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莫小小的冤情后,温琰悄悄离开了,来到城门,便看到那位假道士杜三辩等候在城外。
“一平先生,原来你在这里。”
“小兄弟,贫道有事离开了一会。这不,完事后急匆匆赶回来,碰巧在这里遇着了你。”
“嘿嘿嘿,话说在前头,贫道可是要价很高的。”
“好说,好说,先生若是能制服邪祟,村长自然不会亏待先生。”
两人商议好后,一路马不停蹄赶往定仙村。
定仙村民淳俗厚,春来耕田,秋至收获,是个清幽富饶之地,奈何出了这么一个恶村长!
村口前,一位老翁扛着木材缓缓走来,温琰上前问道:“老伯,你可知白氏母女住在哪里?”
老翁四下张望,小声道:“进村过了木桥,左拐出了菜地后,第一家便是……”
话罢,头也不回,急匆匆离去。
杜三辩眉头一皱,疑惑问道:“你小子不是本地人?之前说村长家闹鬼可是戏弄贫道?”
温琰笑道:“先生听我说!村长家的确有鬼,这恶村长就是个欺压村民的恶鬼!今日邀道长前来便是为村民除鬼!”
“可笑!”杜三辩气的满脸红晕,骂道:“竟然被你这滑头小子诓骗来此!告辞!”大袖一甩,气哼哼的扭头便走。
温琰急忙拦住去路,笑道:“一平先生,小子并非有意骗你。这恶人欺压村民,实在可恶!我见先生神通广大,好善乐施,这才请你前来给恶村长一点教训!”
想了想,觉得给他一些好处,又道:“先生不知,这恶村长骗了我不少钱财!当日,在裳县恶村长以买卖牛羊为幌子,骗了我不少钱。”
“小子我打问许久,才知恶人是定仙村村长。先生可知我为何蒙面,怕的是这恶人认出我来,直接打我出村!若是有办法……”
杜三辩打断他的话语,道:可笑,贫道只是替人解难排忧,你反而问贫道要害人的法子!告辞!”迈着步子便走。
“先生留步,且听我把话讲完……”温琰跟随上去,笑道:“一平先生莫要生气!若你能帮我讨回钱,分你一半如何?再说先生打抱不平,惩戒奸恶,这功德不小……”
杜三辩停下脚步,眉头一皱,道:“看在这份功德之上,贫道决意帮你!对了,你真的分贫道一半钱财?可不是诓骗贫道?”
“鸟为食亡,人为财死,果真如此!”温琰冷笑一声,之前高看了他。
他本意便是夺走村长家财,还给乡民,分这老道士一点钱又有何妨?正色道:“若要骗你,日后舌根烂掉!”
“贫道帮你了!当然,贫道可不是看在钱财的份上。向这等欺善的恶霸,贫道早就看不惯了。”
“太好了!可不知先生有什么好办法治他?最好一针见血!让村长再也不敢作恶!”
“贫道想想……”
“有了!”杜三辩捋须寻思,道:“早些年贫道学过一些异术,唤作纸人术,不知可行否!”
“纸人术?”温琰好奇问道:“这是什么神通?”
杜三辩干笑一声,道:“神通?哈哈哈,不过是骗人的把戏……”从腰间的布包取出三张黄纸,双指似剪刀一般,神奇的将黄纸剪出人的模样,咬破手指在纸人头上写了几个怪字。
后将三只纸人放入布包。
瞧来老道士有了办法,温琰道:“先生咱们先去乡民家了解村长的罪状,然后一并与他算账!”
二人很快找到白氏寡妇家外。
屋子破旧,四周杂草丛生,不知情的以为此地早已荒废。
温琰上去敲门,开门的是一位约莫十岁的女童。
“你们找谁?”
女童一脸惧怕的看着二人,脏兮兮的脸蛋唯独那一对清澈的眸子明亮,犹似黑暗之中闪烁着两颗星辰。
衣衫破旧,面黄肌瘦,眉宇间带着一丝幽怨,令人怜悯。
温琰笑道:“可是白氏家?”
女孩点了点头,听到里屋传出一声慌张的虚弱之音:“是谁?谁在屋外?”
温琰回道:“大姐,不要害怕,过路人只想讨口水喝。”
女童小嘴一撅,眉头紧蹙,责道:“我母亲病了,你们轻点声。”
温琰笑了笑,轻轻摸了摸女孩额头。
白氏寡妇语气缓和,回道:“小妇身体抱恙,无法起身……二位请进……咳咳咳……”
二人走进屋中,看到里面摆设非常简陋,除一张床桌,灶台外,四壁皆空。
白寡妇依靠在床头,面色惨白,模样清秀,好奇地看着眼前二人,道:“二位随意坐……咳咳咳……”
温琰直接了当问道:“大姐,这定仙村村长姓甚名甚?可是欺村民的恶人?”
白寡妇面露慌张之色:“公子为何这般问话?”
女孩一脸委屈,道:“小哥哥,村长可坏死了!霸占我家良田不说,处处欺负娘亲。听毕老伯说村长有意让黄大娶我娘亲过门……我娘不肯,前几日便牵走了我家的老黄牛……”说着哇哇大哭。
白寡妇责道:“你这孩子不可乱说话……“说着眼睛红红的,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
看来大师兄说得没错,这村长一家都是恶徒,温琰压制心中怒火,继续问道:“大姐,你将村长的罪行一一说来,我这便去找他算账!”
白寡妇摇头道:“公子去不得,村长姓黄名刁,膝下有三子,他们都是练家子……你去了只会自讨苦吃……咳咳咳……”
杜三辩道:“村长如此恶习,你家为何不告官!”
白寡妇道:“告不得,他家亲戚有权有势……去年黄村长霸占了马六家的土地,他便去找县老爷告状,却被黄村长反咬一口,状告说马六偷了自己家牛,县老爷知反黄村长的背景,只是罚了马六。”
“可怜马六状告不成,回来之后又被黄村长大儿子黄大打断了腿脚……”
“乡民们怕了黄家,只能忍气吞声,任其欺压……”
杜三辩拍着大腿,气道:“一个个的软骨头,如何不受欺负!若是他胆敢欺贫道,让他知道恶字怎么写!”
温琰瞥了一眼杜三辩,追问道:“大姐,不知这恶村长还有什么罪恶?”
白寡妇似乎想开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道:“三年前,他假公济私,说什么官府在村里修建官道,强迫村民出力。我……我夫君就在修路时跌落山下,摔死了……”说着再也忍不住,抱着女儿嚎啕大哭。
“还有……”
……
“一平先生,我们这便去寻恶村长算账!”
温琰了解情况后,这便决定去找恶村长算账,断手断脚,定要给他长个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