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了，挺好的，不用遭罪了。那你现在……怎么想着进娱乐圈了？我记得你现在是……演员？”
左筠心：“妈妈就想成为一个好演员。”
“哦……”季战旗若有所思点点头，倏地笑了，“我以为啊，你妈妈当初拿了个摄像机模型，是想学摄影呢，没想到是想当演员。”
左筠心“嗯”了一声，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索性保持安静，季战旗也沉默了下来。
书房又归于寂静。
季战旗有很多想问的，比如，季曦为什么会进到那样的组织里；比如，你的父母的死因又究竟是什么；再比如……二十多年时光里，你又到底经历过什么。
但这些问题不会得到答案。
就连自己女儿的墓在哪里，他都不打算问，因为结果一样，不会有答案，如果季曦的墓其他人可以去看，那左筠心肯定一早就说出来了。
季战旗在心里叹了口气，说道：“时间太晚了，赶紧回去睡吧。云舒说你最近这段时间挺忙的。”
季战旗送左筠心回了房间，房间的门半掩着，麒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站在门口，警惕地看着四周，还护着身后被吵醒一起跟出来的白糖，直到听到脚步声看到左筠心回来，它才放松了下来，忙不迭跑过去蹭左筠心。
左筠心讶异：“你们怎么还跑出来了？”
麒麟：“汪！”你一直不回来，担心你。
“我能碰到什么危险。”
“汪！”那也担心你。
毕竟在训犬营待的那最后一个星期里，几乎所有训犬员踩着饭点一天三趟来找它，苦口婆心反复强调：“一定要保护好左筠心知道吗？她要是受到什么伤害我们打爆你的头！”
麒麟知道他们只是说说而已，只是用夸张的语言和情绪来表达左筠心的重要性，但是麒麟还是表示自己不是很想被打爆头。
白糖也蹭着左筠心的手心，喵喵小声叫着，表达对左筠心的关心和在乎。
季战旗比较喜欢麒麟，因为他原来一直都和德牧打交道，本想和麒麟说两句话，但是麒麟一看向他那个眼神和气场就变了，一副“爷不想理你”的架势，这个想法只好作罢。
转身揉揉白糖的毛，白糖很温顺，不会躲，季战旗一时间有些失神，想起自己的小女儿，一岁的小娃娃，也不会躲，被摸了不反抗，摸舒服了还会冲人笑。
季战旗敛眉，收回手，说道：“那你好好休息吧，不打扰你了。晚安。”
“晚，晚安。”左筠心面露羞涩，“姥，姥爷。”
季战旗准备转身的动作一顿，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秒，旋即笑意不断放大，他伸手在左筠心头上揉了揉：“有事儿有需要了，尽管找姥爷说！”
左筠心：“……嗯。”
……
这附近左筠心人生地不熟的，晨练也不知道上哪儿去，早上五六点钟准时醒了，就在床上躺着，盯着天花板看，直到外面传来声响，她才起身，蹑手蹑脚走到门边，错开一个门缝往外看。
外面，院子里站了几个人，在小声说着话，看背影，都是家里人，左筠心便把门稍微推开得大了点。
听到背后有门响，所有人扭头，发现左筠心站在房间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