,臣不放心大王子这边的情况,所以过来看看。”韩信脸上挂着笑意,说的话也让人挑不出毛病。
但嬴政总觉得这里面好像有点问题,依照韩信那个宠姐的性子真能这么算了?
“大王子!您可还安好?以后可千万不能什么都踩了,您看看您受着罪,这是何苦呢?”韩信上前关心道。
冒顿气的眼睛都红了,可脚上传来的剧痛让他根本就没有精力和韩信吵架,加上军医们的动作又很粗鲁,疼的他满头都是冷汗。
“啧啧啧~我说你们也是的,大王子这身上全都是水,天气这样冷,怎么也不给他换身衣服,快来人!帮大王子把湿衣服给换掉啊!”韩信说着便将怀山放到了一边,然后就要上前去扒冒顿的外衣。
王翦瞪大了眼睛刚要阻止,却被嬴政一把拦住。
“陛下!那怀山可……”后面的话没说完,王翦被嬴政冷冽的眼神给逼得咽了下去。
可……可不能直接接触身子啊!
“嘘!别说话,这东西又要不了他的命,韩信想要出气,就让他出嘛!”蒙恬附在王翦耳边小声说道。
于是三位就这样站在帐子中看着冒顿的反应,冒顿没见过怀山,更不知道怀山的粘液会让人过敏,剧烈的疼痛让他不断地惨叫。
终于军医把他的双脚处理完这才松了口气,起身揖礼道:“陛下!两位将军!大王子的伤势无碍!只需静养数日就好。
这些时日万不可让他在移动,以免使伤势加重。”
话音刚落,冒顿就感觉身上奇痒无比,不由自主的开始挠了起来。
“啊~好痒!怎么会这么痒?你到底给本王子用了什么?”冒顿就像个猴子,不停的挠着被韩信触碰过的地方。
军医无奈的看了一眼旁边看好戏的韩信,又看了看陛下和两位将军。
他早就注意到韩信的动作了,可陛下和两位将军都没阻拦,他敢说吗?
“咳咳!这是药物产生的反应,大王子不必担心,过几日就好了,还请大王子忍着些,莫要使脚上的伤更严重。”军医撇了撇嘴胡扯道。
“嘶~不行了!太痒了!救我……救我!”冒顿下手极重,身上都被他挠出了好几道血痕,身子不断地在床上蠕动。
“快!赶紧拿绳子来,没听军医说大王子不能随意乱动吗?万一伤势严重,咱们要如何跟匈奴解释?”韩信佯装关心,赶忙吩咐樊哙去拿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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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悠这边将图纸终于画好,听着冒顿杀猪般的叫声微微一笑。
“主子!这些奇怪的东西真能提高人的身体素质?”虞姬在一旁好奇的打量着书案上的图纸。
“是啊!等回了咸阳让他们将东西做出来你就知道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做的出来,要是有墨家的人或许可以。”沈悠摸着图纸感慨道。
这些东西她也只是凭借着自己的记忆画出来的,其中一些细小的部件她也不清楚,如果能有个专业的工匠帮忙才好。
“墨家的人?主子!奴婢听说墨家的巨子不是在朝中吗?主子何不跟陛下借人?”虞姬蹙眉反问道。
“什么?墨家的人在朝中?真的假的?”沈悠一惊,回过头瞪大了眼睛看着虞姬。
对于墨家的事沈悠还真不知情,毕竟在她的印象里,就像这样的巨子都应该是视钱财如粪土,不为五斗米折腰的世外高人。
她从来没想过墨家既然还从仕了,既然这样那就更方便,反正她回咸阳后也免不了和官员打交道。
不过在东西没做出来前,她还是得藏着掖着,说不定还能挣上一笔。
接下来几天蒙恬他们都在忙着处理匈奴的事情,沈悠等人因为不方便露面,只能待在军营里带着将士们赶制水袋。
终于在第七日后,大家才准备返回咸阳。
一路上倒也无事,直到一日众人路过阳武县。
“不好了!将军……沈大人她……她消失了。”将士慌里慌张的跑到队伍的前面找到了蒙恬。
“谁?沈侍中?停!”蒙恬吓了一跳,勒马回到了沈悠的马车查看情况。
此时嬴政感觉马车停了下来有些奇怪,掀开车帘看了看蒙恬:“怎么回事?军队怎么停了?”
“不……不好了!陛下!沈侍中她……她跑了。”蒙恬赶忙跑过来禀报。
“什么?这丫头又搞什么幺蛾子?她不是在后面吗?韩信呢?萧何呢?他们一起跑了?”嬴政赶紧从马车上走了出来。
沈悠的马车在队伍的最后面,在她前面的是冒顿的马车,冒顿脚上还没好,所以就单独给他也准备了一个。
沈悠他们为了不引起大家的注意,就将自己前面的马绳栓在了冒顿的车厢后面。
再加上沈悠毕竟是女子,所以跟在她身边的都是韩信这些自己人,这就导致了大家都没有发现她们到底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这个丫头又在搞什么名堂?来人!还不赶紧去找?”嬴政大怒。
“陛下莫急!兴许沈侍中临时有什么事离开一会儿,她马车里的行李都还在,一定不能跑太远的。”王翦也骑着马过来安慰道。
“这丫头也太不省心了,如果真有事也应该告诉一声啊,这要是出点事怎么办?等找到她,朕一定要好好罚她。”嬴政嘴上放着狠话,眼神中充满了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