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乔锦欢好像格外的忙。
时谨珍惜出门的机会,每天都往外跑。
早上乔锦欢出门他就出门,天擦黑就回家。
可就是这样,这几天见面时间都少。
甚至有时候,时谨都不知道乔锦欢是什么时候回家的。
他只是看着乔锦欢的脸色,觉得好像一天比一天更疲惫。
晚上好似也没什么精力缠着他。
又过了几天,时谨心头更是怀疑。
终于,在乔锦欢离开之后,他没忙着回去见时家人,而是喊住了罗兵。
“乔锦欢……最近在忙什么?”
时谨略有些迟疑的问。
罗兵面上不动声色,心头差点儿就哭了。
总算等到你来问。
还好我没放弃!
“这……”
罗兵神色里不免带上一丝犹豫。
见他那满脸写着“有秘密”三个大字的表情,时谨就暗道不妙,“出什么事了?”
难道乔锦欢要对人类动手了?
不会啊~
他听哥说,最近《丧尸与人类和平共处法规》都出来了,相关部门和法律也都逐渐完善,不应该是这方面的问题。
难道是……
“乔锦欢在外面又养人了?”
能让罗兵对他难于启齿的,除了这种私情,时谨也想不到别的。
这么一问,时谨的脸色瞬间也难看下来。
他跟乔锦欢折腾来折腾去的,不代表他也能接受两个人中间再插一个人进来。
罗兵:???
不是?
大哥。
你这什么脑回路,才能想到皇在外面偷人?
“当然不可能。皇的脾气您还不了解吗?她从头到尾,也就把您放心上过,旁人哪里能比得过您呐。”
罗兵笑着应声。
“那是怎么了?”
“这个,真不是我不告诉您,是皇叮嘱了,让我别说。”
闻言,时谨眉尾微挑。
罗兵见状左右环顾一眼,低声叹息道:“不过呢,我也是看着您和皇过来的。这事儿我就老老实实跟您说了吧。”
那看来是关于他的事。
“说吧。”时谨淡淡道。
“您不是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丧尸比人类异能者进化要快吗?是因为皇让我们修炼了一种功法。”
罗兵很小声的又说,“这功法,皇本来是想藏着。不过皇知道您忧心人类,为了给您个惊喜,她后来决定将这个功法传授给人类。”
“可那些高级丧尸们不同意,觉得人类有了本事后要起异心。”
“眼下为了这事儿,闹着呢。底下人都是跟着皇打江山……那啥,统一世界的老人了,皇也难办呐。”
时谨听得一愣一愣的。
良久,他才把罗兵话里的意思给消化全。
“原来是这样吗?”
时谨默默念着,而后眉头一皱,“可你们丧尸,不是什么都听皇的吗?”
“那是从前。现在修炼了功法,各个实力强横,不太好控制。”
才怪。
皇那一身实力,强横得一百个高级丧尸都拿不下,谁敢明面上不听她的?
罗兵嘴上说着,心里吐槽着。
却是叫时谨心脏一颤,不禁怔愣住。
乔锦欢,是因为他才这么忙的?
可是……
“我呢,多说一句。”
罗兵低叹一声,“皇惯来不大爱说,可皇也是真心对您的呀。之前推行的那些丧尸人类和平共处法,那也是皇力压一众丧尸,顶着压力才敲定下来的。”
“皇这么做,那不还是不想您伤心吗?”
是吗?
她居然为他做了那么多?
时谨有些愣神。
瞅着他这表情,罗兵再接再厉,“您别看皇不说,前段日子您出事,她急得不行。您没醒那几天,皇是看谁都不顺眼。”
“皇从前对您是稍微……了点,但皇这不是努力在改了吗?您瞧瞧她最近的所作所为,不都是为您着想?”
时谨:……
好像……也是。
时谨神色怔愣的摸了摸自己心脏。
说不上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但就是、很微妙。
好像,跳动的速度都要比从前快很多。
罗兵瞅着他陷入沉思的样子,心道任务可算是完成了。
皇啊~
您这也太奸诈了吧。
套路一个才活了二十来年的小伙子,您可真是……心脏得嘞~
随即罗兵也不管时谨想什么,轻手轻脚的赶紧走人。
时谨在椅子上坐了许久。
忽而又起身去看了看后院里栽的那一片雪滴花。
风吹过,白色的雪滴花一阵阵的飘动着,煞是好看。
直到下午,他才出门去。
“怎么了?你今天怎么感觉有点心不在焉的?”
时安一跟时谨碰头,就发觉他状态不对。
那不太聪明的脑瓜子一转,当即脸就是一沉,“是不是乔锦欢?她又欺负你了?”
“不是。”
时谨微微摇头,“她没欺负我,就是我突然知道了一点事。”
“不是她还能是谁?就她那把你看守得跟自家宝库一样的样子,除非她还有谁敢欺负你。”
宝库?
时谨眨了眨眼,“哥你也觉得乔锦欢很珍重我吗?”
“放屁!”
时安当即厉呵一声,“她那是珍重你吗?将你说关就关,就欺负就欺负,她分明就是将你看作她的私人物件。”
“你是吗?”
“你是个人。别觉得她最近对你好,你就又开始脑子发昏了。”
“你清醒一点啊!”
时谨都被这突然而来的一吼,给吓懵了,愣愣的看着时安,“我没有那个意思。”
“不管你什么意思,反正能少跟乔锦欢牵扯,就少跟她牵扯。”
时安很是不悦地说。
别以为那边藏着掖着他就不知道。
他们时家,当初在第一基地里好歹也算是说得上话,有几条人脉的。
他回来后就找到那些治愈系的异能者问了情况。
时谨哪里是乔锦欢说的,突然昏迷不醒?
他分明是自杀的!
他弟弟他还能不了解吗?
打小脑瓜子就好使,又沉稳,心智坚毅,就这还被乔锦欢逼到自杀了。
时安都不敢想,时谨跟着乔锦欢过的到底是什么日子!
时谨:……
瞅着时安那再多说一句,他都要提刀杀到乔锦欢面前的样子,时谨还是沉默了,把询问的话咽了回去。
见他不吭声,时安反而急了,连忙又连声劝他。
那碎碎念起来的架势,吵得回家的时谨脑子都还“嗡嗡”的响。
他忍不住抬手揉了揉额角。
“怎么,头疼了?”
乔锦欢恰好此时踩点回来,见时谨这样子就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