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江煜还不知道自己即将大难临头。
他正坐在江氏总裁办公室里,合上文件,抽上一支烟,神色很是放松。
“江总,您今天不是跟乔小姐有约吗?”
来取文件的秘书有些好奇的问。
江煜轻笑了声,“有约?你以为荣宴那条疯狗,会放乔锦欢出来?”
就凭荣宴的手段,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这段时间跟乔锦欢的谋划?
乔锦欢能从他手里逃出来才怪了。
他才不会像个傻子一样,去等一个不会出现的人。
秘书一愣,“那您?”
“这件事你不用管。”
江煜摆了摆手,也没有过多解释。
他跟乔锦欢来往,可不是看在什么“从前的交情”的份上。
那个女人,可是对付荣宴的一把利器。
他那双微有些狭长的眼眸中,流露出几分鄙薄,“一个有病的情种,却被这么多人吹捧上了天,啧~”
在这个圈子里混的那一批人,都老了,被一个荣宴压得头都抬不起来。
还是得靠他们这些年轻人啊。
江煜可不认为,自己的手段会不如荣宴,顶多就是荣宴早接管公司几年,才让他冒出头罢了。
有他在,以后荣宴在A市的神话,就该被打破了!
当然,也不知道他这个想法,对外说过没有。
要是对外说过的话,估计会被人笑死。
上完一天班后,江煜慢悠悠的从公司出去,熟门熟路的坐上自己的车辆后座,“老周,去海天大厦。”
“好的,老板。”
老周的声音好像有些沙哑?
江煜直觉有点不对,但也没多想,只是闭着眼揉了揉有些发疼的额角。
车辆穿插在似洪水的车流当中,来往的景色大都相似,这并没有引起江煜的警觉。
但……
“老周,这是哪?”
怎么还把车开到这种荒芜废弃的老巷子里来了?
江煜有些嫌弃的问。
“滨河路那边出了车祸,我带您换条路走。”
“老周”低声解释着。
这样啊~
江煜皱了皱眉,“尽快。”
他还要去跟客户谈生意。
“好的。”
“老周”应着,猛的踩了一脚油门,车辆便越往荒凉无人的地方过去。
入夜时分,这里的路灯闪烁着柔和的白光,破破烂烂的水泥路上一个人影儿都没有,两侧房屋里依稀点着几盏不那么明亮的灯。
到此时,再是大脑疲钝,也该知道不对了。
“老周,你在干什么?”
江煜已经警惕起来,紧握住手机,随时准备拨打报警电话。
然而他低个头的功夫,就发现手机全无信号了。
“嘎吱~”
车辆猛然停下。
江煜身体惯性往前猛然一扑,脸上的金丝眼镜发出清脆的“咔嚓”声,瞬间碎成两半截。
他很是不自在的推了推眼镜,抬眼一看,心下一骇。
“你不是老周,老周呢?”
只见驾驶座上的司机,根本就不是他熟悉的司机面孔,而是一个戴着口罩的短发大汉,对方脸上甚至还有一道长长的伤疤,眼睛里闪烁着凶光。
这家伙,该不会是个亡命之徒吧?
江煜猜测着,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强行冷静下来,沉声说,“你准备绑架我?我晚上十点会在海天大厦谈一笔生意,如何合作对象见不到我,他肯定会打电话询问的。你很容易露馅。”
“你威胁老子?”
“不是威胁,我们谈判。我给你两百万,你把我带回去,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
大汉冷笑一声,“哟呵,两百万,你小子可真有钱。”
“三百万。”
“呵。”
“五百万,我劝你适可而止,马上就到十点钟了。”
大汉不屑的睨他一眼,“你以为老子是冲着钱来的?”
不是钱,那是什么?
江煜眉头一皱。
还不等他思索出个一二三来,那大汉便下了车,快速拉开车门,手握着一根铁棒将江煜连拖带拽的拉出去。
“你要干什么?杀人可是犯法的!你难道要把自己赔进去吗?想想你的父母妻子,何必呢?”
“真不巧,老子全家都死绝了。”
操!
居然真碰上个不顾死活的家伙!
江煜深吸一口气,迅速给自己加筹码,“一千万……两千万……”
“甭说了,崽种。”
大汉一脚将江煜踹倒在地。
江煜也是练过的。
可大汉这一脚,他竟然毫无抵抗之力。
倒也不是因为别的,单纯是因为……他没力气。下车之后,他全身乏力,根本无法反抗,要不然的话,他也不至于上来就直接给钱。
“有人请我给你开开眼界。”
大汉裂唇一笑,手里的铁棒毫不留情的砸在江煜手臂处。
只一下,江煜脸色瞬间惨白,痛得尖叫出声。
“我给你钱,双倍,你放过我。”
“那可不行,出来混,得讲规矩。我先接的别人的单,那自然得帮雇主把活儿干好。不过你要是想请我办事,下次我给你便宜点儿。”
大汉语气很是轻松,却是很麻溜的将江煜断掉的手强行塞到他嘴里。
紧接着是第二只手,是两条腿……
江煜疼得连连翻着白眼,最终满脸青白的晕了过去。
不多时,一辆早就等待在这里的黑车,将大汉接走了,江煜就被随意的丢在路边,像一团垃圾一样。
直到第二天,才被人发现,被急急忙忙的送到医院去。
幸好,来的还不算太晚。
医生们费尽心力给他动手术,才保住他的四肢,至于具体有没有后遗症,那就得看后续的恢复情况了。
而这一消息,荣宴昨晚就知道了。
所以一大早,他心情就格外好。
他还去别墅后面的花园里,摘了一朵开得正好的玫瑰,放到乔锦欢枕边,然后坐在床边,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
乔锦欢险些被他吓出心肌梗塞。
谁懂啊~
一大早醒过来,就跟一双直勾勾的、恨不得把你给吞了的眼睛对上的感觉,那可真是要了命了。
“干嘛。”
乔锦欢没好气的说。
荣宴好脾气的笑笑,“我想看看你。”
他还想亲一亲她。
想尝一尝她鲜血的味道,将她融进自己的血肉里。
可荣宴仅剩不多的理智,时时拉扯住他,让他不能去真正意义上的伤害到乔锦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