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已经退出了,我这样找你会很冒犯。但是我也找不到别的人了。实不相瞒,我所在的小组因为很多事情现在被领导严加管控,我们的很多行为都在他们的监管之下,我找不到合适的人了,只有你了。”
“左筠心,你和我现在算得上是知根知底,还有季家那一层关系在,我犯不着骗你,我也更不会坑你,我……”
“任老师。麻烦您先停一下,听我说两句。”左筠心打断任冰镜的滔滔不绝,调整了一下坐姿,看着任冰镜的眼睛,说道,“任老师对我如此开诚布公,我也不藏着掖着了。任老师,从我们那次在宜兰饭店摊牌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了。”
“我觉得您向我透露的东西太多了。多到不正常。您的样子倒不像是要获取我的信任,而是想对我表忠诚,或者说……是对我身后的特遣队。”左筠心顿了顿,“包括这件事,你找到我无非是想借助特遣队的力量。但我认为你可能不止这一件事想要从特遣队寻求帮助。这件事或许只是一个开端,是你们和特遣队建立直接联系的契机。”
“开端之后呢?后续您想做什么?我一无所知。在我知道您有别的目的可却不告诉我的情况下,我无法告知特遣队您的需要。我不能在什么都不清楚的状况下把特遣队拉进来。万一真的出现什么问题,我没那么大的本事,担不起这个责任。”
“如果不方便告诉我,您也可以写一封信,我会带给特遣队,保证不会偷看。最后答应与否,交由正式的特遣队成员定夺。任老师,我是在说认真的。您帮过我很多,我很想报答您的恩情,可是事关特遣队,我不能随随便便答应您的要求,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刚刚我提到的写信,您可以给我,也可以直接寄到心理疗养中心,寄给骆玉衡医生,我会提前知会他,要他多注意信件的。”
任冰镜:“……”
任冰镜脸上没什么表情,良久,才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谁说的和聪明人打交道轻松的。我想揍那个人一顿,明明就很累,什么事情都藏不住。”
他放松自己的身体:“我承认,我确实有别的事情需要特遣队帮忙,也确实不能和你说。这样吧,我听你的,写一封信阐明我的想法,劳烦你带给特遣队了。”
是请左筠心转交给特遣队,而非寄信到心理疗养中心。左筠心略一颔首:“谢谢任老师信任。”
“是我该谢谢你。”任冰镜笑了笑,“我没你成熟,自叹不如。”
左筠心也主动开起玩笑活跃气氛:“我不成熟。那是您没见过我幼稚的样子。回头有机会,请允许我展示一下。”
任冰镜:“……”任冰镜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纠正左筠心对自己用的“您”字,他也就大了左筠心一岁,甚至都不满一岁,这个称呼感觉自己一下子就老了十岁,可以和他爸平起平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