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相信,你竟然质疑魔法部站在黑魔王那一边。”课后,纳威对哈利低声说道。
“她说奇洛教授没问题!”哈利反驳道,但他的朋友紧紧地盯着他,他们都知道并不是因为这个,“我不能坐在那里听她污蔑卢平。”
“这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你知道这一点。”
就在这时,汉娜从他们前面悄悄地走到帕瓦蒂身边,对她耳语了一些,然后匆匆走过走廊,在经过时,对着哈利和纳威投来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还微微点了点头。
“现在就去?”纳威低声问道,汉娜再次点了点头,然后走开了。
帕瓦蒂不知向拉文德说了什么,就转身匆匆离去。
哈利和纳威绕开了朝着大厅走去的学生,走进旁边一条隐秘的通道,来到苏珊约定见面的教室外。
“真是糟糕,”哈利抱怨着,看了看手表——必须在五点前赶去乌姆里奇的办公室——但他不会缺席这次会议,乌姆里奇担任高级检察官的第一天,整个学校的气氛就变了。
现在人们开始害怕她了,哈利不能容忍这种情况。
很快所有的继承人就聚集在了一起,看起来都不太高兴。“我不能待太久,”哈利说道。“五点还要去乌姆里奇那里关禁闭,去之前要吃点东西。”如果今晚要不断流血,他可不想晕倒在乌姆里奇的办公室。
“又开始了?”厄尼惊讶地问道。
“你需要学会闭嘴,波特,”潘西懒洋洋地说道。“不过,出于好奇——你刚才奇洛教授头上有黑魔王是什么意思?”
所有的目光都转向了哈利,他挥了挥手。“这个故事有点长,下次再告诉你们。”他那年底的冒险对学校的其他人来说一直都是一个谜。“苏珊,你找我们什么事?”
“高级检察官的事情改变了一切,我想大家都上过一次受检的课了吧?”除了沙利文其他人都点了点头。“嗯,很明显她是要拿人开刀。”
“她很针对特里劳尼教授。”帕瓦蒂气鼓鼓地说。
“别管特里劳尼了,”卡修斯不屑一顾地说。“她还用卷尺测量弗利维教授的身高。”
哈利猛吸一口凉气——她怎么敢??
“现在她有了权力,可以在霍格沃茨添加任何她喜欢的校规,”苏珊对一群愁容满面的人解释道。“不能让这妨碍我们,但我们必须小心。”
“你们都看过报纸,”安东尼突然插话道,“她是来赶走邓布利多的,这是她的首要目标。”
“是的,她想赶走邓布利多,”苏珊恶狠狠地说道。“现在她开始不断挑衅,想要激怒咱们的老校长。”
“比如在课堂上使用魔法,”帕德马不屑地嘀咕着,这让哈利想起了前一天晚上小天狼星说的一些话。
“我从一个—一个朋友那里听到,”哈利含糊其辞地说道,“他说福吉不想让我们在黑魔法防御术课上使用魔法,是因为他认为邓布利多在训练学生成为自己的军队,之后准备接管魔法部。”
一开始,这听起来像是《唱唱反调》上的文章,但是哈利可以其他继承人同伴们的表情都若有所思。
“我们怎么会让这么个彻头彻尾的白痴掌管国家?”苏珊绝望地叹了口气,把头埋在双手之间,哈利同情地耸耸肩。
邓布利多主持学校就意味着许多学生毕业时会无知且自满,而无知且自满的人自然会投票选出这样的人。
难怪黑暗能够如此轻易地发展。
“我们今年都会挂科的,”帕德马哀叹道,声音颤抖着。
“为什么不让哈利来教你,”布雷斯安静地建议道。当哈利看着他时,这个高大的男孩正在咧嘴笑。“事实上,我们为什么不让哈利来教我们所有人。不仅仅是为了通过考试。虽然福吉的大脑有点问题,但…成为一个推翻魔法部的军队听起来相当有趣,不是吗?”
哈利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睛。“你…你想让我干什么?”
“实际上,这个主意并不坏,”汉娜说着,一脸认真思考的表情。
“我不会训练你们成为对抗魔法部的军队!”哈利抗议道——他怎么能做到这一点呢?
“不,那是我的工作,”苏珊带着一副跃跃欲试的笑容回答。“去年以来你一直在说战斗即将来临,而现在那位—你知道是谁—回来了……我们应该做好准备,作为家族的继承人,我们都是他的目标,所以需要知道如何保护自己。”
哈利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吧,”哈利同意了。“但如果这样,就不仅仅是我们自己训练,其他的纯血巫师和混血巫师也是目标,他们也需要保护自己。”
“牵扯的人越多,被乌姆里奇发现的几率就越大,”安东尼不太确定地警告道。
“我们只会邀请那些可以信任的人,现在学校里有一半的人都认为我是个撒谎的疯子,他们不会对这个感兴趣,但…这是一个想法。”哈利看了看手表,然后咒骂了一声。“我得走了。你们也好好考虑一下,下次我们再仔细想想细节。”
哈利匆匆朝着其他人挥了挥手,然后冲出了房间,到大厅后就匆忙地拿了个烤牛肉三明治,一边快步走向乌姆里奇的办公室,一边狼吞虎咽地吃着。
在准时到达门口后,哈利花了半分钟冷静下来,然后走进去。与以前一样,带着花边毡垫的桌子上放着鲜血羽毛笔和一些羊皮纸,乌姆里奇坐在她自己的办公桌前,眼中闪着刀锋般的光芒。“你知道该怎么做,”她示意哈利坐到空着的椅子上。
哈利坐下,开始写字,感受到手背上的疼痛时,它还没有完全愈合——斯内普警告过他,即便用了药,也需要几周的时间——皮肤再次裂开,鲜血涌现,一滴一滴落下来,疼痛比任何时候都要糟糕。
但哈利没有畏缩,没有犹豫,没有发出声音,一团火在他心中猛烈燃烧——这对乌姆里奇来说一定是很难堪的,因为哈利毫不在乎她的酷刑。
她不知道自己整个童年都在接受这种训练,无论任何情况都不能喊疼,八岁时弗农姨父把他的三根手指弄骨折时,他都没有哼哼过一声,手背上的小伤口就更不会有什么影响。
几个小时过去了。大约十点左右,乌姆里奇招手示意他过去,检查他的手背。皱纹挤在她的嘴唇上。“没有我希望的那么深刻,”她嘟囔道。“没关系,到周末结束,我相信会成功的。”
她把哈利打发走了,在离开办公室独自一人时,他才使用了斯内普教给他的咒语,清理了皮肤上干掉的血迹。
她竟然这么早就放了哈利,明明没有做作业的时间比这种疼痛更能惩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