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睡醒的时候,何泰然已经出去上班了,他给白榆发了条微信,“上班走的急,早餐自己解决,柜子里还有月饼,你可以吃月饼将就一下。”
白榆看着微信消息笑了,你让我住在你这就已经麻烦到你了,还操心什么早餐午餐晚餐?又不是不能自理的小孩。
白榆出门随便在路边的摊子上买了两个包子就把早餐解决了,然后走进一家美发店。
一进门,托尼老师两眼放光,热情的不行,用阴阳不明的声音招呼白榆,“小帅哥,要做什么发型啊 ?”
白榆思索了一下,“嗯......跟现在这个完全不一样的,最好染个色,反正就是让人不能一下子认出来的那种。”
“哈哈,小帅哥是想换种风格的意思吧?”
“嗯嗯,差不多。”
“明白明白。”托尼老师翘起兰花指撩起白榆额前的碎发,“那就把你这个小奶狗变成小狼狗吧。”
白榆皱紧眉头疑惑地看看镜中的自己,又看看笑容可掬的托尼,啥玩意?什么狗?什么鬼!
弄头发的时间有点长,等弄完已经是大中午。
白榆从镜子里看着自己的新形象,有点发懵,这托尼真牛批,把自己整的跟明星似的。
鬓角处的头发特别打薄了,整个人显得干净利落,头发被染成了银蓝色,十分炫酷,加上自己白皙的脸上还有未消散的淤青和伤痕,整个人看上去就是一个桀骜不羁。
托尼站在白榆身后,兰花指轻轻托着白榆头的两侧,十分满意欣赏自己的杰作。
白榆的帅气也引来了其他托尼跟洗头小妹的围观。
“好帅啊!”
“真的太帅了,颜值暴击!”
“像只精灵。”
“小帅哥可以去参加选秀了。”
......
白榆被众人夸得有点不好意思,只能微微低着头傻笑。
托尼老师骄傲又得瑟,“我的手艺毋庸置疑,小帅哥要是再去打个耳洞戴上耳钉,肯定更炫酷。”
白榆好像发现新大陆的表情,“那样的话,是不是就不容易让人一下子认出来?”
托尼夸张的说道:“那肯定啊,你已经大变样了。”
白榆从美发店出来,松了口气,那些人真的太夸张,简直要把他夸到天上去。
可白榆还是听取了托尼老师的意见,去穿耳洞。
随便选了一家耳饰店,女店员被白榆惊艳到,瞬间愣了神。
白榆忍着疼痛穿了耳洞,店员给他挑了一对很闪耀的黑色耳钉,配上他现在的发型,整个人看上去又痞又帅。
女店员害羞得一个劲得捂着嘴偷笑,也不敢跟与白榆对视,把白榆整懵了。
白榆对着镜子左照照,右照照。
原来城里人对帅的定义是这样的啊,他理解的帅是八块腹肌、皮肤黝黑,光着膀子能扛起千斤渔网,站在甲板上乘风破浪,勇往直前,那种很Man的勇士那才叫帅呢。
每个人对美的定义总是不一样的,他也算是多了一种认知。
白榆又来到了昨天黄毛进入的居民楼附近。
扯出黑色的口罩戴上,便向楼里走去。
走进电梯的那一刻,好巧不巧与黄毛擦肩而过,白榆紧张地手心直冒汗,黄毛只是瞥了他一眼,并没认出他来。
白榆想转身跟出去,但这样太明显,白榆继续留在电梯里随便摁了一个楼层。一个劲懊恼,刚刚要是在外面蹲点就好了。
这时,简韶阳来电话,只是询问他的伤怎样了,是否有什么不适,有没有买药来擦之类的。
不得不说,简韶阳对他是真心好,就是这人太霸道又太粘人。
挂掉电话后白榆心想还是回一趟学校吧,取一下换洗衣物,明天再过来,毕竟要是同一天被黄毛碰上两次,容易引起对方的疑心。
白榆回到学校引来不少女生侧目。
“那男生是谁?好帅啊。”
“哪个系的?之前怎么没见过。”
白榆心想,早知道这样的形象受女生欢迎,他就该这样打扮了,也不至于现在还没有交到女朋友。
又听到一个女生说道:“他长得好像白榆。”
“白榆啊?那算了,没戏了。”
白榆瞪大了眼睛,震惊!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没戏了?
好想追上去问清楚,又感觉太冒昧。
他是被下了什么魔咒吧!总是被各种各样的误会。
简韶阳收到消息:“白榆回学校了,他回宿舍拿了点东西又出去了。”
简韶阳问:“然后呢?”
“没然后了,他已经走了。”
简韶阳瞬间发飙,“你们这些蠢蛋是怎么考上C大的!就没有想过要跟出去吗?要不要老子教你们‘跟踪’两个字怎么写?”
养这些蠢蛋浪费钱。
“可是他好帅啊,他把头发染成了蓝色。”
简韶阳更郁闷了,白榆到底在干什么?
他让刘亦鑫去找何泰然,没想到何泰然还帮白榆隐瞒,否认了白榆跟他在一起。
简韶阳对着那些蠢蛋暴躁发言:“他是老子的人,不想死就少看几眼。”
晚上,白榆回到何泰然住处,何泰然看到白榆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是满脸的不解。
“你什么情况?”
“嘻嘻,你竟然一眼就认出我了。”
“你是被歹徒打傻了吗?干嘛打扮成这样?”何泰然端起刚做好的菜,走到白榆面前,认真打量着他。
白榆接过他手中的盘子,“帅不帅?”
何泰然抬手托着下巴思索着,“帅是挺帅的,就是没有之前那么乖了,像个弱不禁风又想装酷的美少年。”
白榆蹙起眉头,一脸懵,“你这是什么形容?褒义还是贬义啊?”
“我还是喜欢你之前那个乖乖的样子。”何泰然脱掉做饭的围裙,“洗个手过来吃饭。”
白榆今天也是折腾了一天,就早上吃了两个包子,闻着桌上香喷喷的饭菜,才开始感受到饥饿的袭击。
“跟我说说吧,你到底在忙些什么啊?”何泰然盛了碗饭递给白榆,“今天老板问我,你从医院出来有没有来找我。”
白榆惊讶,简韶阳有完没完啊,“那你怎么说?”
“我说你没有联系我。”何泰然顿了顿,“既然我让你暂住在我这,也帮你隐瞒了,你最好还是跟我说说你最近都在忙些什么,神秘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