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了,这孩子对自己的压抑和逼迫让人心疼,没有人想要再让她重拾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所有人都希望,她可以像一个普通的二十四岁的女孩儿一样,往后余生,过普通人的生活。
“让你短时间内忘记有些难,别担心,我们慢慢来。相信自己,你可以的。”骆玉衡怜爱地揉了揉左筠心的头发,“你今天也忙了一天了,好好放松一下,积木在,你是想堆积木还是听音乐?”
“我……”
“骆医生。”左筠心还没来得及说话,骆玉衡办公室的门就在被象征性敲了两下之后推开了,不出办公室里两个人所料,来的人果然是教官冯玉华。
能如此随意进出骆玉衡办公室的人,也就只有特遣队的人了。
“诶?小竹子,你也在?”冯玉华反手关上门,看着左筠心,面上的惊讶转瞬即逝,立刻变成了担忧,“你们约定的时间不是今天吧?是……最近不舒服了吗?”
“有一点吧。”
“……”冯玉华微微叹了口气,宽慰似地说道,“没关系,慢慢来,有骆医生在呢。”
骆玉衡:“冯教官来找我干嘛?”
“哦,不干嘛,过来提醒你,明天是特遣队例行心理检查的日子,下午三点,当心别又睡过了。”
“……我就睡过过一次,这茬儿过不去了吗?”
左筠心:“但你那次睡过直接过了两个小时,本来我们下午没训练的,因为你一直不来,教官给我们加了训练。”骆玉衡唯一一次睡过,左筠心当时还没退出,所以记忆尤深,当时易雪他们回了宿舍齐齐骂了骆玉衡好久。
“……”骆玉衡死鱼眼看着左筠心,手指弯曲敲了敲桌子,加重了自己的语气,“左筠心同志,请你注意你和自己的主治医生说话的态度!”
左筠心噗嗤一声笑了,冯玉华也很没心没肺地笑了两声,挥挥手,说道:“我就过来提醒你一下,没别的事,你俩慢聊,我先走了。”
“额……等一下!”左筠心叫住冯玉华,“教官,我有点事情想问你。有关华修的,他还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吧,需要告诉他吗?”
冯玉华:“华修?他怎么了?又来找你了?”
“不是,是……”左筠心把上午华修的话复述了一遍,说道,“他似乎真的就认为我妈是唐雅了,他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偏爱,你们懂我的意思吧,就是……”
“懂懂懂。”冯玉华和骆玉衡都笑了,“明白你的意思。其实你的身份,还有你妈妈究竟是谁,也不是不可以和华修说,嗯……这样吧,我来,我想办法把消息通知到,顺带稍微提醒他一下,不要偏爱得太明显。”
左筠心点头:“谢谢。”
“客气什么。我就是来提醒骆医生按时检查的,行了,我先走了,你们继续。”
……
入夜,风华悦园。
华修刚刚处理完工作,合上电脑,这时,卧室的门被敲响,外面传来保姆的声音:“先生,华书记来了。”
华修一挑眉,打开门:“我哥来了?”
“嗯,就在客厅里坐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