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爱玲看了一眼,原本还兴奋到满面红光的神色暗淡下来:“她啊……挺可惜的……”
任冰镜愣了一下,看向乔爱玲:“她……”
乔爱玲叹了口气,把事情娓娓道来。
这个女孩子名叫唐雅,并不是中央戏剧学院的学生,她是乔爱玲当时的老师徐琛在外面收的弟子。弟子和学生不是一个概念,“弟子”的身份就代表了徐琛对她的看重。
乔爱玲和唐雅并不是很熟悉,只是唐雅偶尔会跟着徐琛一起来学校,乔爱玲见过几次,她对这个女生很有好感。可惜后来,乔爱玲记得自己那年大三,这个女生家里似乎是经受了什么变故,离开了燕京,也不再学习表演,徐琛老师也为此伤心了很久。
任冰镜再次看向照片上的那个女孩子,长得真的很漂亮很有特色,穿着一条白色连衣裙,看上去要多纯洁就有多纯洁,一看就知道是个无忧无虑天真活泼的女孩子,若是放到现在,绝对是“内娱小白花”的代表性人物。
“哎,行了,不说这些了。”乔爱玲拍拍任冰镜,“去睡吧,挺晚了,把姜汤喝了,洗洗澡早点睡,啊。”
任冰镜笑笑:“好。”
任冰镜回了自己的房间,简单洗了洗澡躺到了床上。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乔爱玲说的唐雅,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唐雅的那张脸似乎有些熟悉,很眼熟,好像是在哪里看到过。
但是在脑子里搜刮了很久都没印象,初步判定应该和自己在查的东西没关系,不过保险起见,明天还是再把档案过一遍吧。
别想了。
任冰镜在心里这样和自己说着,他枕着自己的胳膊,听着外面淅沥的雨声,睡着了。
雨在后半夜就停了,第二天的清晨,地上的水已经干了大半。
任冰镜晨跑回来,黑色的运动服和没有抹发胶温顺地贴在脸上的头发衬得年纪本来就不是很大的他更加年轻,一种不同于平常西装革履正装出席的青春和明亮。
“回来了。”乔爱玲看着任冰镜带着一身清晨的露水回来,笑道,“换身衣服来吃饭,吃完饭陪妈妈去看看老师。”
乔爱玲的大学老师名叫徐琛,也是一位演艺界的老前辈,年轻时一直活跃在大荧幕上,出演的许多电影在现在看来都是旷世名作,后来人至中年,徐琛放弃了如日中天的事业,选择投身演艺教育事业,来到中央戏剧学院当起了表演系的教师。
任冰镜陪着乔爱玲来到了市郊的墓园里,今天既不是什么要来看老师的特殊日子,也不是徐琛老先生的祭日,只是乔爱玲昨天回顾了大学生活后,特别想念这位对自己来说影响巨大的老师,于是今天打算来看看。
“哎呀,有花儿呀。”乔爱玲抱着一束花走墓碑前,看到墓前放着一束百合花,还是一束粉色百合,徐琛老前辈最喜欢的花。
“看样子,像是昨天摆上的。”任冰镜看了看,花整体来说很新鲜,但是上面有被雨打湿的痕迹和被打蔫儿的迹象,“昨天应该有人来过。”
“不知道又是谁来看老师了,毕竟是演艺界泰斗级别的老前辈呀……”乔爱玲笑笑,双手合十,朝着墓碑拜了几拜。
任冰镜看着那束放在墓前的百合花,盯着花瓣上的雨珠,看着雨珠从花瓣的尖端坠落在地上,这才收回了目光。