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紧张地整理着他的长袍,比尔已经拍了他肩膀十几次了。
“别紧张,”比尔说着,瞪了他一眼。“冷静点。”
也许不是做这件事的最好时机。不过,正如比尔前一天晚上指出,拖得越晚就只会变得更糟,现在邓布利多离开霍格沃茨,福吉更加热衷于消除部内支持邓布利多的人。
不过邓布利多离开学校对他们有好处,因为这意味着他们的父亲能够与校长坐下来,讨论他的儿子接任家族的任务,邓布利多相信比尔和查理和他们的父亲一样忠心于他,因此同意了这件事。
所以现在,他们两兄弟,在魔法议会室外等候,查理觉得自己难受极了,比尔非要逼迫他穿上这套拘谨的礼服,天啊,他讨厌正装。
终于,门发出咔哒声,示意他们进去。查理深吸了一口气,跟在他兄弟的后面走进去。
大厅内相当严肃,现在一半座位都空了,这多亏了卢修斯·马尔福和阿不思·邓布利多的代理了很多人的席位,厅内的人都凝视着兄弟俩,查理的脖子上都起了一层汗。
“在我的父亲,亚瑟·韦斯莱的允许下,我,比尔·韦斯莱,来继承普威特家族的席位,”比尔宣布道,声音坚定。
“在我的父亲,亚瑟·韦斯莱的允许下,我,查理·韦斯莱,来继承韦斯莱家族的席位,”查理斯回应道,沉重的气氛充满了整个房间。然后,前方出现了两道耀眼的光芒。
议会认出了他们,并接受了他们,他们的袍子发生了变化,变成了魔法议会中其他人穿的梅红色袍子。
在最高法官的座位上,福吉看起来要气炸了,在他身边,为会议记录写字的珀西吓得笔掉了。看到自己的弟弟,查的心痛不已,但福吉的愤怒真让人愉悦。
魔法议会大厅的魔法和魔法部一样古老,没有什么能与血统的魔法争论的。
“欢迎,普威特勋爵,韦斯莱勋爵,”福吉勉强宣布。“请坐,让我们开始。”
查理瞥了一眼比尔,比尔对他笑了笑,一起走向发光的椅子,齐齐坐下。查理立刻感到了韦斯莱家族的魔法喷涌而至,它接纳了自己作为家族的领袖,充满了他的胸膛,沉淀在自己的肩膀上,一种奇妙的意识,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而这只是韦斯莱家族魔法的一部分。
一瞬间查理瞪大了眼睛,想象了一下哈利得到这种力量的感觉。
难怪邓布利多会害怕。
手上一阵温暖,他看到了韦斯莱家族戒指出现在他的右手中指上,现在在家族中查理实际上拥有比他父亲更多的发言权,但普威特家族的魔法比韦斯莱家族的更强大。
查理他放松下来,听着福吉开始了一段冗长而无聊的演讲,血液在身体中沸腾,他们做到了。
现在,邓布利多不能再从他们身上夺走权力,这位老校长还不知道,但他的权力范围刚刚变小了一点。
······
两人回到了比尔的公寓,一回到家,查理立刻伸手松开长袍领口,发出了一声胜利的欢呼。
“我们做到了!”比尔叫道,拉着他的弟弟热烈拥抱。
魔法议会又长又无聊,实际上没什么需要投票的,但这无关紧要,议会已经接受了他们的身份,这才是重要的事情。
查理看着自己的韦斯莱戒指,心里静静感叹,自己从未真正见过它,爸爸不爱戴它,因为他觉得这有点浮夸,所以他把自己的政治权力交给邓布利多决定,但它真的很漂亮。
比尔正在厨房橱柜里翻找庆祝用的饮料,查理瘫坐在沙发上——立刻跳了起来,因为有人砰砰地敲门。
“什么鬼?”比尔嘀咕着,警惕地盯着自己的前门。查理走上前,手持魔杖,打开门,没料到来访的人。
“你们两个究竟在玩什么把戏!”珀西怒气冲冲地闯进公寓,根本不等查理反应,他的脸生气地发红, “擅自接受议会的职责!是邓布利多让你们这么做的,对吗?”
“你怎么知道我们住在哪儿?”比尔惊讶地问道,手里拿着一瓶火龙酒,珀西向他挥了挥手。
“无所谓。我简直无法相信,没想到我们的父亲会在邓布利多还活着的时候把他的座位交给你们!你们知道我在部长福吉面前怎么说吗?我看起来像个傻瓜!”
“这没什么。”查尔斯嘀咕着,轻蔑地笑了笑。“我们不关心你在你的老板面前丢脸,老实说——尤其是在你最近让妈妈和爸爸受了这么多苦之后。而且席位是我们的,这根本不关你的事。”
他的眼神决绝,虽然以这样的方式回应珀西让人难受,他可能是个让人生气的家伙,但查理仍然能记得他曾是那个紧紧跟着他,有着提不完的问题的小男孩。
记得那是查理的第一年,他恳求查理把所有关于学校事情都告诉他,哀求能和查理住一晚,因为他太想念查理了。
珀西的脸变得更红了,他吸了口气,无话可说,感觉自己像个气球——然后,让他的两位兄长都感到意外的是,猛然间哭出声。“我他妈的要怎么保护你们,你们总是搞出这种事情?”
然后他扑进了查理的怀里。
查理下意识地抱住他,警惕地朝比尔看了一眼。比尔以同样的表情回望着他。“你说什么,保护我们?”查理问道,拍着珀西的背,这对他来说如此自然而易如反掌,珀西的手紧紧抓住查理敞开的长袍翻领。
“你以为我这么做是因为我愿意吗?”他喘着气说。“伤害了家人,把我的每一个该死的小时都献给了部长,让妈妈——让妈妈哭,像那样?”珀西自己也哭了,他抬头看着查理时,眼睛充血。“查尔,拜托,你了解我,我只是想保护每个人。”
“保护他们免受什么?”比尔突然出现在查理旁边,把火龙酒丢在一旁,一只手搭在查理的肩上,另一只手搭在珀西的肩上,一瞬间,查理又感觉自己回到十二岁了,那个时候大哥总是这样安慰他们。
“一切!”珀西哭道。“福吉把魔法部搞得一团糟,邓布利多有他自己的见鬼计划,我谁都也不信任,每个人都知道神秘人回来了,我知道他手下有魔法部的高层人物,我想找出他们,以防可恶的波特真的被杀,然后我们终于可以开始让一些真正能干的人参与进来,但在那之前,整个家都处于魔法部的监视下,因为我们的父母完全听从邓布利多的命令,我以为如果能让福吉相信我,他会不再关注你们,但现在搞砸了,你们继承了那该死的席位,现在福吉准备开始监视你们了!”
珀西说得又长又急促,似无形的拳头砰砰敲击在查理的胸前。
查理再次抬头,恐惧在他哥哥的眼中映射出来。
“该死,珀西,”他喘着气,用手揉了揉珀西短短的红色卷发。“你为什么不说出来?”
珀西哼了一声,拉开查理的怀抱,怀疑地看着他。“这必须要瞒过很多人,”他顽固地坚持。“如果福吉不相信我,他就永远不会让我靠近。”他挥去泪水。
“嘿,嘿,别这样。”比尔安抚着,“放松点。看,为什么不坐下来,我泡点茶,然后查理和我可以告诉你我们真正接受席位的原因,好吗?”
珀西看起来很困惑,也很伤心,但让查理温柔地把他领到沙发上。
查理心里默默地向小天狼星道歉,原本计划今晚是回去的,但他会理解的,毕竟他曾经也有一个困扰的弟弟。
比尔开始烧水,查理递给珀西一块手帕,用手拍着着他的背,直到肩膀不再颤抖。
今晚,三个人有许多事情要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