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布完首领交接后,琴里不再去理会音忍们的反应,君麻吕本身在音忍中声望也不低,现在还成为了自己妹夫,那些音忍总不能就因为这便跑路吧。
宫殿地下一层,这里是琴里的实验室。
就在不久前,在琴里的精神世界中,有人呼唤琴里。
来到精神世界中,琴里看到了正在整理仪容的大蛇丸,虽然仍旧被关在火焰牢笼中,他却不再是过去那般失魂落魄。
现在的大蛇丸,没有了往日的野心,这一点,从他身上完全消散的怨气,便足以知晓。
琴里在成为死神后,白眼就拥有了看一个灵魂身上怨气强弱,以及虚化趋势的能力,一年前她去尸魂界之前,就看过大蛇丸的情况,那时候的大蛇丸随时都有可能变成虚,索性他的生机还未断绝,而人类无法直接成为虚,这才让他保持了人类的身份。
可是现在,大蛇丸不仅是行为正常到不正常的程度,整个人气质都完全不同了。
“你来了。”
大蛇丸特有的嘶哑嗓音依旧,但曾经的算计、诱骗,都已不见。
“不是你找我来的吗?”
琴里双臂抱胸,等待大蛇丸的下文。
“这些时间,我一直在思考,走到这一步,是为了谁,为了什么。”
大蛇丸虽然生在火焰之中,却没有再被灼烧,这同样是他洗心革面的证明。
琴里索性挥手散去牢笼,静静看着大蛇丸。
“最开始,作为木叶的忍者,我只想让木叶再度伟大起来,即使是研究、开发禁术,也是为了木叶,如果说其中没有私心,那也是骗人的,我想要再见一次我的父母,一次就够了。”
说到这里,大蛇丸竟然有些哽咽,放在以往,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秽土转生,二代目开发的禁术,让我看到了希望,我想要完善这个术,让木叶的,让我的那些朋友,让我自己,以及纲手,能再一次看到重要的人,再一次和他们对话。”
“可是,不知何时,我沉迷了,越是深入,越是沉迷其中,我想要了解更多,不仅仅是秽土转生,我想要了解所有的忍术,就在这时,我遇到了团藏,看到了远比我想象更黑暗的木叶黑暗面。”
“我有过挣扎,有过抗拒,但永生的可能,以及掌握所有忍术的诱惑,让我沉沦,我接受了团藏的邀请,作为他的手下,作为他的合作伙伴,继续着明面上被完全禁止的禁术开发。”
“即便有团藏帮着隐瞒,不断失踪的忍者,还是引起了猿飞老师的警觉,我的实验败露了,为了撇清和我的关系,团藏甚至主动出卖了我,暗地里却为我安排了逃离的密道,虽然最后逃脱的时候,我有赌的成分,赌自来也不会置我于死地。”
“我赌赢了,但也因此掐灭了心中最后的善念,同时,没有了木叶的束缚,我不再有顾忌,完全放开手脚,进行着试验,虽然那些试验,对于试验品来说,惨无人道,但不可否认,那些试验,让我探究并掌握了远超这个时代的知识。”
“利用我掌握的知识,我开始自己开发忍术,并收集各种血继限界,以及其他有用的人,可以说,我失败了,但我也成功了,认同我理想的忍者们聚集到我麾下,最终成立了音忍村,进而利用音忍村,为我的实验服务。”
“猿飞老师没有选我当四代目,说实话,最开始我虽然不理解,却也没有恨他,可是后来实验中,处处受制,我不禁会想,如果我成为了火影,就可以光明正大、名正言顺地利用木叶村的力量,来推进实验。”
“这样的想法一出现,就不可遏制地生根发芽,对猿飞老师的恨也与日俱增,直到最后……”
“你给我看的幻觉,猿飞老师临死前,眼里的我,依然是当初的我,这是真的吗?”
仰头看向上方,大蛇丸努力不让自己眼中的泪落下,抽泣着询问琴里。
在被囚禁的期间,他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轮回,不断重复着从小到大,直到最后亲手杀死三代目的过程,并在这期间,一点点剥开野心和欲望的外衣,看清了自己的本心。
唯一让他无法接受的,同时也是对他刺激最深的,还要数琴里让他看到了三代目临死前,眼中那幻觉一般的少年大蛇丸。
在大蛇丸的认知中,三代目早已将他视为叛徒,恨不得杀他而后快,又怎么可能对他还有感情?
所以当他决定摧毁木叶的时候,当他杀死三代目的时候,心中丝毫没有后悔,丝毫没有负罪感。
可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当然,在三代目的眼中,你永远都是昔日的少年,是他最喜欢的孩子。”
琴里悠悠给出了肯定的答复,让大蛇丸的情绪彻底崩溃。
痛哭的大蛇丸哭得声嘶力竭,琴里就这样静静看着大蛇丸哀嚎,看着他忏悔自己对不起老师,对不起木叶,对不起弟子,对不起同伴,对不起自来也和纲手。
不知哭了多久,大蛇丸身上最后的怨气也烟消云散,现在的他,没有了野心,没有了贪念,灵魂层面的忏悔和净化,让他变回了当初那个好学的善良少年。
“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会珍惜吗?”
琴里看着这样的大蛇丸,长叹一声。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再一次?我有那样的资格吗?”
大蛇丸看着自己已经恢复的双手,明明白白净净,却总觉得沾满了鲜血。
“不是有没有那样的资格,而是你想不想去改变,愿不愿去赎罪。”
琴里将问题抛回大蛇丸。
“我……我愿意!”
大蛇丸短暂的犹豫后,下定决心。
“好吧,我会给你这个机会,但是,这个世上不会再有大蛇丸了,可以吗?”
琴里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当然没问题。”
大蛇丸毫不迟疑地接受了这个听起来很不合理的要求。
得到大蛇丸肯定的答复后,琴里就离开了精神空间,在实验室中忙活了整整一周时间,用灵子创造了一具身体。
这具身体凹凸有致,身高比琴里自己略高,紫色的长发披散在脑后,当真是个美人儿。
事实上,这具身体的生成,其中还发生了琴里无法掌控的事情,灵子固定形成身体后,始终都保持着灵体的状态,且无法固定样貌,为了让身体实体化,琴里尝试注入精灵之力,才让本身虚无的灵魂体凝成实体,而身体的样貌也变为如今这样,与琴里记忆中的第十精灵几乎完全一致。
回到精神世界中,琴里照着新做的肉体,改造大蛇丸的灵魂。
出乎意料,这种直接改造灵魂的痛苦,大蛇丸全程一声不吭,直到改造结束,也没有任何挣扎。
“那么,今天开始,你的名字就叫做,夜刀神香织,继承了吾之力量的少女哟。”
专门创造的肉身,与专门改造的灵魂,配上大蛇丸自身的秘术,灵魂和肉体完全没有出现排斥现象,唯一出现变化的,是新生的夜刀神香织,拥有了变身的能力,变成半人半蛇的美女蛇的能力。
“我明白了。”
夜刀神香织恭顺地双膝下跪,向琴里行了孩子向父母才会行的大礼。
“女儿夜刀神香织,拜见母亲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