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清从不知道贾兴林玩出这么多花样,别提多崇拜了。
等赵柘离开后,二人彻夜畅谈当即引为知己。
提到姜家,二人凑在一处痛骂。
冯清对贾兴林示好,说起朝中的消息:“新皇早就看勋贵不顺眼了,所以才扶持姜家,对姜家人作威作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贾兴林闻言,露出一抹狠绝之色道:“家父丧事,到现在还没查找出真凶。”
凶手一身黑衣进府,躲过国公府的护卫,想必身手不凡。
那日受伤后,五城兵马司的人全城戒严,愣是没查出一点蛛丝马迹。
“到底是查不到还是有意放过?”
贾兴林趴在床上,陷入深思中。
冯清突然想起,茂国公被刺杀那日,刚好是他与姜玉珠在城外幽会,结果没占到便宜还被打一顿送回。
沿途有五城兵马司设卡,冯清看到领队徐谦气急败坏地搜查。
好像有一些东西迅速在脑中闪过,然而闪的太快,冯清一时间抓不住。
说到兴头上,贾兴林对冯清道:“你也是状元之才,凭什么总被用来与谢昭对比?”
冯清面露苦色道:“世子您可说到我的心坎上,比就算了,每次都把我踩在脚下。”
贾兴林认同:“这样是不对的,根本就不用比,放眼整个大齐,有谁可与谢昭来比?”
冯清:“……”
贾世子不会说话,大可以少说点。
见冯清沉默,贾兴林不忍失去这个盟友,于是鬼鬼祟祟地招呼冯清凑近:“本世子有个秘密,可以告知与你。”
其实对付姜家,贾兴林从很久之前便开始做了。
大概一年以前,贾兴林到京城周边游历,他看上村里在河边洗衣的女子。
那女子唇红齿白,生得好看。
“本世子当时冒火,把人按在地里强了。”
那女子一直哭,惹得贾兴林心烦意乱。
他刚准备自报家门,突然冒出一个馊主意。
“于是本世子告知那女子姓姜,名怀庆,是京城姜府二公子。”
贾兴林说完,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感到的得意。
小地方的人连京城都没来过,没见过世面。
贾兴林玩上瘾,吃住几个月,骗了诸多女子。
冯清震惊半晌才找到声音:“原来如此!”
难怪这两日有村妇进京来认亲,说是姜怀庆有儿子了。
贾兴林笑得牵动伤口,发出杀猪的嚎叫声:“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反正只要他不出门,风头一过,背锅的还是姜家人。
等两日,春宫已经画好。
还不等贾兴林招来冯清一起欣赏,春宫册子不翼而飞!
“谁干的,家贼难防?”
贾兴林很是愤怒,叫来府中所有下人。
他被抬到院子中问话。
下人们站着纷纷垂头,而贾兴林却趴在地上,很是滑稽。
“那是府中重要之物,若是传出去……”
传出去倒是没什么,反正本也是准备拓印后传播,问题茂国公府上不能作为源头!
贾兴林急出冷汗,审问无果。
东西是在他房内丢的,期间没有下人进来过。
晚膳后,已经到了入夜时分。
谢府书房内,一个黑衣人跪在地上,双手拖着一本册子。
“主子,您说属下欠夫人一个人情,现下应该算还了。”
黑衣人说完,把册子向前托举。
伤势稍微好转以后,他继续负责监视茂国公府上。
因贾兴林瘫在床上,最近倒是没有太大的动静。
冯清与赵柘一同探望贾兴林,他就多留了个心眼。
得知这伙人打的算盘后,黑衣人把证物带回。
“属下保证,绝对没有偷看一眼。”
涉及到夫人的名节,如果被传出去,那将比纪承运更加抬不起头来。
谢昭强自定定神,打开扫了一眼,略显狼狈地合上。
“看来,贾兴林真是活腻味了。”
谢昭闭眼,半晌从唇边挤出来几个字。
茂国公府只是势力的一角,朝中必然有人牵头。
然而那人做得太过隐秘,任凭谢昭反复试探,对方没露出半点马脚。
大鱼没上来,贾兴林还有些利用价值。
二人正在书房里说话,沈芷兰带着丫鬟夏儿跑到门边焦急地道:“表哥,你快去看看,谢暄有些反常!”
自从做决定后,沈芷兰不再扭捏。
平日谢昭不回府,二人不会碰见。
若有碰见的机会,沈芷兰直接绕路走。
她有打算搬出去,却被姜玉珠阻止了。
谢府里主子少,客房多,不多沈芷兰一人,再说留在府上,更方便彼此有个照应。
现在,沈芷兰把姜玉珠当成表嫂看待,时不时地还想撮合。
谢昭听到响动,赶忙把春宫册子放在抽屉里。
他打开门问道:“哪里反常?”
沈芷兰抹了一把汗道:“让夏儿给你说,我得去给表嫂送信,这家里没表嫂怎么行?”
谢昭:“……”
好在夏儿口齿伶俐:“五公子正在温习,突然发觉腿上一痛,奴婢刚好去送点心,发觉五公子的腿上流出黑血。”
夏儿第一时间给谢管事送信,请郎中去查看。
谢昭气息很冷,迈着大步去前院。
姜玉珠没碰到沈芷兰,谢昭前脚刚走,她进了书房。
最近一段时日与谢昭和平共处,二人商议,只要谢昭不在,书房可供姜玉珠使用。
房内角落,谢昭的手下心在颤抖。
主子急匆匆离开,只把册子放入抽屉,不会被夫人发觉吧?
这要是引发误会,岂不是影响主子的名声?
他想寻机会收回册子,怕什么来什么,姜玉珠已经打开了抽屉。
“封面真好看。”
册子似乎被熏香,姜玉珠很满意,等打开一看,她顿时傻住。
仿佛窥破了天机,姜玉珠只觉烫手,她惊慌地一把扔在地上。
散落的图上,有七个男子围在一个女子身侧,众人衣衫半敞,一看就在爱的交流。
聚众那啥?
而且……七个男子,是七个葫芦娃吗?
中间的女子,被画成蛇精一般的脸,因为太过清晰,姜玉珠已经认出是自己。
呆愣好半晌,姜玉珠终于镇定下来,打扫案发现场。
她就说谢昭怎么不仅女色,正常男子都不会如此,这是反人类的!
这不,答案呼之欲出了!
不是她说,这等癖好的人真不多啊!
墙角处,黑衣人心中默默哀悼:主子,属下只能帮您到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